五、万念俱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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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开家门，便有饭菜的香气飘来，便见到那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程堇伫立在玄关，察觉到自己一点也不後悔不久前下的那个决定。

犯法、欺骗……什麽的，他现在不想管那些。

「你回来啦！」张恩祈听见声响，从厨房中快步走出来，却在瞥见他肩膀时，凝住了脸上的灿笑，目光落在那依旧包着三角巾的右肩。

「伤、伤势……不乐观吗……？」他心虚地问。心虚的是自己心中抱持着的那种，不正常的期待。

程堇轻吁了一口气，又g起往常那种爽朗的笑，神sE如常地回答：「医师说改善许多，但还是要固定，不能多加移动。」

「是这样……」张恩祈喃喃道，感觉心中那原本断翅的小鸟，又开开心心地飞腾了起来。「那……吃饭吧！」他y是压下翻涌的罪恶感，笑着这麽说。

一如往常，他喂着程堇吃饭，喂着喂着，突然心生疑惑：

「总……堇……你在办公室那儿，吃午餐怎办呢？」手固定成这样，应该……也要人喂他吧……张恩祈皱起了眉。其他人喂程堇吃饭的画面，不知为何，让他x口闷了起来。

程堇呛了一口饭，连咳了好几声，语意不清地回道：「呃……我通常……吃个面包什麽的，不用麻烦别人。」

他总不能说：他有时用左手，有时自个儿拆了三角巾，用右手进餐吧。

张恩祈眉间的摺痕更深，温声斥道：「这样不好吧！吃那些东西怎麽会有营养！对伤势复原也没好处……」

他觉自己真是要人格分裂了……既不希望程堇被人喂食，又不乐见他随便吃吃……那自己究竟想怎样呢……？！！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黏着他，都不上班吧！

他有些恍神了，手一偏，几颗饭粒沾上了程堇的嘴角。张恩祈有些失笑。

「抱歉……」他探手替他拭去，正要转身找纸巾，程堇便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沾了饭粒的手指放入口中……

舌头软滑的触感滑过指节、指缝、指尖……张恩祈瞪圆了眼，心跳声嘈杂得让他想要摀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