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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断桥飞雪:什么情况?新翩神杀老翩神?
【世界】一懒众衫小:有新瓜?
【喇叭】无哥是我:卧了个大槽,买号的是不是有点过分啊,你用35万买人家氪了几百万玩了一年半的号还杀人家小号?疯了吧?
【世界】秋月oon:她可以不卖的。卖了号主就不是她了,人家新号主爱怎么玩怎么玩,轮不到路人bb。
【世界】无哥是我:黑衣教再bb犯傻,你妈买菜必涨价。
【世界】白衣:无无你是女孩子,这样讲话不太好吧……
【世界】无哥是我:白莲花你再bb你妈买菜也涨价。
【世界】白衣:无语。粗俗。
【世界】黑衣教nsl:白莲花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节奏啊,这就敢上世界蹦Q了。优秀。
【世界】苍雪梧桐:开小号唧唧歪歪你真的有本事。有种开大号出来。
【世界】:被自己的大号杀,这就真的尴尬了。那到底哪个才是翩神,是人还是号……
【世界】紫衣:噗,当然是号。你玩个一级号自称一川寒星,也没人会把你当老板的啊。号都卖了,就不要再参纷争了吧,不然有点强行加戏的感觉。
【世界】黑衣教nsl:哈哈,彩衣三姬三观总是这么奇葩,祝你找到一堆只跟你号有感情的朋友吧。
我从美人爆爆那里得知,我被我大号杀掉的事很快上了贴吧。关于新号主的身份,贴吧也讨论得很热烈,什么猜测都有,但这个新号主始终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争执,我都觉得自己像神魂分离了一样,很难全神贯注地打游戏,早早地就躺上床准备睡觉。
睡前我接到了一川寒星的语音请求。
“今天这么早就睡了?”他有些意外。
“嗯,我被我自己大号打自闭啦。想早点休息。”
“这么看来却阳和他的老板总也不算是在作恶,你总算肯在正常时间点睡觉了。”过了一会儿,一川寒星那边传来了脚步声、水声,还有被褥摩擦的声音,“我也刚洗好澡,今天有些累了。我们都早点休息吧。”
“好啊。今天你都忙什么了呢?”
“就正常上班。我一个手下犯了错,就有teahead来跟我领导告状,扯了一会儿皮。但问题不大,我会罩着他们的。”
“哈哈,寒老板在工作里也是那么护短的寒老板吗?”
“那是当然,我的人只有我能教训。其他人想都别想。”
“有趣啊,你应该也没工作多久吧,这么年轻就有手下了?”
“那是因为有父母撑腰,没有他们也不可能升职这么快。”
我“噗”的一声笑出来:“这么坦率承认靠爸妈的人也不多啊,你寒哥依然是社会寒哥。”
“这是事实,出生高度决定人生高度上限。他们给了我那么高的起点,让我不用从基层开始做起,我还是很感谢他们的。”
“好好好,你这诞生在终点线的小少爷,是不是有点王子病呀。”
“当然有。我就是王子病。”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高中和英语老师正面刚的杜寒川。觉得自己是不是跟这种中二少年特有缘分。我清了清嗓子,想要试图拯救一下他的三观:“其实,我觉得优秀的父母能给孩子的东西倒不是直接的金钱或平台,而是优秀的人生经验。像你父母获取巨大成功后,可能跟你聊天一个小时就能让你少奋斗十年,让你无限接近他,甚至超越他。”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爸爸。
在我没有母爱的人生中,爸爸一直很努力地温柔对待我这个叛逆的女儿,同时又当一个严格的人生导师,为我指引未来的方向。他说的很多话都足够让我深思、努力。每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第一个请教他。如今我的生活垮台,跟失去了他这个精神支柱也有很大关系。
“唔,超越,那我还差得远呢。老爷子还是很厉害的,这辈子做了不少事。”
“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我不知道,也不好问。但我觉得他们人生的最大成就之一就是教育。到底是怎样优秀的父母,才能培养出你这样一个积极乐观又内心强大的孩子。”
“啊,哪、哪有……”
我这是听错了吗?他居然有点害羞?这个厚脸皮骚孩子居然害羞了?我强忍着笑意说:“每次我心情低落的时候,跟你聊聊天,都会觉得心情变好了。亲爱的,你真的很有感染力,像个小太阳一样。”
但很快他就调整状态,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说道:“我是乐观,但也不是什么好人吧,一天到晚都在杀人喷人。我爸要知道我在游戏里都做了什么,会被气到送医院。”
“哈哈哈哈你也知道你在游戏里像个蛇精病啊。”
“那不然呢,生活里我得花心思去维护人际,在一群比我年龄大的同事、下属间周旋,在游戏里我不愿意想那么多,不爽了直接打直接喷就是了。要是游戏也跟生活一样累,还玩什么游戏。”
听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更了解他了一些,但同时也在接近禁区的边缘。
原来他跟我一样。我们都带着面具,在游戏里扮演一个不一样的自己。我开始好奇生活里的他是什么样的,长着什么样的脸,有着什么样的习惯和小动作,当他用那么好听的声音说话时,又搭着怎样的表情……
可是幻想该到此结束了。我没再打听他的家庭背景,转了个话题:“你的工作能力这么强,喜欢你的女孩子应该挺多吧。”
“对啊,喜欢我的女孩子是挺多。”
“那你生活里也没遇到喜欢的人吗?”
