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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锦问道:“对了,你今天怎么迟到了?”
“吴局找我有点事,说得久了点儿,耽误了时间。”陈牧雷靠在后面的架子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
“是不是又催你归队了?”周云锦故作轻松地说,“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局长说是给你放大假,你也不能太肆无忌惮呀。”
半天没等到陈牧雷的回应,周云锦回头:“听到没呀?”
陈牧雷心里有事,不知该怎么对她说,又怕这个敏感的小姑娘看出来什么,便趁她回头之际又去讨吻。
周云锦抵不住陈牧雷的攻势,又忍不住调侃他:“我发现你现在好黏人喔。”
先前她尚未康复,陈牧雷每天寸步不离地陪着照顾着。
她开学后,除了上课和训练,陈牧雷和她联系得也比过去频繁,硬把平时很少看手机的周云锦养成了一个手机不离身的习惯。
又一次绵长的吻过后,周云锦圈住他的腰,陈牧雷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如果我忙起来了,你可能很久都见不到我……到时候你可不要又自己胡思乱想。”
周云锦笑他:“那太好啦,我有时间专心学习了。”
陈牧雷还想说些什么,外面突然打了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惊雷从天边炸开。
周云锦吓得身子一抖:“要下雨了,我去把东西搬进来。”
阮城的雨季雨水丰沛,阮城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天气变化。
他们刚把小仓房锁好,倾盆大雨兜头浇下来。两个人都被淋湿了,周云锦回家拿了毛巾给陈牧雷擦着脸,陈牧雷则把浴巾直接披在她头上擦着她的头发。
“雨这么大,一会儿开车会不会不太安全?”周云锦担心,“要不等雨停了再走吧。”
陈牧雷逗她:“如果雨不停呢?”
“那你睡沙发。”周云锦笑出声。
幸好疾风暴雨来去匆匆,不消片刻,雨势减小。
旧小区排水系统差,楼门前积水严重。陈牧雷腿长,一步就跨过去了,回头见周云锦不满地瞪他,又任命地折回,在她身前半蹲下去。周云锦撑着伞趴在他背上露出得逞地窃笑。
“你是越来越娇气了,是不是这段时间我把你惯坏了?”话虽如此,陈牧雷跨过积水区也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直接背着她回到自己车前。
“不乐意的话那你就别惯着我了呗,”周云锦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只是给你黏着我的机会而已。”
陈牧雷不和小姑娘计较,刚准备替她拉开车门,不经意间看到迎面过来的一对身影,不由得动作一顿。
“怎么了?”周云锦好奇地回头,脸上的笑意在看到杨露和周文斌的脸时陡然僵住。
他们分开的时候还是去年冬天,那时杨露经年累月地吃药,憔悴瘦弱,周文斌酗酒成性,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潦倒困顿。
如今再见面,杨露挺着大肚子,人丰盈了不少。周文斌也和过去明显不一样了,他原本也是个帅气俊朗的男人,用不着怎么拾掇,只是衣冠整齐就已经和曾经那个邋里邋遢的酒鬼有着形象气质上的天壤之别。
在杨露和周文斌面前,周云锦一直是自责和自卑的,这是刻在骨子里五年之久的习惯,一时间很难改变,因此见了他们一时间有些无措:“妈妈,爸爸……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相比周云锦的慌张,陈牧雷则是一派从容淡定。
杨露方才就看到陈牧雷背着周云锦,虽然行为并无不妥,但是看得出他们之间的相处十分熟稔和自然,不用问,这个男人大概就是何姨口中的那个自称是周云锦朋友的男人。
气氛莫名紧张,周文斌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搀着杨露,迅速地打量过陈牧雷后,和周云锦说道:“你妈妈要回来看看,云锦,搀你妈妈上楼,她身子不方便,路又不好走。”
周云锦没立刻动,直到陈牧雷在后面轻轻拍了拍,周云锦才回过神来,然后把伞塞给他,顶着小雨跑过来搀住杨露。
杨露把手里的伞向周云锦倾斜了几分,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对陈牧雷发出邀请:“这位先生,一起上去坐坐吧。”
周云锦顿时冲陈牧雷拼命摇头,陈牧雷像没看到似的,从善如流地微微颔首:“那就打扰了。”
周云锦:“……”
……
家里明显被搭理过,屋内整齐又干净,只是没有住过的痕迹。
平时空旷的客厅,突然挤进来四个人,周云锦紧张地不知道该站该坐。
还是周文斌打破了这份尴尬:“云锦,还不介绍一下这位先生?”
