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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同盟会覆灭】
周以光天赋极佳,尤其是在剑道方面,一招一式,融会贯通,过目不忘。周衍只演了一遍,他心中已有丘壑,不仅心领,而且神会。
“我会了啊。”像是叹息一样,周以光的语气当中没有多少欢喜。
剑招学到了,任务,终于在最后截止日期的倒数第二日天,完成。
说不上来是什么失落感,因为不知道任务的结束意味着什么。现在是白天,联系不上系统,相当于还没交班,所以什么都没发生。
周衍的内力与周以光同宗同源,所以他的内力毫无阻碍地融入护体光罩。虽然周以光不让他插手,但演练剑招时,内力流转而形成护体光罩是顺其自然的事。
光罩已经实质化,可以自己支撑一段时间,周以光的压力渐渐减轻,周衍沉声引诱道:“来,跟我一起打一遍。”
周以光与周衍二人,同时打出无极剑招,成就一套完整的天命无极。只看了一遍,周以光打得就已经与周衍神似。功法在手中过得太投入,二人一时间竟进入忘我之境,神思相合。
惊人的事情发生了,他们手中的两把凡铁,竟然生生劈裂试炼场的围墙,飞针大阵也随着围墙的倒塌不攻自破。剑意攻破围墙尚且不止,蔓延出去,围墙之外的地面上,青石板都碎裂开来,响彻天地。
他们手中拿的,只是两把凡铁。
之前设下埋伏的人,没想到他们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快就破掉飞针大阵,想来是计划失败。
尊刀门早有准备,也不拖泥带水,听到声响,门中长老们都赶往试炼场,以多欺少,将周衍二人团团围住。看他们的架势,不管是群殴还是单挑,都明摆着要欺负人。
单挑无非是车轮战,群殴就是牵制与偷袭。
周以光眼见,团团包围他们的人当中,竟然还有和尚跟道士。不过也不意外,自从上和门被容光公子所灭的消息传遍江湖,他们同盟会肯定人人自危,早有准备。尊刀门是同盟会之首,所以鲲鹏阁与寒山寺的人也埋伏在这里,也是意料之中。
毕竟,自古蛇鼠一窝。
周以光悠闲地欣赏着院落当中别有一番风味的“景致”,满眼断壁残垣,他的目光当中透露着可惜,“真惊喜,剩下的三个门派,都在这里了。满满当当,买一赠二。倒是省的我们赶路。”
这话传到寒山寺与鲲鹏观的长老们耳中,他们觉得自己仿佛受到很大的侮辱,心情急迫地想冲上来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们气得直跳脚:“你们这些邪魔外道,胆敢如此目无尊卑,简直不要礼义廉耻。”
周以光以牙还牙:“哦?以多欺少,就是你们的礼义廉耻了?”
