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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地下室群租间里,地上桌子上凳子上,到处都是乱扔的外卖盒,唯一的大件家具床上也未能幸免,大半张床都被各种衣服裤子内裤袜子占据着,甚至还有两双不知道干净与否的鞋子纠缠在其中。
缩成一团只占据了里侧一个小边的人呻&吟一声,动了动,挣扎着到处摸索一番,却没摸到他想找的东西。
“嗯――”
楚延按着跳动着一抽一抽的太阳穴,莫名干涩发痛的眼让他无法睁开,只能闭着眼喊了一声:“嘶,小鹏?小鹏!”
小鹏是跟了他十多年的助理,从他刚出道的时候就在了,是他能够信任的人。
作为即将奔四的娱乐圈老干部,楚延的作息时间是十分规律的,哪怕还在外面拍戏,只要没夜戏,晚上必定十点钟准时睡觉。
记忆里,前两天知道助理为孩子上学的事烦恼,楚延就送了他一栋学区房,小鹏高兴得跟他老婆打了许久的电话。
难道是打得太晚,现在还没起来?
不可能吧,小鹏干了十多年,可从来没仗着是他身边的老人就松懈懒散,可谓是娱乐圈里的劳模助理。
揉着眼睛,楚延勉强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而后深深地震惊了。
“晴空,你确定要去参加这个节目?野外求生,是真的野外,而且这个节目组出了名的会折腾嘉宾,签了约再反悔,肯定会被怼上热搜。”
经纪人雯姐不确定地再次询问夏晴空。
夏晴空点头,没说话,清秀的小脸上却满是确定。
知道她性子倔,雯姐也不再劝阻,只是翻出号码,给那边打去电话,协商好签约的事。
“晴空,跟姐说实话。”
雯姐沟通完,约好了签约的事,转着椅子面向夏晴空,满眼真诚地注视着她:“你到底为什么忽然要参加这个综艺?”
此前夏晴空一心唱歌,哪怕知道唱片市场萎靡,根本赚不到钱,她还是专注如一,根本没心思往其他方面发展。
雯姐是夏晴空母亲的好姐妹,按理说应该被叫阿姨的,可是雯姐一辈子没结婚,保养得宜,还很爱美,接手了夏晴空后就哄着她叫了姐。
知道夏晴空的梦想就在唱歌这一块,哪怕带她赚不到钱,雯姐也没想过拉她去搞什么不三不四的邪门歪道圈钱。
正是如此,忽然听到夏晴空说要去参加《野外挑战》,雯姐才吃惊到不敢相信。
思忖片刻,夏晴空垂眸,音量不高,甚至有点低得含糊:“只有这个综艺是真正的直播模式。”
《野外挑战》确实是目前全网唯一的一个主打直播的综艺,直播之后才会出精品剪辑版。
雯姐疑惑:“你想直播?那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开个直播?”
夏晴空出道两年,拥有三张专辑,热歌榜前十有她的名字,今年初出的单曲也火遍全网,目前已经是颇有名气的才女歌手了。
粉丝算不上特别多,比不上那些流量,可好歹也有几百万了。
再加上她平时从不上综艺,就是专心唱歌,粉丝绝大部分都是成熟的事业粉。
这种粉丝购买力最大,如果她要开个直播,流量绝对是够排面的。
夏晴空眼神有瞬间放空,抿唇沉默一会儿,才说:“有一首歌,我想在直播里写出来,《野外挑战》热度足够。”
如果不是了解她是个多么低调安静的人,雯姐都要被她追逐热度的执着所感动了。
正是因为了解,所以雯姐觉得里面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盯着夏晴空看了半晌,小女孩也没吭声,看起来是要坚持沉默是金了。
雯姐叹气,抬手五指梳了下披散的大卷发,另一手捏着手机敲桌面:“算了,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不过晴空,给我一个保证,保证你不会受伤,否则我会告诉你妈妈。”
告诉家长什么的,虽然手段有些老套,可管用就行。
夏晴空细细的嘴角往下扁了一下,抬起细长的睫毛,一双茶色的眼眸默默无声地注视着风韵犹存的经纪人。
雯姐歪头,含笑给了她一个k。
夏晴空肩膀小幅度地耷拉了一下,张嘴吐出一口气,乖乖点了头。
“乖孩子。”雯姐笑得更开心了,不再追问这个问题,反而开始给她说起《野外挑战》下一期的主题。
同一座城市的另一边,弄明白了自己现状的前?平行时空三栖影帝?现糊咖小鲜肉的楚延也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通知。
“半个月后,去参加《野外挑战》,记住,现在你这个情况,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年轻人,放宽心,黑红也是红,对吧?”
