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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它糟糕的不能再糟糕。
我也绝对不能像个傻子一样，后知后觉。
别所有人蒙在鼓里。
将车停在了安建公司后，我直奔经理室而去。
我冒冒失失闯进来的行为，马晓东也司空见惯了。
仅仅是平淡的瞥了我一眼，他便继续忙碌着日常的工作。
而，我对他的态度，也改变了。
我用最委婉的话，想要让他告诉我，关于艾宁宁的事情。
提到艾宁宁，我很明显的注意到，马晓东的眼神中，掠过了一丝诧异。
仅仅是一瞬间，却被我捕捉在了眼中。
“关爱下属而已。”
马晓东随口说了一句。
像是敷衍。
他的视线，压根就没有看向我。
不管我怎样询问，马晓东始终都没有告诉我任何关于艾宁宁的事情。
见状，我也只好作罢。
没有怒火，没有委屈。
有的，只是平静。
暴雨前的宁静！
这一刻，工作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我无心再去赚钱，我也不知道，我赚的钱，究竟该给谁花。
我的人生，像是已经走到了尽头。
而，我整个人，也开始堕落。
仅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房间内，就堆满了啤酒瓶。
此时此刻，我像是一个颓废的油腻中年。
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被现实折磨的体无完肤。
恍惚之间，我听见走廊处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就在下一秒，房门突然打开。
杨曼的脸色，很不好看。
“苏辰，你怎么没有去学校接苏雨，你知不知道，任课老师都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苏雨整个中午都在教室里哭，连饭都吃不上，你究竟在搞什么！”
杨曼的语气，有些愤怒。
提到苏雨，我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刹那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折磨着我身体的每一处细胞。
苏雨，她是我的心病！
更是我一辈子的痛！
刚开始，我明明在心里想过。
如果苏雨不是我的女儿，我也会去爱她，并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待。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
我的想法，也只是建立在幻想之上。
那个时候，我一直都在心里欺骗自己。
那是自我暗示。
当事实彻底摆在眼前的时候，这些不切实际的决定，也开始崩塌，支离破碎。
我是人，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我有自己的感情，我和普通人无异。
我做不到大度，做不到用圣人的胸怀，去体谅一切。
我不想再管苏雨。
那是艾宁宁和野男人留下来的崽子，凭什么留给我来抚养？
我没那个精力！
“不想管。”
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震惊。
一向善良的我，竟然也会说出这般的鬼话！
“什么？苏辰，你说什么！”
杨曼的目光，挤满了震惊。
我喝着酒，一言不发。
“苏辰，他们传的谣言，全部都是真的？”
像是明白了什么，杨曼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直到这一刻，我的视线，才移到了她的身上。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哭还是笑。
我的脸上，荡漾着怪异的笑容。
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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