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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时候说的?」

「这礼拜,你邀我去露营的那天早上不是陪你外公回诊吗?就那天,我和他提到你请假了,他就把来龙去脉告诉了我。」

曲乡收回视线,花猫不吃了,在旁清理身子,小橘猫吃得正乐,将半个罐头T1aN得一乾二净,才舍得转战剩余的部分。

「他怎麽说的?」

李果一字不差地述起。

和实情确实没有出入。

「小曲??」李果低着头,轻轻握住曲乡的手。曲乡知道李果想说什麽,在那三个字出口前反抓住她,看着她的双眼,摇摇头说:「和你无关,不要道歉。」

李果抿起嘴。

「他还骑车吗?」

「我让他别再骑了。」

「还有吗?」

李果瞥了曲乡一眼,就畏怯地逃开,「我不知道??」

曲乡戳了下李果的眉心。

「g什麽自责。」她话中带笑。

李果啊唔一声,脸磕上膝盖,轻摇摇头。辫子在她後背随之轻晃,曲乡看了一会,拍拍李果的肩。

李果露出一双眼,口鼻掩在臂弯里,两个人互视,曲乡微微弯起眼。

「小果,不要担不属於自己的过错。」曲乡语调平静,却似有话外之音,「那样会很辛苦。」

李果在曲乡难得严肃的神情中失了头绪,半晌,楞楞地点了个头。

曲乡淡笑,说:「不讲这个了。」

「我陪你走回去。」

「要留一晚吗?」

李果以为是幻听,蛤了一大声。曲乡忍住笑,瞧着她的角度变换了下,眼睛清楚写着「你没听错」。

「我房间有些空间,可以打地舖,看你想睡床还是地板。」曲乡佯作思索的神情说着,「打地舖用的床垫很舒服,不怕睡得骨头疼。」

脚前,小橘猫满足地喵叫几声。曲乡正想伸手挠挠牠头顶,砰地一闷声,李果突然抱上来,曲乡顿失平衡倒向旁边,李果也没蹲稳,就一块跌了过去。

曲乡好笑地拍拍她,「快起来。」

「今晚我们就这样睡。」李果埋在她肩上说。

「好,你快起来。」

李果退开,眉开眼笑地蹭着曲乡手臂。因这一阵混乱,两只猫都被吓跑了,花猫跳上一辆机车的座垫,小橘猫则不见踪影。

夜sE清浅,街灯昏h,巷内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看不见的地方扶桑花迷迷糊糊地摇头晃脑。

李果还不想分开,曲乡就由她缠着。或许有些时候就该如此,放下所有的不确定和顾虑,最大程度地感受当下。

T会它,聆听它,让血Ye也铭记。

李果忽然轻拉起曲乡的食指,然後是中指,她细细凝视。

她们有不一样的双手。李果的柔滑细致,总带香,指甲盖隔几周就换一次颜sE,曲乡的指缘粗糙,入冬了,因乾燥而满布细痕。

她们过着近乎截然的生活。

李果侧过视线,看见曲乡托着下巴,瞳眸无澜地停滞在某处。李果觉得,曲乡就是这样的人,她允许所有陌生事物在她的舞台上展现,不评断,不归类;她是沈默的观者,赋予了表演者存在的真义。

两年了,李果看曲乡仍如初,想法不曾改变:能在曲乡的注视里驻留的,不论人或物,都应该是幸福的。她开始有了想在曲乡目光中跳舞的慾望,後来也和曲乡提过。

彼时曲乡听见,转向她,似笑非笑地说:「跳吧。」

没有丝毫调侃的意味,曲乡眼神温和,嘴角攒了点笑意,像是一种奖赏和鼓励。

李果唤她一声。

曲乡转头,月光暂隐了,她的面容却更加柔和,「要走了?」声音也是。

「嗯。」李果率先站起,伸出手低头笑着,「先买晚餐再回去,我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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