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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故人轻叩,棠梨煎雪
“门铃响了,应该是星湛过来了”秦久听到门铃声,立刻把手中的菠菜扔进了水里,几滴温热的水珠进溅到了温嘉树的脸上,她眨眨眼没躲开,一边擦着眼角边看向走出厨房的秦久
秦久此时此刻是真的像一个媒婆一般热忱
温嘉树不想理会,对于尾湛这个不速之客,她没有太多的热情,让秦久代她招待也无妨,她仍旧窝在厨房里面洗菜
秦久兴冲冲地跑到门口去开门,连猫眼都没看便直接按下了门把手,一开门便激动地对门外人说道:“你怎么这么慢?我们还想给你跟嘉树制造两个人相处的机会呢!来这么迟,哪里还有二人世界
秦久的嘴像机关枪似的说得很快,然而刚刚说得太快了,最后几个字有些刹不住车,在见到门口站着的人时想要戛然而止都做不到,要收尾时,尾音拖得很长很长
从秦久的角度望过去,眼前的男人很高很高,秦久169厘米的身高,在他面前显得尤其娇小他的身后是雾白色的巴黎,片白茫茫,街道上行人、车辆零星,白色之中只有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在视觉上有很大的反差感,让秦久看怔了
泰久也是香水圈内的人,自然听说过纪氏工业,也看到过纪南承的照片,但真人她还是头一次看见
之前看照片,她便知道纪南承长得好但照片终究是照片,无法将气质复刻出来,而纪南承身上最吸人的,便是他的气场
他周身都是冷凛之气,比起身后巴黎几十年难逢的冰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黑色大衣上落上了雪,落在他的肩头上,他也没有挑去,雪点点融入了大衣之中
纪南承的脸色不大好,秦久茫然看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秦久张了张嘴:“纪先生?”
“嗯”纪南承闷声应了一声秦久心想,纪南承不仅长得好看,声音也很好听啊!
女人对于英俊的男人永远都无法冷淡,即使秦久没有如期看到星湛,但她还是很热络地问候纪南承:“纪先生,您好,我是嘉树的朋友秦久
“秦小姐,你好”纪南承仍站在门口,他围着羊绒围巾,说话时嘴中呼出了丝丝热气
“今晚嘉树也请你一起来吃火锅了吗?”秦久原本想问的是:你怎么也来巴黎了?她还想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温嘉树家在这里?她更想问的是:你跟温嘉树是什么关系?
但是这些问题她全部都给咽下去了,取而代之问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说白了,是白问
“嗯”纪南承惜字如金,秦久也不好意思再多问了,赶忙让他进来“快点儿进来吧,外面风大雪大的”秦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将门打开
纪南承进门,看到星空坐在壁炉前面打手机游戏星空以为是星湛来了,连头都没有抬,随口说:“哥,你也太慢了,这么慢怎么追嘉树?”
“秦久用力咳嗽了一声,提醒星空星空抬了一下头,当看到纪南承站在门口时,蒙了一下,连手机都没有拿稳,掉在了地毯上
星空也是见过纪南承的,毕竟上城医院有纪氏的投资,纪南承曾经来医院视察过,星空见过他几次
让他震惊的是,纪南承竟然出现在巴黎,而且出现在温嘉树家里纪南承在上城医院跟星空有过几面之缘,见到他略颔首星空也忙颔首:“纪先生,来吃火锅?”
“嗯纪南承一本正经地回复,“她人呢?”
“她”指的自然是温嘉树
星空从地毯上拿起了手机,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在厨房”纪南承没再说什么,阔步走向了厨房
温嘉树正在洗金针菇,水声很大,她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纪南承走进来时她听到了脚步声,她纯粹地以脚步声轻重来判断,觉得来人是男人,应该是星空过来了
“星空,帮我把放在纸袋里的火锅底料拿一下”温嘉树随口说着,关掉了水龙头,将洗好的金针菇放进了盘子中
第一只修长的手拿着一包火锅底料递了过来,温嘉树接过,在看到手指时,忽然感觉到了一点儿不对劲
她抬头,毫无预兆地对视上了一双在这段时间里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眸子
依旧高傲清冷,眼神里带着一点儿探寻
是独属于纪南承的眼神
哪怕不看整张脸,温嘉树都认得出他的眼睛
他的眸光似深渊,与众不同,单是看一眼便很容易陷进去,被看之人像是一叶扁舟,在漩涡里打转,终被卷入其中
“怎么温嘉树张了张嘴,时舌头像是打结了,心也像是沉入了黑色的深渊当中,“你怎么在这儿?”
