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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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经验值这样的间接获利，才不需和玩家争抢，也不用耗费心力去维护，不会因Si亡而减损，官方更不会在活动结束後将之收走。

「正解。」白言铭道，卜奕非也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你们打算站哪边？」他接着问。

「鬼。」宋茗汀首先表态，她主练弓手，弓手的属X配置是敏捷、力量及JiNg神，选鬼面是最适当的选择。

「所以这阵子要组队练级罗？」大概是侧趴的姿势不太舒服，陆重昀改成以手托腮。

「直接找同阵营的帮派加入，靠团队刷经验，或者我们自己创几个帮派。」卜奕非答道。

「几个？」

「对，几个。算是分散风险、两边通吃，毕竟没有明确说哪一方阵营是正是邪。」

「现在创帮太晚了吧？」段旭延道。

「如果利用胖胖说的宗教职业，以分享任务做为条件，倒是可以迅速集结人群。」

「啥啥？啥宗教职业？胖胖说啥？」方才宋茗汀解释时，许承风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顾翎恒那边，以及对她的面具感到好奇的夏树身上，只囫囵听了个大概，关键部分完全不清楚。

宋茗汀当即言简意赅重新介绍了几个宗教职业，还补充了一些自己的猜测，末了，忽想起一事，又连忙补充：「神官玩家是《亡灵月sE》的帮主，神使那边很可能会加入。」

「Si亡法师……」卜奕非眉头一皱，这不是前几天遇到的变态大叔吗？

当初最後一波兽cHa0来临时，他正忙着带烟雨逃命；事後也没有特别去留意，因此并不晓得《亡灵月sE》这个帮派的成员，大部分都是在当时集结起来的内测玩家。

也对Si亡法师这个在短短时间内，说服大半内测玩家加入帮派的玩家，也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自己做为琉璃时，曾莫名被对方SaO扰过。

