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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凯恩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便彻底惊呆了,他感觉到自己准备要伸手抽出短剑的手正在颤抖,他的灵魂也仿佛在这一瞬间被彻底击溃了。
“开什么玩笑?!”凯恩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发疯了,这样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在他的眼前出现呢?!
“我一定是中了幻术,是梅菲斯特还是雷格尔特干的!”凯恩对坐在自己面前的撒旦喊道,“这样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不是幻术的话,那我一定是在做梦,还是无法醒来的噩梦!”
“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凯恩?”撒旦却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但你现在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所有一切都以最真实的样子呈现在你的眼前。”
“胡说八道!”凯恩咆哮着,怒火涌上了他的心头。“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你这家伙不过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你怎么可能是曾经身为我挚友的那家伙呢?!”
“去问问你自己的内心,你会知道我是真实的。”撒旦却以十分平静的口吻说道,“凯恩,你很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其实你在那些任务当中不是已经得到了一部分真相了吗?”
“不。”在一阵死寂的沉默后,已经崩溃的凯恩只是说出了这样一个字,他知道这是真实的,尽管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但他没有办法改变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凯恩抬起头来看着撒旦说道,“难道说从一开始你就是撒旦吗?肖尔!”
“从一开始就是啊。”撒旦笑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不是吗?但是就算你们是孤儿,你们也仍然可以寻找父母的踪迹,但是我什么都没有。”
“你说的对。”过往的回忆浮现在了凯恩的脑海中,他们以前的的确确偷偷寻找过各自的父母,结果凯恩与罗德都找到了一些线索,但是肖尔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我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会变成现在这样了。”撒旦对凯恩说,“这就是我的命运,而现在我欣然接受了这个命运。”
“到底发生了什么?”凯恩质问着撒旦,“我不相信曾经那样的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其实是被撒旦夺取了身体,对吗?!”
“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凭借自己的意志。”撒旦却只是冷冷地回答,“你不会明白的,凯恩,我以前只不过是戴着假面生活在你们当中而已,而现在我终于不再需要那样的面具了!”
“我作为工具而诞生,我从来就不是作为人类而活的,我的生命对于创造我的人而言只不过是可以利用而已,我的憎恨愤怒是现在的你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
“名为肖尔的人类早就已经死了,被他自己内心的悲哀以及愤怒所彻底吞噬了,现在他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为这个早就应该消失的世界带去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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