她想到刚才他给她朋友圈评论的话:不冷吗?
原来他也在巴黎
“不欢迎?”纪南承反问的口气已带着几丝凉意,温嘉树怎敢反驳即使此时她跟他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温嘉树仍觉得跟他对峙时,她要被他强制性地压一筹这是气场上的压制,她左右不了
温嘉树精神恍惚,肾上腺激素陡然增强,她浅浅地呼吸着,像是呼吸都是仅凭着意志吊着的
纪南承的忽然出现给她带来的冲击感,不亚于任何让她感到震惊又害怕的事
因为除了秦久和星空之外,她从未告诉过旁人自已现在住在何处,纪南承是怎么知道的?
纪南承看着她微瞠的双眼,放下了火锅底料:“看样子,你是不想见到我?
温嘉树立刻将目光收了回来,无论如何,她这样盯着纪南承看的确是不好,哪怕此时她心底十分震惊
“布鲁斯告诉你的?”温嘉树要先搞清楚为什么他会到这里来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纪南承强势得可怕,仅仅一个月没有见面,温嘉树便已经不适应他这种霸道了
她意识到自已此时此刻的心跳飞快,紧张地舔了舔嘴:“你来得太突然了,家里没有准备足够的食材”
意思是:我没有办法留你吃饭
她的言外之意说得这么明显,纪南承自然也听得明了
温嘉树其实并没有想这么坚决地赶走纪南承,只是她不大会说话,尤其是此时她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面对纪南承
只要看到他的脸,温嘉树便会想到那天深夜的视频
一想到,她的心跳就莫名其妙地变得特别快,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一般,耳根也逐渐被染红了一些,莫名地心虚
所以她不想让他留下吃饭,此时甚至连探究他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兴趣都没了,只想让纪南承赶紧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
“没有足够的食材,因为还有人来,是吗?”纪南承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温嘉树听着觉得怪怪的
幕地,温嘉树想到了星湛难不成纪南承知道了星湛要来?
温嘉树原本就惱惱不安的心变得更加紧张浮躁,上一次在上城,她记得纪南承同星湛之间是有过节的,如果星湛待会儿如约来了,两人之
间想必会起争执
今天是温嘉树请秦久和星空来家里做客,不想多生事端
“听说你的朋友想为你和星湛制造机会?”纪南承的声音陡然降低了分贝,他压抑着嗓音的样子,让温嘉树觉得窘迫又紧张
果然,肯定是星空或者秦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顿时心虚;“哪怕是,也是他们的想法,跟我无关
她别扭地解释,转过头去开始准备火锅底料她原有了些饿意,现在却没有了半点儿胃口,除了紧张感之外别无其他她此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紧张感来源于何处,也不想去探寻,就像现在她也没有兴趣去知道纪南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纪南承从她手中夺过了火锅底料扔在了一旁,他的举止永远霸道,也不过问别人的意见
“你对星湛没兴趣?”纪南承的“低音炮”在耳边低声环绕着,一点点震着温嘉树的耳膜,耳朵酥酥麻麻的,她心都软了下来,根本对他说不出重话了
而且脑中奠名其妙地浮现出纪南承那晚同她视顿时温柔的模
和此时此刻完全不同
但他仍是他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温嘉树曾想过很多次她会不会同纪南承再见面
他没有再找过她,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两人仿佛在做着场
拉锯战,谁都不愿意松手
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也没有互相找的必要本来就没有牵扯的两个人,没有交集,自然也不会去互相找寻
温嘉树甚至还在想,纪南承是不是都快要忘记她了了?毕竟他跟她不同,她仿佛隐居在市内,而他身边水远都是不缺人的,无论男女,无论朋友或是情人,只要他想要有,就能够络绎不绝莺鶯燕燕纷沓而至,他怎么还会记得她?
