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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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总，好像……心情不太好。”

秘书回答的结结巴巴，手心冒汗，心里打颤。

总经理这一天，冷厉的黑眸中溢满了滔天的怒火，汇报工作的部门经理进去四个，骂出来了三个，没挨骂的那个更惨，直接开掉，以至于整个办公楼空气中飘荡着紧张气氛！每一个人提心吊胆，连大气都不敢喘。

叶桑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回声，推开门，立刻，叶桑似乎觉得空气当中有些什么不对劲，可有说不上来是什么。

“出去，不管你是谁，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声音夹杂着骇人的阴霾。

看着站在落地窗前背对她的楚一衍，夕阳下，黄色的太阳光线仿佛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金色，微仰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叶桑想笑，猜想他定是为了什么发了驴脾气，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背后，刚想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身。

“没听见我说的话，滚出去！”

随着暴戾的声音，楚一衍猛得转过身来。

冷酷的脸孔上，一对眸子带着冷厉的寒气，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般，冰冷刺骨，而周身却被一股怒火包围着。

叶桑僵着伸出的手，还是第一次看到楚一衍脸上这种表情，就算他们两个吵架的时候，在他的脸上也从未有过，特别是楚一衍的眸子中好象还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叶桑眼神不错的看着他，眸光出奇的亮，就仿佛漆黑的夜晚，天空独自挂着的一颗星辰，璀璨耀人。

时间仿佛是有些静止！

叶桑只觉得一股大力将她拉向了他，他抱住她，排山倒海般的吻了起来，唇齿交缠，不同往日时光的缠绵，却令人不可抗拒，就仿佛所有一切都将不存在，只有彼此间的永恒。

他紧紧抱着，似乎要将她活生生融进他的血液里。

叶桑有些喘不上起来。

“桑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低沉声音散在叶桑耳畔，隐约之中带着一丝哀求，让她的心脏竟然一缩一缩的疼。

叶桑不知道，楚一衍这一天都在“坦白”与“不坦白”两种极端矛盾的情绪下煎熬着。

夜晚，华灯初上。

中餐馆大厅，楚一衍看着身旁的叶桑一口一口的吃着，黑眸里溢满了浓浓的宠溺，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反到没吃上几口。

叶桑微微扬着嘴角，黑如墨玉的眼眸含笑吟吟，“一衍，你没事吧？怎么不吃？”

楚一衍抬手，体贴的帮叶桑把菜夹到餐盘里。

“你吃吧，我不是很饿！”看老婆吃东西也是一种享受。

叶桑看着餐盘里堆的小山似地食物，有些嗔怪的小声说，“不要再给我弄了，我已经吃不下了，你快吃。”

楚一衍笑笑，并没有答话，黑眸转向玻璃窗外，凝着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眸子变得有些幽深，眼底飘荡着一种深不见底的东西。

叶桑深看了他一眼，低头默默吃着东西，看得出楚一衍有心事，而且心事还挺重，但她却保持沉默，他不说，她最好不要问。

只能在心里幽幽叹息，叶桑很清楚，楚一衍心思重的时候讨厌别人询问，因为那样只会让他愈加烦恼急躁，而此刻，楚一衍的脑中一直有两种声音在不停地叫嚣着。

‘不坦白’：“千万不要告诉她，说了你就完了，你应该了解她的性子，她的自尊最起码不允许！”

‘坦白’：“不一定，也许就情况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