参与这次围剿的,都是各个门派的长老和执事一级,门中地位低微的弟子,看清自己还有退路,更看清自己前途无望,也就趁乱另谋他就。
尊刀门院墙炸裂的动静实在很大,不少江湖散修望着硝烟升起的地方,都赶来凑个热闹。毕竟容光公子与同盟会一战势在必行,江湖早已流言纷纷,期待已久。
目前的局势就是,周以光他们被一群宗门长老围住。而倒塌的院墙外缘,一些江湖散修扎堆儿远远的看热闹。
江湖同盟会的所作所为,是非功过自在人心,百年之后自有评判。
一时间,两个长老被堵得哑口无言。鲲鹏阁的道长气的胡子都翘起来,寒山寺的那个和尚把手中的禅杖重重杵在地上,发泄着怨恨。
和尚将禅杖在脚跟旁边重重杵了三下,发出叹息。他放弃与周以光争论,转身面对前来围剿的同道中人,痛心疾首道:“此子之大逆不道,大家有目共赌。莫说我们同盟会,就算诸天神佛,也不会饶恕他们。”
鲲鹏阁的道长也附和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江湖同盟会自古以来同气连枝,如今这魔头气焰嚣张,我们俨然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望诸位提起士气,讨伐贼寇。”
“今日我们,不是替天行道,就是以身殉道。”
众人山呼,以示赞同。
场面有点好笑,说的多么可歌可泣啊。直到人生的最后一刻,他们都能自欺欺人,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他们所谓的“道”,不过是伪善蛊惑人心,强权操纵历史,那一层薄薄的遮羞布,一碰就破。
周衍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周以光一个人对付他们,足够了。一场旷世之战,结束地毫无悬念,让围观的人都猝不及防。甚至,速度快得简直让人迷惑。像一场烟花,猝不及防欣赏,也来不及回味,就在漫天火光中化为灰烬。
天命无极的剑招很好用,一剑破军,千里留名。
周以光从来都觉得自己不喜欢杀人,但今天一不小心又杀了很多人。原以为频繁的杀戮会让自己的心理产生不适,可实际上除了拿剑的手有点酸痛,周以光好像也并没有其它不适。
通常,在快穿幻境中流行着一种常见的心理疾病,病症类似于现代医学意义上的PTSD,病因大多由于主角在不同的幻境中经历过多战争与杀戮,而落下的一种应激障碍,导致功力减退,更有甚者,再也没办法拔剑,而后产生厌世情绪。
但周以光心中平静如镜湖秋月,并没有什么波澜。
也许是受到宿主身体记忆的影响吧,周以光印象中的自己一向不爱杀人,但是这具身体,来者不拒,淡漠的可怕。仿佛所有的热望,只加诸于周衍一人。
这份感情,似乎少了什么前因后果。到底是什么因,什么果,终有一天,会弄明白。
江湖会有新的主人吗?答案是肯定的。新主会比原主更正义吗?未必,但不正义会被一直推翻,直至正义来临。
至此,江湖事了,周以光多多少少有些疲惫。这几天舟车劳顿,时而风餐露宿,日子过得实在比不得从前在二十四楼锦衣玉食,事事都有人伺候着。更主要的是,任务做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逗留多久。一想到这回事,就很疲惫。
周以光弃剑,行至溪边,弯下腰洗了洗手,顺势坐在溪边的一块干燥的石块上,长舒一口气。
周衍笑道:“累了?”
说着,周衍来到周以光身后,替他疏松筋骨放松肩膀,温柔而亲昵。
周以光:“可不?我这一路以来,都在充当免费劳动力,你就像个甩手掌柜一样,基本没怎么动手,能不累吗?嘶轻点轻点”
周衍手上更温柔了一些,双手像弹琴一样落在周以光的肩上,“是是是你最辛苦,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全都满足你。”
周以光:“我要你永远记得我,做得到吗?”