他有些来气儿了:“翩翩我跟你讲,你别以为把自己置身事外,仿佛我们只是游戏里cp,就可以撇清和我的关系。我现在就喜欢你,游戏生活里都只喜欢你,你问我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是不是有病。”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坦坦荡荡,反而让我有些畏缩了:“我们一开始不是讲好的吗,游戏和现实分开……你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我是这么说过,也知道你以前拒绝苍雪梧桐就是因为他老觊觎你的现实。我不想觊觎你的现实,我也不是饥渴到需要在游戏找女朋友的人。”那一头,他有了短暂的沉默,“可是游戏和现实,我分不了那么清了。真的,对不起翩翩,我分不清。”
从认识他到现在,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用这么绝望的语气说话。可我还是强打起了精神,翻了个身,轻轻说:“谢谢你喜欢我。我好开心。”
“那给我一个麦吻。”
“……”
以往我们语音通话时一般都开着游戏,这样全身心投入和他的聊天中的时刻,这是第一回。
聊到后来我们俩都困了,但也没有挂断语音,而是连着麦睡着了。
半夜我醒过一次。高楼灯光把城市点成了一片星海。微光斜射入卧室,车声被隔离在玻璃窗外。听见一川寒星均匀的呼吸声,看着空荡荡的床,我紧紧抱着枕头,脑袋离电话更近了一些。
之后我睡得特别安稳,没有失眠或患上半夜多动症,而是一觉睡到天亮。醒来以后,我发现自己和一川寒星的语音因为其它应用程度而中断,通话时间479分钟。我也没再像以前那样睁眼就开游戏,而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小时,搜了搜最新画展的动态,回了几封拖了三个月的工作邮件,刷娱乐八卦看见侯曼轩最近刚出新专辑,又回复了生活微信里朋友和家人发来的消息。
侯曼轩收到我的回复以后,秒回了我一堆哭泣的表情:“失踪人口总算回归了,我的翩啊,你最近还好吗?”接着和她聊了四十多分钟,直到她去赶通告才停下。
这期间一川寒星起床给我发过“早安宝贝”的消息,然后去上班了。
我到洗手间去对着镜子站了很久,发现了不知多久没发现的一些细节:黑眼圈很重。皮肤干到起皮,颜色是毫无血色的惨白。头发长到腰下面,黑长直宛如贞子,刘海早就没有造型了,现在是中分吹到脸颊两侧,贴着脸颊,让人只想把整个头剃光。睡衣和睡裤不配套,而且已经穿了四五天。因为本来就没什么胸,所以几个月不穿bra也觉得毫无影响。
我紧闭眼睛十多秒,再次睁开,只觉得自己身上粗糙的缺点变得更加醒目。
这也太邋遢了……
于是,我把号托管给了主播,洗了个澡,从冰箱里翻出去年八月就再也没用过的面膜,看看时间没过期,贴了二十分钟,补了一会儿觉,起来补水护肤擦隔离霜,整个人气色看上去好多了。
然后,我下楼去搭配衣服、化妆,专门跑到浦东理发店弄了三个小时的头发,把头发剪短了一些,烫刘海、发梢,染了个英国灰咖色,在理发店满意地转了一圈,自拍了几张照片。刚好在朋友圈看见两个闺蜜在附近喝下午茶,跟她们打过招呼后,她们果断把我拉过去聊了一个下午。
然后,我们三个去商场买了一些新裙子,摆出各种全智贤式pose拍照,三人一起ps一个小时,朋友圈发发发,看点赞和评论暴涨,刻意停两分钟再回,捧着双颊再把九宫格挨个看一遍,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
这期间一川寒星一直在和我聊天,我回他短信的时候,两个闺蜜笑得不伦不类。我毛骨悚然地抬头:“干嘛……”
“哈,这个男孩子是谁?”
“什么鬼,你们怎么知道是男生?”我倒抽一口气,“女人真可怕!”
“别的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你谈恋爱了。”
“就是就是,以前你跟郑飞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露出过这种表情。快招了,这个男生是谁?”
我仰天长叹:“啊,没有啦,游戏cp而已……你们知道游戏cp嘛,不见面的那种。”
“翩翩大美人你太疯狂了,长成你这样需要网恋吗?”闺蜜用手背试了一下我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我跟你讲,你要网恋可以,不要奔现!!我前男友,你懂的,农药认识的――”说到这里,另一个闺蜜用手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聊到了晚上,回家时我觉得好放松,躺在床上继续欣赏自己的照片。用指尖戳了戳照片上我苹果肌满满的脸蛋儿:“真是个小美人,么么么。”陶醉了半天,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于是把照片发给了一川寒星:“今天的自拍,美不美!”
我假装不经意,但其实知道自己又不经意往前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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