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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男人叫肖葆嗣,二十多岁,黄卷发,花衬衫,腰间系着金色皮带,虽然相貌英俊,但给人感觉很轻浮。

听到有人辱骂自己的父亲,沈霸天面色冰冷。

他扫了肖葆嗣一眼,不屑道:“能说出这种话,看来肖家的家教不过如此。我明白人与人之间是存在差异的,可我万万没想到,用来思考的脑袋,有的人竟然把它当花盆,用来摘花种草。”

肖葆嗣脸腾的涨红,这是在嘲讽他没有脑子嘛!

他看到笑得东倒西歪的尤典珥和捂着嘴闷笑的洛沙凋,更加气愤,“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家产雄厚却娶了一个四、五线城市开武馆的女儿。我真好奇,这些年也没看过你与哪个女人交往密切,怎么突然就结婚了,还是地位如此低微的女人,怕不是有什么隐疾,需要有人替你掩盖!”

沈霸天厌恶地看向他:“与其关心我的私生活,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前两天,有人看见你被幽会情人的老公,拿着菜刀,追得光着屁股满街跑。你的品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肖葆嗣被戳到痛处,气急败坏,握紧拳头就要给他一个教训。

不料,刚要挥出的拳头,突然被一个柔软的双手包裹住,他低头一看,是沈飘飘。

沈飘飘似是刚过来,只看到沈霸天讽刺肖葆嗣的场景,对沈霸天责怪道。“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干嘛要讽刺肖哥。”

肖葆嗣挺喜欢沈飘飘,觉得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他当然不能说是他先挑衅沈霸天,说他父亲的坏话。毕竟沈银河也是沈飘飘名义上的父亲。肖葆嗣深谙‘柿子专挑软地捏’的道理,于是矛头指向了在场看起来柔弱可欺,没说过一句话的洛沙凋。

他对沈飘飘说:“我又没说什么,只是说你嫂子一个从小城市来的女人,配不上你哥哥,结果他就生气了。”

肖葆嗣耸耸肩,一脸的无辜。

“不是……”尤典珥听他颠倒黑白,张口就要反驳,却被沈飘飘打断了。

沈飘飘一脸嗔怪:“你怎么能这样说洛沙凋,她虽然从小地方来的,可是特别有才华。快板、大鼓唱得好着呢!”

肖葆嗣做出一个古怪夸张的笑容。“这才艺好啊!挺独特。”

他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一个好主意,看向洛沙凋说:“既然来了慈善晚宴,不能白吃白喝。沈飘飘刚才弹了首钢琴曲,你也上台表演个节目。兴许大家看在你表演不错的份上,会多拍一些东西。”

晚宴来了不少记者,洛沙凋要是表演的时候出丑,可就有戏看了。

沈霸天看出他打的鬼主意,眼神更冰冷了,刚想开口拒绝。洛沙凋却走到他身边,她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胳膊。沈霸天低头看着她。

只见洛沙凋,把手放在唇边,做了一个手势。

‘可以说话吗?’

沈霸天读懂了,神色有些复杂,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乖巧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他轻咳一声,说:“可以说话了。”

尤典珥一脸不可置信,沈霸天说不让洛沙凋开口说话,他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兄弟真这么霸道!

尤典珥看到洛沙凋突然同情起来,决定今后多照顾她一些,别让沈霸天欺负了。

洛沙凋不知道,尤典珥已经擅作主张的变成了她娘家人。

禁令解除,洛沙凋走到肖葆嗣面前,挑眉道:“让我表演节目没问题,但我需要一个助手,你敢当么?”

肖葆嗣脸上一僵,没想到洛沙凋会把自己脱下水。这要是她故意为难自己,出丑的就变成他了。

洛沙凋看出他的心思,嗤笑一声:“放心,我既不会让你唱歌,也不会让你跳舞,这件事你轻易就能做到。你邀请我表演节目,我同意了。怎么,我让你配合一下,你就不愿意了么?”

