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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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汉永元九年西元97年春季的後g0ng，仅仅只有邓绥一位贵人。起初和她同时进g0ng的其余世家nV子们皆仍是最低阶的釆nV。另外，在b邓绥早三年入g0ng的世家nV子们之中，除了Y勖封后以外，别人的最高封号都只到妃嫔第二级的美人而已。

倘若换了别人像邓绥这麽快爬得这麽高，必会颇为沾沾自喜。但是，邓绥却毫无喜sE，反而忧虑自己在後g0ng处於皇后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对上对下都必须小心应付！於是，邓绥拟定了对上对下的策略，分别为对上做小伏低，以及对下广结善缘。

首先，邓绥认为最重要的是，必得在握有後g0ng最高权柄的皇后面前采取低姿态。为了要让皇后看不出任何僭越之意，每次邓绥见到皇后Y勖，态度都像g0ngnV一样谦卑。

此外，由於Y勖瘦小，身量差了邓绥约有汉尺的七寸十六公分，每当邓绥参见Y皇后，只要皇后一站起来，邓绥就得避免自己的高度超过皇后，必须弓着脊梁，弯腰弧度很大，又要一直在Y勖面前保持着，实在颇为辛苦。幸亏邓绥毅力过人，并不在乎忍受躯T的不适。

邓绥晓得，自己招惹Y勖嫉妒的不止是高挑身材，也包括姣好面相。因此，邓绥绝对不敢强调自己的美貌。每逢g0ng廷宴会，邓绥皆素颜出席，就连嘴唇上也不涂一点胭脂，而在穿着方面则一律不用发亮的衣料或醒目的刺绣。

在g0ng廷宴会开始之前，邓绥必定提早到场。她会吩咐贴身g0ngnV准备另一套不同sE系的服装，随身携带着，以备要是远远望见皇后所穿礼服类似自己身上的sE调，即可马上到附近的更衣室去换衣裳。

尽管如此，邓绥依然具有高人一等的先天优势，穿什麽都好看。素淡的服饰只会让长身玉立的邓绥更显得飘飘yu仙。何况她正值绮年，面颊光滑，不化妆亦无妨。至於小圆唇因未染胭脂红而颜sE较浅，倒也另有一种天然韵致，很是可人。相形之下，Y勖再怎麽锦衣华服、浓妆YAn抹，也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Y勖当然自知外型如何也b不上邓绥，妒恨得牙痒痒！邓绥则看得出来，自己免不了成为皇后的眼中钉，再费力讨好，也恐怕徒劳无效，不如设法减少觐见皇后的次数。所幸Y勖也讨厌看见邓绥，以致从不传召邓绥，倒是常会派人通知邓绥不必从事某些随侍皇后的例行任务。邓绥要躲着Y勖并不难。

虽然，邓绥对上绝无可能讨得皇后欢心，但对下却容易得多。毕竟，地位低於邓绥的美人、g0ng人、釆nV们至少在表面上都得尊敬邓贵人。b她们得宠的邓贵人向她们示好，多少令她们惊喜。

邓绥时常cH0U空到各个美人、g0ng人、釆nV的住处去一一串门子，给她们送礼、陪她们聊天，以了解她们的X情。凡是心思较为单纯者，邓绥皆列为合作夥伴。

既然邓绥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做到不Ai皇帝，她也就说服了自己不求专宠。她曾从偷听兄长们谈话中领略到了很多男人在男nV方面喜欢换口味，也从相处中T会到了青年皇帝刘肇偏好图刺激。那麽，她要长期抓住刘肇的心，就要让刘肇多换口味、多图刺激。

有鉴於此，每当有妃嫔在邓绥面前称羡邓贵人深蒙隆宠，并自叹得不到皇帝喜Ai，邓绥都热心传授她们闺房秘术。然後，邓绥总是保证会向皇帝推荐她们。

邓绥说到做到。此後，每到预知皇帝将在当天傍晚驾临的日子，邓绥总会在下午邀约一名美人、g0ng人，或釆nV到自己的寝g0ng来闲话家常，一直聊到h昏。这样一来，当刘肇驾到时，就有两名妃嫔跪迎

次数多了，刘肇未免猜出了邓绥这是有意为之。有一次，刘肇刚到邓绥的贵人寝g0ng，眼看受封美人的周琇同来接驾，就故意在叫她们两人平身之後，装出不经意的语气笑问：“绥绥呀，怎麽每次朕来找你，都恰巧碰到别人在你这儿呢？这可不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吧？”

“皇上圣明！”邓绥反应很快，随即郑重回道：“臣妾不敢隐瞒皇上，只能恭请皇上明鉴，臣妾这都是因为考虑到已有数名皇子不幸夭折，唯恐皇嗣不够多，才特地为皇上挑选贤淑的姐妹们，轮流来陪伴臣妾共同侍奉皇上。很盼望这麽做，能够尽快为皇上增添皇嗣！”

“啊！绥绥，你太会为朕着想了！”刘肇听了大为感动，由衷赞叹道：“别的nV人哪，都恨不得朕只宠她一人！唯有你，最识大T！”

刘肇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感叹道：“要是皇后能像你这般明理，那就太好了啊！照理说，皇后母仪天下，心x应当最宽广才对。可偏偏，她动不动就跟朕呕气，责怪朕很少到她那儿去。问题是，她若是真想要朕多临幸，那为什麽朕去找她的时候，她又老是推说她身子不舒服，不肯让朕碰一下呢？她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此言既出，让两名妃嫔一同听见了。其中周琇由於平日暗恨皇后的跋扈作风，自然高兴听到皇帝批评皇后，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笑意。

周琇正在竭力忍住笑容，就惊见邓绥猝然跪了下来，肃然自责道：“臣妾害皇后受到了皇上批评，真是臣妾的罪过！臣妾惶恐！”

“你这是做什麽？”刘肇愕然问道：“朕对她不满，与你有何相g？”

“皇后乃是後g0ng之主。”邓绥不疾不徐答道：“臣妾身在後g0ng，理当辅佐後g0ng之主。倘若後g0ng之主犯了过错，那就表示，臣妾没尽到辅佐的职责。臣妾难辞其咎。敬请皇上责罚臣妾！”

“唉呀，绥绥！朕怎会舍得责罚你呢？”刘肇满怀怜惜说道：“瞧你这付诚惶诚恐的模样，朕好心疼啊！快起来，让朕抱抱，给你压压惊！”

刘肇一边说着，一边就伸双手搀扶邓绥起身，接着将邓绥拥入怀中，又转脸朝向一旁的周琇，吩咐道：“琇琇，你回去吧！朕今夜只想要绥绥。”

周琇不得不告退。周琇才退出去，刘肇就把拥抱改为牵手，牵着邓绥快步走向内室…

“皇上还没用晚膳呢！不如先用膳吧？”邓绥悄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