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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式微式微,为何不归
九点五十分
温嘉树赶到民政局门口时,看到纪南承已经在等她了
今天的阳光很充足,日光从纪南承的头顶倾泻而下,柔和了他脸上原本锋利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温和了不少
阳光永远都有暖人心脾的作用,哪怕因为刚才申沉的出现让温嘉树的心情极度不佳,但在日光下,她都觉得被温暖了她吸了吸鼻子,好像阳光能够通过鼻子钻进身体里一般
“纪先生”温嘉树快步走向纪南承,看到他长身玉立地站在民政局门口,恍然之中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日后也不知道是谁会跟纪南承这样的男人结婚
虽然他这个人自大又自恋,但平心而论,他是温嘉树至今为止见过的气质最好的男人
“没迟到”纪南承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上纲上线地说温嘉树苦笑,还真是要求严苛她刚想问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一辆红色的保时捷718停在了民政局门口,申姜从车上下来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车子是亮眼的红色,从车上下来的女人也是最引人注目的样貌,吸睛是理所当然的
虽是秋日,申姜仍穿得很少,纤细笔直的长腿路在风衣之外,踩细高跟快步朝着纪南承的方向走过来很显然,她的脸色很不好
“你怎么也在这里?”申姜的反应显示她不知道温嘉树也会来这
温嘉树心中蓦地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纪南承不会骗申姜说今天是要跟申姜领证吧?
否则的话,申姜应该也不会心甘情愿地来民政局
温嘉树的神经瞬间紧绷,纪南承或许又给她挖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就等着她主动跳下而她,就这样乖乖地一跃而下,像个天真的傻子一样
“南承,不是说领证吗?”申姜不傻,从下车看到温嘉树开始便意识到了不对劲,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领证,我跟她
温嘉树被纪南承的直接惊到了,她让他做一件能够让申姜厌恶他甚至是痛恨他、对他死心的事情,这样做的确是很适合,但是这样的表达方式未免也太直接了一些
别说是申姜了,就连温嘉树都觉得有些受不了
申姜的脸色由刚才的铁青逐渐地变成了惨白,她的嘴唇都是煞白的,微微张着,茫然地盯着纪南承的眼睛,良久之后才扯了扯嘴笑了笑:“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说领证,没有说跟谁领”纪南承开脱的理由很充分,但是这种话在女生听来,是彻头彻尾的渣男行径
温嘉树很佩服纪南承的勇气,他到底对申姜是有多不喜欢?
申家和纪家在上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申姜真的因为这件事情痛恨他,将今天他的“渣男”行径广而告之,以后纪南承该如何立足?
温嘉树觉得,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话,她是绝对做不出纪南承今天这种行为的
即使她讨厌申姜,也觉得做得太过了
申姜哑然地张着嘴巴,直都没有合上,眼眶逐渐地被眼泪染湿,她深呼吸之后盯着纪南承的眼睛说:“你究竟是有多讨厌我,才要这么对我?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里流着一半一样的血,申美的想法跟温嘉树此时此刻的想法竟然如出一辙
温嘉树垂首,一方面是不敢看申姜:另一方面是想要逃避她的目光
但是此时申姜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而是死死地盯着纪南承“你明明知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
申姜咬了咬下唇,牙齿在嘴唇上留下了清晰的牙印,足以见得她的力道很重很重,印记格外清晰
“如果你觉得我性格骄纵,我可以改我爸妈都说我的性格太娇纵了,我也觉得,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我?”申姜的样子有些可怜,像她这样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磨难、一直被捧在掌心里面长大的女生来说,忽然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残忍拒绝,是致命的
换位思考,温嘉树如果是申姜,肯定会更加郁闷,明明她哪里都好,他就是不喜欢她
这也是让温嘉树觉得纳闷的地方,纪南承为什么不喜欢申姜?
“还是还是我这次追着你到了法国,你觉得我太黏人了?”申姜的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很浓的颤音,她鼻腔里面的鼻音很重,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哭出声来,“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可以改真的,我下次不会再黏着你了男人嘛,都是喜欢自由的,是不是?