肖葆嗣略一沉思,便同意了。如果洛沙凋真难为他,他不配合就是了。

宴会实际上就是打着各种名头出来玩的,多加一个节目没问题。

跟主办方沟通后。果然,很快台上主持人当众邀请洛沙凋表演节目。

看着洛沙凋上台的背影,尤典珥一脸的担忧,对沈霸天说:“哎,你说她为什么要答应,那小子明显是想看她出丑。如果喜欢上台表演跟我说呀,我家酒店场地随便她挑,保证服务员的掌声不断。今天要是演砸了,小沙凋不知得多伤心。”

沈霸天疑惑地看向好友,他没离开半步,怎么突然之间,尤典珥对洛沙凋突然变得热情。

压下心中的不解,沈霸天眉心微皱,紧抿着嘴唇看向舞台。

沈飘飘太过熟悉沈霸天了,他这明显担忧的神情。她愤恨地握紧拳头,圆润的指甲嵌入肉里。

沈飘飘弹奏钢琴的时候,注意到尤典珥拽着沈霸天离开。她不满地弹完钢琴,就立刻去找沈霸天。

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他的身影,结果在一僻静的角落里寻到他们。

洛沙凋当时就如一个精神病人,在那里手舞足蹈。沈霸天和尤典珥傻兮兮的在旁边看着。

她躲在窗帘后面,看着他们因洛沙凋一个微笑的含义而争执着,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心理一个声音叫喊着,把这个女人赶出去!赶出她的生活!

沈飘飘抬起头,看向舞台中的那个身影,心中祈祷。

出丑吧,出丑吧!只有你出丑,让哥哥厌恶。我们一家人才能回归平静的生活。

洛沙凋站在舞台上,手里拿着竹板,准备老老实实地说一段《三打白骨精》。

她刚才逼肖葆嗣答应做她的助手,只是为了提醒他,在台下安分一些,别搞小动作。

不料,快板刚打两下,她一顿,停下了动作。洛沙凋左手食指被划了一道口子。

快板被人做了手脚,红绳里缠了铁丝,铁丝尖端翘起,正好抵在食指上。

如果无视铁丝继续表演,结束后手指肯定会被戳烂。如果选择取下它,又会耽误时间,打乱表演节奏。

洛沙凋扫了台下一眼,肖葆嗣洋洋得意地看着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她淡定的收回视线,取下套在手指上的竹板,握在手心,开始一本正紧的胡说八道:“你们看这块板,表面光滑,声音清脆,你们真以为它只能用来表演吗?不,它用处可多了。”

台下,尤典珥都懵了,看向沈霸天犹豫道:“小沙凋是不是忘词了,要不咱找个理由把她喊下来。”

想到沈霸天霸道的禁言令,还非常贴心的给他设计了一个桥段:“你一会儿上台,强硬的抓住小沙凋的手腕,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女人,你给我听好了,只有我有资格看你的表演,跟我回去!’然后,霸气地带着小沙凋下台,离开宴会。”

沈霸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尤典珥,“我在台下站了半天,用这个借口上台,你当别人都是你吗?”

他看尤典珥还要说什么,比了一个禁声地手势,“你在这里等着,不要冲动,我马上回来。”

沈霸天说完转身离开。

洛沙凋还在一本正经的介绍竹板的用途:“你看现在小孩子的玩具多贵,动辄成百上千。竹板才几十块钱,关键还不容易坏。给小孩买一个小号竹板打着玩,还能从小培养他艺术细胞。

对孩子的奶奶也有好处,以前在广场上和老姐妹聊天,总担心一眼照顾不到,孩子跑了。

现在一块竹板给孩子玩,一块竹板拴在孩子腰上。老太太聊天的时候,只要一听,这快板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小了?不用问,定是孩子跑远了。这时只要回头招呼一声‘狗剩子,回来!’孩子就颠颠的回来了,多省心!”

肖葆嗣听得嘴角抽搐,他没想到洛沙凋胡说八道的本事一绝,脸皮也够厚,他觉得自己有些失算了。

洛沙凋还滔滔不绝的列举着好处,“竹板不但令老人孩子受益,年轻的女孩子更是必不可少。

现在工作都讲996,早九点上班,晚九点下班。

你说一个女孩子,要是赶上加班,再坐一两个小时的地铁,回家时已经是后半夜。路上几乎都没什么人了。这时候,万一窜出来一个坏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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