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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翘笑嘻嘻地靠进他怀里:“那下次就不让你心累了哦。”
“嗯?什么下次?”
徐翘对他的明知故问看破不说破,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小盒子”的手势:“有那个的时候呀。”
程浪目光微微一动:“真愿意?”
“都给你亲遍了,还问这种屁话!”徐翘剜他一眼。
“那……”程浪拖长了声,“择日不如撞日?”
徐翘一愣:“你不是说游艇上没备吗?”
“我确实没备。”程浪点点头。
“那这大海上,难道你是要让直升机来空投计生用品吗?”她惊了惊,突然发现以程浪的手笔也不是做不到啊,越想越觉得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那她岂不是要成为总裁圈载入史册的女人了。
程浪被她天马行空的想法逗乐,笑得肩膀颤动:“这阵仗可能有点太大了,我怕惊动边防。”
“那你想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我没特意备,但船上可能有员工备了。”程浪解释道。
“他们会在船上……”
“不是,用来当野外生存工具的,有船员会习惯性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那玩意儿还可以当野外生存工具?”
徐翘带着一种涨知识了的新奇感,磨缠着程浪,问都能派上什么样的用场。
程浪耐心地跟她列举了几种用法,简单解释了几句原理,说着说着,见她一脸“好有趣好好玩”,完全偏离轨道,忘记正事的模样,停下来问:“所以今晚我们要不要使用一下它的原始功能?”
徐翘打了个冷嗝。
“下次”这种说法,原本就跟中国人常说“下次去我家吃饭啊”一样,是随口一讲,豪言壮志先放出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她哪知道程浪真能变出戏法来。
带着一丝侥幸心理,她咳嗽一声道:“你先去问问到底有没有嘛!”
程浪转头摁下了对讲机。
徐翘面红耳赤地听着他简单粗暴的讨要,听到真有的时候,头皮都发麻。
五分钟后,有船员敲响房门,送来了一摞小盒子。
徐翘瞠目结舌:“这也太多了吧,这是把我们当什么了!”
程浪拿起盒子翻看了一下:“别紧张,只是搜集了不同型号。”
“……”那他们还挺贴心哦。
徐翘抽抽嘴角,看见程浪把一摞盒子丢进床头柜抽屉,只留了一盒拆掉。
她瞄了眼size,眨眨眼。
他好像很自信的样子!
什么浪漫的浪,他就是浪打浪的浪。
徐翘盯着他,慢吞吞缩到床角。
程浪好笑地看着她的多此一举:“就这么大点地方,躲什么?”
茫茫大海,孤帆一片,徐翘当然无处可逃。
很快,她像又回到了那间桑拿房。周遭的空气沉甸甸的,整个船舱充斥着一股缱绻的气息。
不知是人在晃,还是船在荡,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来摇去,四面灯影交错纷乱,如同室内此起彼伏的喘息。
被子卷到一边,濡湿渐渐加重,某一时刻,屋里响起一道压抑的声音,像呜咽,像哭泣。
月光如水,照见墙上人影低伏,似在呢喃什么宽慰的话语。
然后哽咽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婉转低吟。
气象预报说,今晚海上是晴天,徐翘却在朦胧中听见惊涛拍岸,狂风骤雨,听见所有关于大海危险又浪漫的讯息。
飞花在逐浪。
她在他怀里如风筝飘荡。
漫漫长夜过去,金红色的日出照进船舱的时候,徐翘迷迷糊糊地在程浪怀里苏醒。
她一动,他也立刻睁开眼来,低头看看她,又看看窗外的日光,歉意道:“昨晚忘记拉窗帘了。”
折腾成那样,忘了这些细枝末节也实属正常。
徐翘想说“没事”,一出口却发现嗓子沙哑,像被粗砂磨过似的,羞恼地闭了嘴。
“怪我。”程浪低头蜻蜓点水地吻了她一下,“我起来去给你倒杯水。”
徐翘摇头,牢牢抱紧他的腰:“我不想喝水。”
程浪笑起来,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是不想喝水,还是不想跟我分开?”
“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嘛!”徐翘瞪他一眼,靠着他不肯松手,好像经过昨晚,对他的身体产生了极度的依赖,不黏着他就觉得少了什么,浑身难受。
程浪捋了捋她披散在枕上的长发,正要说,那他可以抱着她去倒水,忽地想起件事:“宝贝,你昨晚攥手绢了吗?”
徐翘一愣,抬起头来:“咦,好像没有G。”
因为这个奇异的发现,手绢背后的故事好像也变得不那么让人伤心,她神奇道:“以前攥手绢,是因为小时候跟我妈同床,习惯了每天攥着她衣角入睡,这样她清早起床出海,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后来我妈妈不在了,空攥着件衣服也不像话,才用了手绢代替的。”
“那昨晚没有手绢,睡得好吗?”程浪问。
她看着他点点头:“一觉到刚才。”
程浪笑了笑:“看来可以换新宠了?”
“臭美!”徐翘笑着捶他一拳,又记起什么,观察起他的脸色,发现他额头干燥,并没有出汗,“那你昨晚有发病吗?”
程浪似乎也愣了愣,慢慢摇头:“应该是没有。”
“所以我把你治好啦!”徐翘兴奋地翻身爬起来,牵扯到痛处,哎哟一声,苦着脸说,“这代价还有点大……”
程浪笑着把她揽进怀里:“宝贝辛苦了。”
徐翘心满意足地搂住他:“不辛苦,为老公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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