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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任何一丝能查到傅家的线索,他也不能放过。
一清早,原泓还没睡醒便被人给叫起来,跟着出了驿馆昏昏欲睡地爬上马背,抱怨了整整一路。
到了寺庙外,夏候彻侧头道,“你去敲门。”
“我?”原泓指了指自己。
“叫你去,你就去。”夏候彻沉声令道,大有他再不自己去,就把他扔过去的意思。
原泓嘟嘟囔囔地下了马,到了寺外敲了敲门,可是半天没人过来开,于是又接着敲,还不见人来开,就直接撒火开始踹门起来了。
黑衣卫在林子里,看着在门口跟个泼妇又是骂又是踢门的人,不忍直视地扭开了头。
大约寺里的人也是被他吵烦了,一开门就是一把刀出来,“大清早的,叫什么叫?”
“我是来上香的。”原泓缩了缩脖子,说道。
“本寺不接香客,滚。”出来的和尚没好气地喝道。
原泓咬了咬牙,一出手便夺了对方兵刃,转眼把人踩在了脚下,“本大人今天的起床气还没消呢,你还来给我添堵。”
夏候彻远远看到原泓动了手,面色冷然地一抬手命令黑衣卫进寺里。
这样的和尚,一看就不是出家人,寺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被原泓制住的和尚一见情形不对,立即扯着嗓门大叫,让寺里的人赶紧撤退。
可是黑衣卫已经将封庙各个出口都堵住了,又哪里容得了他们逃脱,待到一番交战结束,黑衣卫统领过来禀报道,“皇上,所有人都制住了,除了一个女的还活着,其它的都已经死了。”
夏候彻扶剑进了寺庙里,一一扫过了院中的尸首,看得出来死的和尚手上都是常年使过兵刃的,若真是出家之人,是甚少使这样伤人的东西,可见这寺里的和尚都是假和尚。
“一个活口都没有?”
“全都以命相搏,便是擒住了活口也自己自尽了。”
夏候彻在寺里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却并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这才问道,“那个女的在何处?”
“在后面的禅院。”黑衣卫统领一边说着,一边前面带路。
原泓看着一路的死尸,叹气道,“看吧,又白忙了一场。”
冥王教的人太过谨慎,就算他们有抓到的活口,也都自尽而不愿落在他们手里,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们每次追查到的线索少得可怜。
只是,这么下去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傅家和楚王他们了。
夏候彻跟着黑衣卫统领进了禅院,看着被押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妇人,冷声问道,“你是什么,在这寺里又做什么?”
“我……我不是坏人,我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妇人说着,不住地磕着头说道,“我是被他们抓到这里来的。”
夏候彻冷眸微眯,这样胆小怕事的怕也不是冥王教内部的人,于是起身到了内室,在屋内打量了一圈,正准备出去却听到柜子里发出一点细微的响动。
黑衣卫统领拔剑靠近柜子,喝道,“什么人在里面!”
里面没有人说话,却双发现了一点响动,像是有什么从里面在敲着柜子。
“打开。”夏候彻站在柜子前下令道。
黑衣卫小心上前打开了柜子的门,一堆衣物之中一个孩子从里爬着探出头来,小手揉了揉眼睛,长得极是清秀漂亮,圆圆的眼睛瞅着一屋子的人愣了愣,然后又费力地往出爬似是想要出来。
“这里怎么有个孩子?”原泓站在一旁皱眉道。
而且这孩子,越看越觉有点眼熟。
夏候彻冰冷的目光瞬间变得柔软,莫名又想到岳州那个死在自己手里的孩子,上前将那个孩子从柜子里抱了出来。
不知怎的,这孩子的眉眼竟让他看着看着,有了她的影子。
孩子从他怀里挣扎着下了地,可能是刚刚走路的年纪,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要摔一跤似的,在屋子里自己走着好像在找什么。
夏候彻将孩子抱到了外室,望向被押着的妇人问道,“这是你的孩子?”
那妇人闻言望了望孩子一眼,连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我的,我被他们抓来的时候这个孩子已经在这里了。”
“外面那些人是什么人?”夏候彻追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偶尔外面会有人来看这个孩子,外面的有人称为教王,还一再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别的我不知道,也很少出这个院子。”那妇人战战兢兢垂着头说道。
“看来,这个孩子跟冥王教的关系匪浅。”原泓说道。
夏候彻沉默,侧头望着在屋里走着找东西的孩子,对于冥王教的人他一向不手软,可是这个孩子却总让他想起岳州的那一幕惨剧。
“这个孩子朕带走了,你安排人寺庙周围守着,再有人来的时候定能有所收获,若是这里不成,就带着这妇安排一个孩子,把他们引出来。”
“带回京?”原泓挑眉望了望他,又望了望站在他边上的小家伙,“你脑子没问题,这可能是冥王教内的孩子。”
“你废话真多。”夏候彻说着,弯腰一把抱起了孩子先行离开。
小家伙倒也不认生,望了他一会儿,伸着小手摸着他脸上浅浅的疤痕,柔嫩的小手贴在他的脸上,让人的心都不由自主为之柔软。
他薄唇扬起,伸手抓住孩子小小的手,道,“不管你爹娘是谁,以后朕就是你的义父好不好?”
小家伙也不知道听懂没有,看着他在笑,小小的脸上也跟着洋溢起笑容。
原泓跟着出了门,看着抱着孩子走在前面的人不由叹了叹气,知道他是因为岳州之时才对这个孩子手下留情,可是这个孩子留在他们手里,到底是福是祸也未可知。
“喂,以后引狼入室什么的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东西可以乱捡,孩子你也敢乱捡?”
夏候彻全然不理会,径自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道,“嗯,要给你取个名字,就叫……懿儿好不好?”
“干嘛要跟姓容的叫一个名字,还是跟上官邑一个字的邑?”原泓不知他说的是哪个字,便叫唤道。
“壹次心的懿。”夏候彻说着。
壹次心,一辈子只心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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