「这人不简单呢，与其新创帮派，不如直接加入他的帮派。」段旭延倒是知道一些内情，试问有多少人能像Si亡法师一样当机立断？

不说其他，光是魄力一项，这人就远超旁人。

「我没意见。」陆重昀坐直身T，「但我想扩增一些魔力容量，要麻烦你们帮忙。」

「你们都加入那我怎麽办？」许承风嚷嚷，在场人所有人中，就他一个有帮派。

白言铭白了他一眼，不想回覆这种没营养的问题。

「大不了活动结束後再加回去。」陆重昀道。

「啊——你学坏了阿重！」许承风一个金g臂过去，「说！是谁带坏你？卜Y险？白坏心眼？」

「你都说不Y险、白坏心眼，谁带坏我？」

「翎恒？」卜奕非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顾翎恒——她低着头，似乎若有所思。

被点名後，立刻摇头：「我暂时不站队。」

她还记得！

卜奕非双目弯起——先前在游戏里进行讨论时，他就和她说好，暂时先维持第三方势力的立场。

下秒，顾翎恒忽然提问：「你的ID是什麽？」

只一句，就让场面瞬间寂静。

夏树换去其他座位後，卜奕非就坐上这个位置，和转过身的顾翎恒面对面，其他人则围在两侧或站或坐。

一听这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几人立刻在两人的脑袋上方，以眼神做交流——

默不作声偷偷站起来的陆重昀：小翎神居然还不知道？

站在斜後方的段旭延：不敢说。

隔壁的宋茗汀：为什麽？

对面位置的白言铭：怕翻车。

另一边的许承风：咩哈哈哈，已经要翻了！

大伙这一安静，後桌陈瑜林几人聊天的声音就凸显出来——

「砍了半天那家伙居然是不Si之身，浪费掉我一颗星星复活，我还没备份呢，靠！」

「……？」

在顾翎恒以为他没听清楚，而再次询问时，卜奕非脑子一cH0U，脱口说道：「砍不Si！」

白言铭：「？！！」

顾翎恒：「？！！」

卜奕非自己也：「！！！」

顾翎恒因为太过震惊，以至於脸上的面具差点滑落。

白言铭默默捂脸：没救了……

「我不……」卜奕非也为自己这个致命一击的回答而震惊，着急着想改口，却咬到舌头。

力道还不轻，痛得他脸都微微扭曲。

除了白言铭，其他人并不知道「砍不Si」是哪号人物，更不晓得这个玩家曾在游戏里向顾翎恒求婚。他们只就卜奕非的隐瞒，又迅速展开眼神讨论——

不知情者一号．陆重昀：不说实话？

不知情者二号．段旭延：应该……是不敢说。

不知情者三号．许承风：想游戏里游戏外同时攻略呗！

不知情者四号．宋茗汀：小翎神看起来就不像会网恋陌生人。

唯一知晓一切真相的白言铭：……

卜奕非还想挽救，然而这时却前方有人呼唤顾翎恒。

她默默看了他一眼，面具底下的眼神，似乎透露着几分yu言又止，但仔细看去，又像是接受度极为良好，在短暂的吃惊後，就坦然接受他的「新身分」，没有为此发表任何一句感想，直接迳自起身而去，直接堵住卜奕非的满口解释。

「你随便掰个名字，还能回去补个注册。」白言铭实在不知该说什麽好，这算某种意义上的翻车？

「等等等等……你啥意思啊？」许承风也就这种时候特别敏锐，他嗅出了内情，无视某人难看的表情，抓着白言铭追问。

「说啊，你这态度？」

「…哎等等，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噢不，这个砍不Si该不会是真人、是其他玩家吧？」

白言铭闭口不答，他追问几次未果，连猜带蒙居然自己猜出真相！

陆重昀、宋茗汀：「……」

九日同学一脸难以置信，差点脱口问道：你是谁？被谁穿了？怎麽犯这低级错误？！

「靠啊，你是白痴吗？」许承风嘴里说着谴责的话，眼里却透着幸灾乐祸，「这下看你怎麽办？要是那个砍不Si是个烂人，坏名声你背；还是一个弄不好，人被对方追走，你哭都来不及！」

这下可T0Ng了马蜂窝。

卜奕非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旋即慢慢展露出一个慈悲为怀的笑容。

「……」许承风自知失言，再看这标志X的笑容，瞬间头皮发麻，「我的错、我的错，我随便讲讲！随便讲的！」

卜奕非保持笑容，缓缓道：「刚才讲太多话，我渴了。」

「我去买水！」许承风二话不说，立刻往门口走去，正好和从前门进入的老师错过。

「先走了。」段旭延见状，紧接其後，匆匆离去。

不用言语或提示，「老师」这个存在，就是一种代表制度或规范的象徵，所有同学不约而同中止闲聊，纷纷就坐。

走上讲台的老师注意到顾翎恒的面具，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什麽戴面具？最近是有什麽活动？校庆吗？」

顾翎恒不好解释游戏里的事，便随便给出一个理由：「我昨天没睡好，憔悴。」

众：「……」

老师：「那怎麽不化妆或戴口罩？还有你怎麽连後面也戴了一个？」

顾翎恒继续给出一个让人无法辩驳的理由：「熬夜，头发乾枯。」

众：「……」

老师：「……」

这一堂课的老师是个非常重视出席率的人，等所有人就坐後，便开始一一点名——

「陈瑜林在吗？」

卜奕非：「在。」

「李溪文在吗？」

卜奕非：「在。」

「白言铭在吗？」

卜奕非：「在。」

「安子湛在吗？」

卜奕非：「在。」

众：「……」

大部分的同学是认识自己的同学，自然是分得出哪个人有确实到场，哪位同学又缺席。见老师刚喊的人其实都在场，只当他这是帮忙点名。

但老师不同，学生太多他不可能记得住每一个人，他只知道方才回答的声音，都非常相似，并且都来自同一处。

他抬起头，数了数人数，觉得没有差距太多，又接着喊出下一个名字：「许承风在吗？」只是这回，他一边喊一边环顾全场，想确认是哪位学生。

结果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

「——许承风？许承风没来吗？」

白言铭三人：「……」

卜奕非刚才那一出，已让老师心生警惕，底下的学生即使有心想帮，也不敢冒名顶替。於是前脚刚出去没多久的许承风，後脚就被老师记了缺旷。

等他一身汗的跑回来，陈瑜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提醒：「嘿，你刚被记旷，下课记得去找老师消啊。」

几乎是下意识，他猛地转头看向卜奕非。

察觉到他的视线，後者回头，缓慢地、看似真诚地，给了他一个悲天悯人的圣光普照微笑。

许承风：「……」这卑鄙无耻的Y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