“没有”温嘉树表达得很清晰,之前在上城同星湛吃饭时遇到纪南承,她觉得自己已经表达清楚了
“那就不要跟他走得太近”纪南承将不满感表达得很明确,末了又仿佛觉得不够,添了一句,“我不喜欢”
后面四个字,如棉花糖上的“棉絮”,粘在了她的心尖上,黏黏的,带着说不出的甜腻,想要扯却扯不下,她的心绪都被这一丝甜腻扰乱了
温嘉树的脖颈都被耳根的热染红了,像是煮熟了的虾子一般,她弓着身去干别的事,生怕被纪南承看到她此时通红的脸和脖
“是星空和秦久叫他来的,事先我也不知道”温嘉树解释了一下,说出口之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么多?平白无故地,好像显得她特别在乎他的感受似的
纪南承早已看到她满脸通红,也不继续咄咄逼人,只撂下几个字:“下不为例
他俨然她的谁一般,说了这样的命令
温嘉树想要反驳,嘴却像生了铁锈一样,张都张不开
她准备好了火锅底料之后,转身,看到纪南承仍站在她身后直直地
看着她,她被看得背上灼热
“外面风雪大,火锅食材虽然不够,但如果你想留下来吃,也是可以的”话说出口,她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自己说香评时巧舌如簧,但一遇到这种事,舌头就像是打结了一样,绕都绕不过来
“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别扭的邀约”纪南承眉心有微微的褶皱,他有那么一丝不悦
温嘉树深深吸气,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各厅里面星空喊了一声“哥”
星湛夹着身风雪从别墅外进来,将外面的潮寒夹带而入,温嘉树冷得缩了缩肩膀纪南承垂眸看到她冷的样子:“多穿一件衣服不不会让你在星湛面前变丑
温嘉树皱眉:“你不呛我一句,是不是觉得特别难受?纪南承果然还是本性难移,毒舌自大得可怕
“嗯”他摘下了脖上的围巾,绕在了温嘉树的脖子上,她根本来不及躲开就已经被围了好几圈
男士围巾偏长,温嘉树又长得娇小,围巾绕在她脖子上像是堆了起来一般滑稽纪南承脖上温热的气息染在围巾上,羊绒围巾柔软温存,传递了纪南承肌肤的温度,贴合在她的脖颈上,有些酥酥麻麻的一点点他身上的味道从羊绒围巾上散发出来钻入了上方温嘉树的鼻端,莫名地,有一种熟悉感,一个月没有闻到的味道
“你脖子伸那么长,给谁看?”纪南承是在挤对她穿了圆领毛衣,露出了光洁的脖颈
温嘉树很想横他一眼,最后还是死死忍住了,之后低头看了一眼围“待会儿吃火锅,你的围巾上会沾上味道,我还是摘了吧,家里有暖气”
她是好心好意,但纪南承很显然不想领情:“围着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温嘉树浑身一怵,没有来由地有些怕他,碰着围巾的手也停顿住了,没有再摘下来
“弄脏了你又要说我-她喃喃地埋汰着,猛地听到上方冷冷的话
“你说什么?”
“没什么温嘉树连忙噤声,拿着食材走出了厨房,看到星湛和星空在客厅里说话时觉得特别尴尬
上次她跟星湛毕竟是相亲,而且因为纪南承的出现算得上有一些不欢而散,这次又突然见面,气氛可想而知
但星湛见到她时立刻就笑了,没有半点儿拘束,弄得温嘉树更加不自在
“温小姐”星湛上前,阔步走到了温嘉树面前温嘉树看到他是有话说的,但他的目光很快穿过她的肩膀看向了纪南承的方向
身后的纪南承很快也从厨房出来,看到星湛时眸色暗沉
温嘉树是真的后悔,早知道今天就不让秦久和星空来了她无法预料到纪南承来,起码可以阻止星空他们来
“南承”星湛还是一副坦然的样子,看到纪南承也没有变脸色而纪南承则是黑着一张脸走到了她身旁,伸手蓦地紧紧环住了她的上半身,紧捏住了她的肩膀
她的肩膀被捏得有些疼,纪南承的情绪可见一斑
“来做客?”纪南承这句话的语气,颇有点儿男主人的味道所有人都听得哑口无言,秦久更是震惊于纪南承环着温嘉树的动作,这样亲呢的动作,如果不是情侣,怎么做得出?