周衍同他开玩笑:“这不公平,我可以长生不死,他年你不在了,只剩我一个人永远记得你,会不会太痛苦。”
最近,周衍都没再让亲卫队去寻找载灵之人了,他打算放弃长生。因为他发现,为人的乐趣,恰恰是因为人生百年转瞬即逝,所以每天都值得好好过。太长太久,反倒无趣,意兴阑珊。
周以光是自私的,别说他年,也许明天回楼里交了任务,他就可能不在了。但他要的,就是周衍一辈子记得他,最好下辈子也记得。因为这种痛苦,他也要亲尝。去到下个世界的时候,他未必会被抹去记忆。
周以光:“就算我不在了,我也会永远记得你,死十次都不会忘。”
十次,百次,百死莫忘。
周衍:“好,一言为定。你记得,我就不忘。”
“如果你忘了,我就再也不承认我记得。”
我就再也不承认我记得,一句话,好像有什么天性深处的恐惧在五脏六腑滋生。
不会的,不会忘,多少个世界都不会忘。
周以光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总觉得,很久很久之前,我就见过你。”
周衍虽有同样的感觉,但他很确定,他俩第一个会面是在三年前,那个关押载灵之人的牢房当中,那个少年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竟然暗含期待。也就是在那个牢房,自己为他冠之我姓,周。
周衍:“如果真的见过”
话还没说完,周以光毫无征兆地晕过去。还好周衍扶的及时,没摔进溪水里面。
周衍想说的是,如果真的见过,那可能是上辈子的事。
周衍环抱着周以光,在溪边的石头上坐下来,让周以光侧身躺在他的腿上。伸手探向周以光的脉搏,脉象有些虚跳,但无大碍。晕倒,应该是消耗过大造成的,也就是累的。
周衍无奈地叹口气,你逞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现在晕个彻底。当初那些威风劲儿,丢个干净。你跟我,何必赌这口气呢。
当初说要看他的表现,不过是句玩笑话,也没相信他一个人能灭掉所有帮派。但没想到,周以光竟然真的硬抗到底,端掉整个江湖同盟会。
这几天,周以光好像一直在和周衍暗中较劲,遇到什么事都一定要自己一力支撑。好像在抢时间一样,不知道在急什么。内力被彻底抽空好几次,中途又领会了无极剑招,消化这些剑招本就很费元神,耗尽内力之后非但不静心养气,反到继续逞强,晕倒也是正常。
周衍帮他调息了一会儿,气息已经趋近正常,现在就像睡着一样,稍微叫他几下,就能醒来。
但周衍静静抱着他,动作很轻很轻,生怕弄醒他。还是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周衍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周以光梦中觉察,似是有花瓣落在眉心,想抬手拂去,却动弹不得,就任由它留在眉心了。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周以光醒来,慢慢睁开眼睛适应光线,发现自己就躺在周衍怀中。
【二更惑君之实】
从周以光平躺的视角,他的视线顺着周衍好看的下颌线,一路上移,是丰盈粗粝的嘴唇,鼻梁和额头。周衍的目光不像周以光,他一点也不飘忽,就直勾勾落在周以光脸上,怎么看都不够,周以光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任由他看。
再往上去,是被树叶荫庇部分的天空。横斜的枝叶郁郁葱葱,上面结着红灿灿的果实,有点显眼。
这种果实酸甜可口,薄薄一层果皮吹弹可破,果核很小,果肉汁水四溢,很好吃,也是上陵国独有的特产,常见于山泽树木之上。
周以光起身,几个纵跃就攀上树枝的高处,摘了一捧果子,都是拣最饱满地采摘。
简单用溪水清洗一下,递给周衍几个,剩下的,自顾自吃起来。
周衍接过果子,道:“你晕倒了。”
周以光:“因为想被你抱啊。”
饱满的果实被牙齿轻轻一咬就爆开,汁水满溢,轻柔的果肉被牙齿磨碎,彻底吞到肚子里去。
周以光忽然渴望,自己就是那颗果实,落入周衍口中。
周以光渴望被占有,彻头彻尾地占有,周衍不是不知道。从一开始,自己要杀他的时候,他脸上就带着这种渴望。
周以光嘴里的果子还没咽下去,周衍就吻了上来,将他抵在树干上,酸甜可口的果汁沿着嘴角留下来,顺着下巴流到脖颈,甜美极了。
周衍粗粝的指腹去将那些果汁抹开,用淡红色的果汁在周以光白皙的脖颈上作画,留下一块一块的红印子。分不清是果汁的颜色,还是皮肤因为揉搓的力度而泛红。
周衍凑到周以光耳边,停留很久。
周以光屏息等待他开口,以为他要说什么动人的话。
半天,周衍:“回去吗?”
“啊?”