周云锦绞着手指:“他……是我朋友,姓陈。”
其实陈牧雷的身份根本不必对杨露隐瞒,但是事关陆北屿,周文斌在场,周云锦便迟疑了。
看出她的为难,杨露给周文斌使了个眼色,周文斌立即起身冲周云锦招手:“云锦,来帮我把你妈妈的衣服挂起来。”
周文斌把周云锦叫到房间,客厅里只留下杨露和陈牧雷。
“回来的匆忙,家里没什么好招待陈先生的,希望陈先生不要介意。”杨露率先开口。
“不会,您客气了。”陈牧雷从刚才就一直在打量着杨露,从样貌上就可以轻易得知她是周云锦和周辰星的母亲,两个孩子或多或少有她的影子。
杨露撑着沙发扶手艰难地起身,陈牧雷礼貌地上前扶了她一下,听杨露道:“我先生之前在陈先生朋友那里和别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多亏陈先生帮忙,事情才没闹大,还要麻烦陈先生把我女儿送去医院及时救治才没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一直没有机会和陈先生说声感谢。”
这种刻意保持距离的疏离,陈牧雷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什么,更猜到她接下来还有话要说:“然后?”
“之前云锦只说你们是朋友,我也就由着她了。”杨露继续说道,“久诚会所老板的事我已经看过新闻了,想必陈先生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希望陈先生能放过我女儿,不要再和她来往了。”
杨露开门见山,陈牧雷也直截了当:“抱歉,别的都好说,唯独这件事我做不到。”
杨露眉头皱起:“陈先生,如果有什么条件,您可以直说。”
她毕竟是个孕妇,算算日子,胎儿也已足月,陈牧雷可不想在这个关头惹出什么麻烦,而且她不仅是周云锦的母亲,还是陆北屿的妻子,无论她们母女的恩怨如何,陈牧雷都对她留有一分尊敬。
“那我就直说了。”陈牧雷拿过周云锦放在茶几上的书包,从她书包的侧边袋里取出一个小东西来,在杨露面前摊开掌心:“您还记得这个吗?”
那是一枚旧了警服领花,上面一条条斑驳的痕掠过杨露的记忆,让她的心头猛地一震。
她别开眼,强压下心中骤然翻涌起情绪:“你什么意思?”
陈牧雷轻触着领花上的五角星:“十几年前,陆北屿在一次任务中牺牲,凶手直到现在才找到……您就是为了这件事突然回来的吧?”
往事重提,杨露眼圈湿润:“陆——云锦爸爸的事,是她告诉你的吗?”
陈牧雷:“陆北屿之所以牺牲,除了被线人出卖,还因为他要保护一个人,一个同他一起执行卧底任务的警察。那名警察曾救下过一个孩子并且收养了他,陆北屿临死之前见过那个小孩,一眼看出他是被人贩子拐来的孩子。他自己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还安慰那个孩子别害怕,给他看了自己女儿的照片,其实一张胎儿的B超照片罢了,那张照片他不敢随身携带,只能藏在鞋垫夹层里。”
杨露眼里积起雾气,双手掩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失态。那个时候周云锦才刚刚出生,尚未满月,陆北屿还没机会见她一面便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孩子当时想救陆北屿,但是自身难保,更没有救人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咽气。”陈牧雷攥紧那枚领花,垂着的眸子里隐藏着至今提起仍无法释然的遗憾和不甘,“后来那个孩子长大了,做了和他同样的选择成为一名警察,走了一条陆北屿走过的路,继续执行他当初未完成的任务。他很幸运,遇到了陆北屿的女儿,并暗自发誓一定会竭尽所能地照顾她,爱护她。”
杨露眼里噙着泪水,看向陈牧雷:“那孩子是你吗?”