经纪人油腻腻的话通过电话筒传过来,说完了才像是刚想起来,漫不经心地交代:“对了,到时候记得多多往黑红方面使力,可别辜负了我给你想尽办法才求来的活路。要是这次搞砸了,公司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诱哄威胁恐吓一条龙,得,齐全了。
楚延也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拒绝的权利,等经纪人张哥挂了电话,这才埋头用手机搜了一下《野外挑战》这个节目。
当看见其中大大的“全程直播”标签时,楚延明白,对目前的他来说,这确实是一个机会。
直播,等于是没背景如他,也不用担心被节目组恶意剪辑,能更好的将自己展现给观众。
楚延已经收拾好了房间,房间是群租房,说起来,被他穿越的年轻人好歹也是个三线小鲜肉,三线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有百来万僵尸粉,百来万活粉丝,在观众面前有一定的熟识度。
要达到这个程度,肯定是拍过戏的。
按理来说,怎么也不至于住这种群租房吧?
原主是选秀出道,当年组了个不红不活的男团,一年期满,大家就各自单飞。
原主喜欢唱歌,进圈的梦想就是唱歌,然而生活不易。
没有背景没有资源,又因为一些愿意签了个无良公司,这三年没少被压榨,赚的钱经纪公司直接分了九成去,自己就拿着可怜巴巴的一成。
就这样,他还资助了村里两个目前上高中的孩子,并且承诺她们考上大学,自己会承担学费以及部分生活费。
接受到这一点记忆,许久不曾为什么事物所动容的老干部楚延,也情不自禁心生触动。
如果可以,楚延真的不希望这样一个有理想又有责任的年轻人就这么消失得不声不响。
然而再可惜也没用,因为这个年轻人就在昨晚自杀了,喝酒加头孢,死得颇为痛苦,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明明事业上刚要有点起色,却忽然被人爆出草粉的黑料,连他每个月给村里两个女孩子打生活费的流水账单都被说成是包&养&雏&鸡。
这一切就像是呼入起来的狂风暴雨,敲打得本就压力很大的年轻人彻底崩溃了。
最痛苦的是他不能把自己资助两个女孩子的事摆出来为自己辩解。
一旦把两个女孩摆到明面上,太清楚网上人心险恶的年轻人难以想象,会有怎样的罪恶污秽加诸到那两个无辜女孩身上。
对于年轻人来说,数万网友的谩骂诅咒是无法承受的痛,对来自娱乐行业极其发达,个人粉丝就多大十亿,黑粉跟随十几年且全年无休的楚延来说,却是不痛不痒的毛毛雨。
不过楚延也没觉得身体的原主脆弱,正所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好歹也是奔四的人了,楚延还是明白每个年龄段都有不同的思维情绪的。
且不同的人生经历,也可以早就完全迥异的性格。
选择自尽,不过是因为活下去比死更难以让他承受。
打扫了房间,又熟悉了一下这个平行空间相对落后的娱乐圈状况,再回神,已经到了该睡午觉的时候了。
哪怕已经穿越了,该养生的作息规律还是得遵从,楚延给自己冲了一杯燕麦片代餐,洗漱一番就关机上床午休去了。
睡梦中一个年轻人蹲在角落哭,楚延看得不落忍,上前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
年轻人抬起头,红着眼睛满脸眼泪地对着他说:“我后悔了,我不该自杀的,我死了村里的青梅姐妹俩怎么办?要是没人资助她们读书,她们就要辍学嫁人了。呜呜呜张哥说得对,黑红也是红,我还有路子可以走的。”
楚延摇头叹气:“你傻啊,你那个经纪人没安好心,什么黑红不黑红的,黑就是黑,红就是红,你见过黑红的人有什么好下场吗?”
年轻人愣愣摇头,楚延问他:“你还能回来吗?”如果他能回来,楚延当然是高兴的,虽然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年轻人回来了他又是否能回到他自己的时空。
大约是年纪大了,楚延对生死也没那么执着了,毕竟活了三十多年,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该获得的荣誉也都拿到手了,没什么好遗憾的。
哦,要说遗憾,大概就是一把年纪了,却愣是没找到一个能让自己心动的对象吧。
楚延难得走神,想了些有的没的。
年轻人却摇头:“我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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