温嘉树偷偷地看了一眼申姜,想起了之前纪南承问她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想必,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眼神再反观纪南承,他此时的眼神冷静得有些可怕,仿佛只是在看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旁观者清,他是真的不喜欢她
温嘉树深吸气,男人恨心起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姜姜,我不真欢你纪南承仍唤她的乳名,听上去还是温柔平和,他的声音依旧醇厚好听,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没有半点儿让人愉悦的感觉
申姜像是一个被一枪毙命的士兵,愣愣地杵在原地动未动温嘉树知道自己今天难免会经历场“腥风血雨”既然纪南承将她拉入了这个“刑场”,他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将她推上断头台的了
横竖都是一刀落在脖子上,温嘉树决定干脆一些,主动看向了申姜
她不善于辞令,是绝对不会先开口去挑衅申姜的,哪怕这是她今天的任务但是她知道,只要自己看向申姜,便能够引起她的注意力,以申姜这样骄纵的性格,得到她的注视之后,肯定会认为温嘉树是在挑衅她
果不其然,申姜接收到了她这两道目光,立刻便看向了她,只是看她时神情瞬间转换,温嘉树很佩服这种在一瞬之间转换神情的能力
俨然是“戏精”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让他对你这么痴迷?”申姜口气不善温嘉树能够理解她的不善,但是瞥到申姜狠戾的目光时,温嘉树便想起了申姜母亲陆渝媛的那副丑恶嘴脸,以及她们母女和申沉曾经加诸在她和温致萍身上的痛苦
凡是想到星半点,温嘉树的气便起来了,一时之间也咽不下去“申小姐说话嘴巴放干净一点儿”温嘉树淡淡说着,她做不到趾高气扬,因为没有底气,也没有自信但因为有纪南承在一旁撑腰,她知道自己是不会露馅的,所以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口气也强硬了不少,“我和南承是互相喜欢,怎么就变成我用了狐媚手段?”
温嘉树这句话刚刚落地,忽然感觉到腰上一热,纪南承的手不知何时搭上了她的腰,温嘉树不自觉地挺了挺脊背,想要让自己的身体离开纪南承的手心
纪南承搂得很紧,几乎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找向他一般
温嘉树皱眉,她极其不喜欢这种肢体接触,但现在又不能够逃离,就这样被他揽着时,她浑身不适,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
她咬紧牙关忍着不适感,听到从上方传来纪南承磁性的嗓音平心而论,纪南承的声音破厚又稳重,是最能够吸引女人的声音,无论是平时散漫的一句话,还是他认真在你耳边低语,都是十足的低音炮,吸魂摄魄
温嘉树这么想着,离纪南承喉咙最近的耳朵后面,莫名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会去关心纪南承的声音是不是好听
“我们认识很久了
纪南承的一句话,将申姜拉入了深渊当中,她苦笑
“有我们认识的时间久吗?南承,你自己想想,我们都认识多久了?她到底哪里好了,我哪里
“我们也一起睡了很久了
温嘉树在听到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落地时,倏地抬头看向纪南承,从申姜来时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抬眸,因为她被纪南承吓到了,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温嘉树忽然意识到,纪南承是做好了将她彻底拉下水的准备了,他的这种行为让她震惊之余,十分愤怒
她的清白,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他诬蔑了
然而她还必须要隐忍着,心底却在想:谁跟你认识很久了?谁跟你睡了很久了?!
申姜脸上的表情像是被点穴了一般顿住,她看着纪南承:“你跟她"
温嘉树的耳根红了红,脑中莫名地浮现了今天早上纪南承穿着睡袍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样子,小麦色的皮肤,性感的喉结,湿漉漉的头发
这些零星的画面出现在脑中时,温嘉树被自己吓到了,她连忙遏制住,摇了摇头,不敢继续想下去
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人!
那小树,你昨晚觉得满意吗?”纪南承俨然一个遗男,而温嘉树知一脸茫然
倒不是茫然于他问的满意与否,而是那一声“小树”,让她原本积蓄在耳后根的鸡皮疙瘩,一瞬之间蔓延到了全身
嗯满、满意”温嘉树的舌头像是打结了
纪南承一字一句地给她下套他明明知道申姜有多厌恶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租,还硬生地往她身上靠,这让温嘉树根本招架不住
凡人手里的剑,果然敌不过高手手中扔出来的石头,她便是那凡人,而他则是高手
温嘉树的回答才是彻底惹怒申姜的导火索,她闻言,脸色骤然变成了猪肝色,仿佛浑身的力量都着在了脸上,就差往温嘉树脸上再扇一巴掌
“温嘉树,你就是这么报复我们申家的?
