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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环境下,她更加鲜明的看到了陆川对陈喋的特殊,陆川看陈喋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她嫉妒发狂。
那颗钉子是她去上卫生间时偶然经过道具室门口看到的。
当时不远处道具组工作人员正在把上午摄制组用完的马匹牵回来梳毛。
“冯导说那匹马要换的稍微高些,镜头里齐丞和陈喋骑马的上半身镜头身高差缺点感觉。”
“陈喋这匹不换吧?”“这个不换,下午还要用,你先带它去吃草吧。”
陈舒媛听到他们说。
当时的她还没萌生那种想法,只是听到陈喋的名字才扭头朝马匹看了眼。
上完厕所回来,道具室门口落下的那枚钉子在阳光底下折射出光芒,工作人员不在,而那匹马正在吃草。
陈舒媛不受控的就走过去捡起了那枚钉子,靠近后又嫌那马周围的怪味,捂着鼻子把那钉子塞进了那肚带里。
陈舒媛预估到的结果就跟现在发生的一样,马受惊后陈喋摔下来,腿受了伤影响拍戏。
再严重点就是没法拍戏。
可她也确定周围没有人也没有监控,只要她死不承认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陆川给她发来了具体的病房号,陈舒媛下车根据他发过来的地址找过去,刚出电梯就看见了陆川。
“陈喋腿伤怎么样了?”陈舒媛率先问。
“缝了三针,现在在等麻药退。”
陆川把陈舒媛带到空旷的楼梯间,摊开手心,上面是道具组送来的那颗钉子,没有任何铺垫的直白问:“这个是你做的吗?”
陈舒媛完全没料到陆川会这样无礼的质问她,顿时睁大眼:“你在说什么?!你怀疑是我做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这件事。”
“你板着脸这么问我当然能猜到你指的是什么了!”陈舒媛很快辩驳道。
“陈舒媛,这件事的性质很严重,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真相。”陆川沉声道,平日里的温和都收进去,“现在的状况不是不可挽回的,好在没有出现很坏的状况,如果真的是你,我希望你能跟陈喋去道歉,以后也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学长,你这个意思不就是认定了我就是害那马受惊的罪魁祸首吗?”
陈舒媛红着眼眶看他,声线哽咽,“以前在学生会的时候也是,你有哪怕一个时候站在我的角度去考虑过吗,你永远都是站在陈喋那一边,你凭什么没有证据就乱怀疑我?”
“我们拿到了监控镜头,看到你在中午的时候经过了马厩。”陆川说。
陈舒媛一愣,血液倏的冲上脑,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检查过周围没有监控的。
“经过马厩就能证明这钉子是我放的吗?”
陆川皱眉。
他们的确没有任何证据,他这么不管不顾毫无绅士风度的问了一通也没有得到丝毫的有用信息。
只不过他是个颇具天赋的导演,对人的观察很细致入微,直觉也很准。
这一通问下来他反倒是更加确定了真有可能是陈舒媛做的。
这时候,楼梯间门被打开。
闻梁走进来,他还是穿着那件沾了血迹的白衬衫,偏偏一张脸又孤傲,看上去有点落魄的贵气。
他一走进来楼梯间的气氛就降至冰点。
可他其实模样很松散,懒洋洋靠在墙上,抽出烟盒咬了一支,叫她名字:“陈,舒,媛。”
这是闻梁头一回叫她名字。
一般情况下闻梁都不屑于记住或者叫她这样子的人的名字。
陈舒媛一见到闻梁就下意识往后退。
她怕他。
可闻梁不是都跟陈喋分手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记错的话,好几年前就告诉过你。”闻梁把烟从嘴里拿下来,磕了磕烟灰,“你要是再敢找陈喋的麻烦,有胆子你就试试。”
“可是本来就不是我做的啊!”陈舒媛被两人连连逼问,溢出哭腔。
可闻梁丝毫不为所动,眼皮耷拉着,垂眸睨她,反问:“不是你做的?”
“对啊!”
“哦。”闻梁点点头,“那你觉得是谁做的?”
陈舒媛:“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剧组的人。”
“陈喋拍了几个月都没出事,怎么你一来就从马上掉下来了?”
“这关我什么事,你有证据说这是我害的吗?”陈舒媛用刚才反驳陆川那一套同样反驳闻梁。
可闻梁显然不吃她这一套。
“我管你有什么证据,现在是你给我证据证明不是你做的,不然我就当是你干的。”闻梁上前一步,“反正我也不在乎会不会冤枉人,能给陈喋出气就行。”
陈舒媛难以置信的睁大眼。
可闻梁刚才这番话却是很平静的说出来的,他不是威胁或者放狠话,他真的做得出来。
闻梁把燃了一半的烟丢进角落的垃圾桶,从兜里抽出一把折叠瑞士军刀。
陈舒媛对闻梁的底线没有丝毫信任,立马往后退,后背紧紧贴在墙上。
闻梁倒是很平静,可他平静起来却是更加让人心底发虚。
他慢慢走到陈舒媛面前,把军刀递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声:“很公平,陈喋腿上的伤,三四公分,缝了三针,你在你腿上割个比她更长点儿的伤口就行。”
闻梁黑眸对上她恐惧的视线。
陈舒媛这才真正怕了。
现在的闻梁看上去平静,可他早就没有了半点理智。
他手腕微抬,把折叠刀打开,冰凉的刀面挑起陈舒媛的下巴,“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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