秦久又看了一眼温嘉树,见她没有要推开纪南承的意思“嗯”星湛或许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坐吧”纪南承的架势实在是太像男主人了,让秦久目瞪口呆,但她也不敢说什么,纪南承身上的气场太强,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落座后,纪南承很自然地坐在了温嘉树的身边温嘉树全程默然,根本不想说话,一直都低头涮清汤锅
星湛坐在温嘉树的另一侧,看到她涮清汤锅,便帮她在辣锅里面涮了一块肉准备放到她的碗里,然而下一秒他的筷子便被纪南承伸过来的筷子夹住了
“她吃不得辣”纪南承磁性的嗓音在身侧响起,温嘉树听得心底一陷
他竟然知道她吃不得辣,看来他对闻香师这个职业也足够了解星湛并不知道,还问了一句:“怕辣?
秦久在桌子踢了星湛一脚,给他使了个眼色此时的秦久心底有一万个问号,但到现在她也大致看明白了,温嘉树跟纪南承大概是在玩暧昧的阶段,虽然纪南承足够英俊,气质也足够好,但秦久听星空说过,纪南承的亲生母亲同温嘉树的继母是闺密,纪南承有今天的地位事的是温嘉树的继母陆渝媛
泰久跟温嘉树做了这么多年朋友,温嘉树有多恶心陆渝媛,她就有多恶心陆渝媛一想到这一层关系,她对纪南承的好感度也就大打折扣了,她还是站在星湛这一边
星湛之前见了温嘉树之后跟秦久明确表示过,他挺喜欢温嘉树这种类型的,所以秦久才愿意帮忙牵线搭桥
“职业的缘故,不能吃”温嘉树没有抬头,低头吃着水煮白菜讪笑着回答
如果今天只有她和秦久、星空三个人的话,她会放得开很多,再加上一个星湛的话,或许也还好,但是纪南承忽然出现在这里,她十分不舒服
“抱歉”星湛立刻道歉
温嘉树闷哼了一声,不想说话
但是总有挑起事端的人,比如现在这位纪先生
“你来巴黎做什么?”纪南承连个称呼都没有,就这么直直地问星湛,语气里带着强势的质问味道
秦久惊讶于纪南承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转念想倒也想得通,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高高在上待人又如何?他完全有这个资本
“休假”星湛回答得随意,吃了几口菜
“休假的话应该去尼斯,怎么来巴黎了?”纪南承的话越发吡咕地人,温嘉树听着都替星湛不舒服,好在她已经稍微适应了纪南承的脑回路了,想必秦久和星空一定都觉得惊讶
“是在巴黎有想见的人吗?”纪南承压眉他的眉眼原就好看,压得低地看人时尤其能吸引人
温嘉树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躺枪”之感,她立刻打断他们的对话:“秦久,贝弗利公司去上城开新品香水发布会,日期定下了吗?”秦久知道温嘉树要转移话题,听着她生硬的口气,连忙帮她解围:“好像是十天后,在上城会展中心举办怎么,公司让你去了?
“没有,这几天叔叔身体不舒服,可能会让我代替他去”温嘉树完全是在生硬地找话题,只要纪南承跟星湛不要说上话就好
“嗯,你回上城刚好可以去看一下温阿姨“秦久的话言刚落,纪南承便又接上了
明明是那么高冷的人,怎么话这么多
“阿姨那边,梅姐照顾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他是在给温嘉树吃强心剂
温嘉树木讷地朝他笑了笑颔首:“我知道
她的确知道,几乎每天她都会跟梅姐联系,询问一下温致萍的情况,不得不说,纪南承帮她找的这个护工很尽心尽责,比她之前找的那几任都要贴心
秦久看着两人心有灵犀的样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看来星湛是没戏了
吃完火锅,星空提出一起去雪地里散步星空的年纪小,满脑子都是很多浪漫的想法秦久之前说过,跟比自己年纪小的男生谈恋爱,最好的就是他永远都能让你浪漫星空身上有着医学生的严谨沉稳,又有“年下男”的温暖浪漫,用秦久的话说就是:啊,美好的年轻身体啊!
“嘉树,一起去外面散步吗?我们住的酒店走过去大概半个多小时,一起去我们房间坐坐?我带了纸牌来”星空各种活跃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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