温嘉树仍没有抬头看她,听着申姜这句愤怒的话,挺想笑的报复?她从未想过要报复申家,哪怕当初申沉不要她跟温致萍了,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报复申沉这是他的选择,为人子女从来就没有权利去选择父母,更没有权利去帮父母做决定所以无论她多恨他,也从未想过要报复他,更别说去报复申沉后来的妻子和女儿了
“南承,我们进去吧,外面的太阳有点儿晒”温嘉树经不得晒是真的,她的皮肤对紫外线有些过敏,所以即使是在格拉斯那样阳光充足的地方,很多时间她都不能够享受南法温暖的阳光,只能够躲在房间或者温室花房里面,偶尔为之才可
“嗯”纪南承的手从她的腰部滑下,轻捏住她的手走向了民政局,
根本不理会身后申姜的脸色
温嘉树被纪南承捏着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能够感觉到,便越发捏得紧了一些
令人意外的是,申姜并没有追上来,温嘉树以为她还会大哭大闹,
起码应该会拦住他们说点儿什么,但是申姜没有
民政局内,太阳被遮挡在了楼房外面,阴冷感顿时侵袭而来,温嘉树瑟缩了一下肩膀,在确定申姜看不到他们之后,连忙将手从纪南承的掌心当中抽了回来
她觉得手心里面好像被烫伤了一样难受,随即用另一只手揉搓了一下掌心
“你就这么讨厌申姜?
“这是我的事”简单的几个字,很明显地表示他不想跟她谈论关于申姜的事情
对于申姜刚才的反应,温嘉树也不会觉得良心难安了,只是她对于纪南承倒是有些失望,因为他的表现太像一个渣男
“没想到纪先生是这样的渣男”温嘉树已经做好了今天就离开的准备,所以怼了纪南承一句
没想到她这句话倒是激起了他的反应
他压低了眉目,眸光越发清冷,比起刚才面对申姜时凛然的样子,温嘉树更怕他现在的样子
不过幸好现在是在公共场合,周围那么多人,让她没那么害怕他“你以为申姜能好到哪里去?”纪南承的话意味深长
“起码她应该是真的喜欢你”温嘉树淡淡地扔了一句,心底却觉得有些硌硬,这话的口气颇有一点为申姜辩白的味道
“掺杂着利益的喜欢,我不需要”纪南承的思想比她要清醒得多,温嘉树听着总觉得有点儿异样的味道
什么叫“掺杂着利益的喜欢”?她皱眉:“什么意思?
“申姜的母亲陆渝媛跟我的亲生母亲是朋友,陆渝媛从小给申姜的教有慢是让她喜欢我,只有两个家庭联烟,她们的利益才能够最大化
她或许是喜欢我,但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你知道?”纪南承的分析让温嘉树微愣
她的认知果然是要狭隘一些,她只看到了儿女情长,却没有像他一样,看到利益纠纷
被纪南承这么一说,温嘉树觉得他说的是有道理的
申美的母亲陆渝媛有多会算计,这一点温嘉树比谁都清楚如果她不会算计,当初申沉也不会和她在一起,因此抛弃她们母女中姜的母亲如此,申姜从小耳满目染,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凭她说话的口气,就可见一斑
“我最厌恶受人摆布,也不喜欢因为利益结婚”纪南承的口气强势逼人,温嘉树想到了他的身世
如今纪家的女主人付之微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是外室之子,从小进纪家想必过的就是受人摆布的日子,他厌恶这种日子,她能够理解
而后者,应该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婚姻里面掺杂着利益吧?
温嘉树同意他的说法,颔首:“嗯,如果连婚姻自己都控制不了,也没多大意思了”
纪南承没有接话,身旁志愿者模样的人来问他们:"先生,是跟女朋友来办理结婚证的吗?这边办理
温嘉树一听,紧张了一下
她刚刚拍手想要挥手,一秒钟的时间就被纪南承握住了手:“稍等”
这两个字,是纪南承对志愿者说的
志愿者闻言,点了点头,笑着离开了
温嘉树仰头看他:“纪先生,我的任务完成了吧?”
“嗯”纪南承倒算是守信用,温嘉树松了一口气,像是心里头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一般
那我我可以功成身现了是吗?”我搭今晚的就班回法国,没问题吧?"温嘉树淡淡说道,她恨不得早点儿离开纪南承
她觉得这几天在纪南承身边的日子,像是被控制在了魔爪之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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