“是。”陈牧雷把那枚领花放到杨露手里,“我知道您的担忧,也知道她还小,所以我会等。不管将来以什么身份在她身边——朋友,哥哥,还是爱人,只要她想,我都愿意为她去做。除此之外,她于我而言亦非常重要,不过私人感情的事就没必要和您细说了。所以,很抱歉,您的要求我做不到,希望您能理解。”
杨露已泪眼滂沱,陈牧雷扶她坐回沙发上。
周文斌整理好杨露的衣服出来,见此情景顿时急了,差点和陈牧雷动起手来。周云锦当然相信陈牧雷,想都没想冲过去挡在他身前。
陈牧雷反而不急,把周云锦护在身旁,免得激动起来的周文斌不小心再伤了她,毕竟这个男人有家暴史,这是陈牧雷一直耿耿于怀的。
杨露一边哭一边叫住周文斌,摆摆手:“和陈先生没关系,是我……是我不好。”
周文斌搞不清状况,周云锦从书包里拿出纸巾,蹲在她身边给她擦眼泪。
杨露握住周云锦的小手,眼泪无法抑制。
有什么东西在手里硌得慌,周云锦抽出手看到了那个旧领花,当即明白了一切。
当晚,周云锦并没有和陈牧雷回去,杨露几乎整夜没阖眼。
天光微亮时,杨露来到了周云锦的房间,和她挤到了一张床上。
周云锦其实是醒着的,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杨露,只好继续装睡。
杨露双眼红肿,轻轻揽住周云锦,自后抱了抱她,自言自语般地轻声呢喃。
“以前是我错怪陈先生了,妈妈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你们之间的那种超越男女之情的感情,但是如果你觉得他好,那就继续和他在一起吧。也许……他是你爸爸派到你身边来保护你的人。”
……
陈牧雷还在睡梦中,听到外面的电子门锁声以为是胡小钰,打着呵欠出来准备差使他去买份早餐。
可是他刚打开卧房门,已经来到门外的周云锦就势扑到他怀里。
“你怎么回来了?”陈牧雷接住她的身子,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这么早?”
“我不回来你吃什么啊,你看看你,到现在都没起床呢。”周云锦搂着他不放,“怎么才一个晚上你就这种态度了?不想我回来吗?”
“你这蛮不讲理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陈牧雷扯不开她的手,干脆把她公主抱起来往床上一放,点着她的鼻尖,“才一个晚上,你看你想我想成什么样了?”
周云锦忍不住笑:“好神奇啊,我妈妈居然没有讨厌你,还同意了。”
“同意什么?”
“同意我和你在一起呀?”
陈牧雷挑眉:“那她知道是她女儿主动的吗?”
“……谁和你说这个了!我说的是她同意我继续住在你这里。”周云锦噘嘴把陈牧雷推开,作势要走,被陈牧雷一把拽了回来重新压到床上。
“我说错了吗?是谁说想要一个能管住我的身份的?是谁说想当我女朋友的?”
“我说的是等我上大学以后呀,而且我已经不想管你了,厉颜姐姐说的对,这得靠自觉,管是不管不住的。”周云锦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很有道理,你本来也不是我能管住的人,你要是想在外面招蜂引蝶,我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挡不住。”
陈牧雷被她的用词笑到:“厉颜都教你些什么玩意儿,她所有的经验之谈都从简绎身上得来的,不适用我们。喜欢招蜂引蝶的是简绎,我的标签一直都是不近女、色。”
周云锦也被逗笑,随后猛地意识到什么:“等一下,你以前真的没有交过女朋友吗?”
陈牧雷这一次坦然地承认:“我不是说过觉得女人太麻烦了吗?”
周云锦仿佛窥到了什么惊天秘密,小嘴错愕地张开:“所以……你还是个——”黄花小伙子?
陈牧雷拧起眉毛,一副“你很吃亏吗”的表情。
周云锦眼睛往下飘:“你是不是,嗯,需要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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