显然,周以光想听的不是这个,有些低落:“那回吧。”
走出山林,路过城镇的时候,他们找了辆马车,车是普普通通的桦木马车,马是一匹老马了,走的不快。这一匹棕色的老马低眉顺眼,周以光并不催它,它愿意走多快,就走多快。
周以光感叹:“出将入相啊,总比不得牵匹老马,徐行于世。”
所以他们慢慢悠悠,在夕阳的余晖当中,终于赶回皇城。下车后,周以光不忍抛弃这匹马,便将车斗砍了,牵着马进城,想把它养起来。老马不必识途,就且留在皇城,能活多久算多久。
他们在皇宫门口被拦下了,守门的侍卫并不认得周以光,自然不能放行。皇帝的真容,也不是他们轻易能见的,所以这两人一马,都被挡在门外。
周衍刚要往外拿令牌让他们放行,周以光眼神示意他先等等。这还是周以光第一次大白天擅闯皇宫,上次还是三更半夜。他想看看,侍卫们要拿他怎么办。
正好,周衍也很好奇。上陵国的卫兵,现在是什么样儿的精气神。
侍卫:“来着何人,是否有文书公函?”
“没有。”
侍卫拔剑相向:“皇宫重地,速速离开,犯禁者死。”
周以光摸着老马头上的鬓毛,调笑道:“我若擅闯,你们也拦不住我。”
侍卫是个不懂修行内家功夫的普通兵家子弟,看不出周以光的深浅,但是底气很足,道:
“上陵国从古至今,敢擅闯皇宫的人,还没出现过。”
“没出现过吗?”周以光表示怀疑。
擅闯皇宫的人当然有过,那就是周以光本人。他不仅闯了皇宫,还闯了皇宫禁地后花园。不过当时他是从后花园翻墙摸进去的,只惊动了寝宫那边的亲卫队,而且一上来,就用二十四楼特有的药粉把他们迷晕过去。
亲卫队当中的人,多多少少还会些内家功法,在侍卫队当中的官职应该高于他们。所以他们没听说过这件事,也很正常。
三人一马在皇宫大内的门口起了争执,听闻有人胆敢擅闯皇宫,巡城地将领风风火火就赶了过来。
那个将领身穿铠甲,手执长矛,从城墙上高高的长阶上,带领一支纵队的卫兵,一路小跑至此。
将领体格健壮,一路奔跑也气息如常,喘都不喘。
将领与周衍他们怒目而对:“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此造次!”
“谁说这宫门无人敢闯?我如何就听说,前不久,还有个美人儿提着剑一路闯到皇帝跟前,谁也没拦住。”
将领忽然慌了神,惊疑不定。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儿,但那件事是亲卫队负责的。上陵国治兵向来严苛,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但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大家都以为自己死到临头,谁知王上最后也没怪罪。
所以这件事在亲卫队当中,就成为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谁都假装没有发生,谁都不能外传,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
毕竟,身为等级最高的亲卫队,竟然被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迷晕,实在不光彩。他们不是没受过防备暗器的训练,各种迷药毒药,他们都有办法化解。可那天他们所受的迷药,闻所未闻,不提也罢。
将领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他的好哥们,在亲卫队当值。某天喝醉酒后,大意了,才不慎说出。最后还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不要外传,丢不起那个人。
所以,眼前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呢?还说的如此言之凿凿。
将领顾忌眼前这些人的身份,语气缓和不少,可态度没变。拦,肯定是得拦着的。
“你说的那件事,传闻而已,我们这些当差的,也不知道真假。只是这宫门,是从未有人擅自踏过一步的。虽然看得出来,你们功力深厚,但我们职责所在,必定拼死不让。”
“不如这样,你我各退一步。你们表明身份来意,我们前去禀报一声,以和为贵。”
职责所在,拼死不让。这种精气神还可以,周衍还算满意。
此时,丞相从宫内往外出,眼见马上就要走到宫门。他是来书院修订一部叫做《山水经注》的地理地貌卷集的,最近一直待在书院忙这件事。从早到晚,往往到太阳将要落山之时,才会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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