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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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随又有点担心1017，又想亲眼看看它，晚上犹豫了一阵，她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半，还早，给周京泽发了消息：</p>

【1017 现在怎么样，我能看看它吗？】</p>

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许随看了一会儿把手机放桌子，书桌的灯亮起，她坐在床头子在看一本推理小说。</p>

十点半，桌边的手机生声音响起，许随捞过来一看，是周京泽发过来的视频，她攥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抖，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上面的视频请求，心口慌乱起来。</p>

许随点了接听，手机切入的镜头是两道精瘦的锁骨，像两道连字符，胸口敞开，隐隐可见男人紧实的肌肉线条向下无限延伸……</p>

。</p>

她看得脸颊发热，再想多看一眼时，镜头一晃，1017蹬着眼睛一副暗中观察的模样，画外音传来周京泽声音，他好像翻了个身，声音带了点倦意的嘶哑：</p>

“你看，我继续睡。”</p>

周京泽的床单是灰色的，1017 在他床上仰着肚皮翻来翻去，一会儿消失在镜头前会儿又出现在镜头里。</p>

他拿着手机搁在一边，许随其实还是能从屏幕的边角看到他的。周京泽穿着银色的浴袍，黑且短硬的头发略微凌乱，垂下的眼睫毛浓密悠长，以及男人利落凌厉的下颌线。</p>

也就周京泽睡着了，许随才敢放心大胆地看他。醒着的周京泽永远是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危险的，攻击性的，戏谑的全充斥在一双眼睛里。</p>

许随正撑着下巴看着周京泽发呆，忽地，周京泽很轻地笑了一下，好像是在说梦话，他的语气是从未有的温柔眷念：</p>

“我也想你。”</p>

她的眉心重重一跳，并且很清楚地意识到这话绝对不可能是周京泽对她说的，害怕再听到什么字眼，“啪”地一声，许随把视频挂断了。</p>

挂完电话的许随眼睛干涩，垂下眼匆匆去了卫生间洗漱。</p>

次日，周京泽头疼欲裂地醒来。一放假，约的局就越来越多，周京泽在声色犬马的场所待多了，竟也觉得腻味。</p>

昨晚被人灌多了酒，他匆匆找了个借口回家睡觉，睡眠断断续续，还梦到了他妈，但记忆中，他好像和许随连了视频给她看猫。</p>

周京泽按了按眉骨，捞起旁边的手机一看，竟然和许随视频了半个小时？</p>

他发消息过去：【昨晚我有没说什么？】</p>

许随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很想回：有，你想念的那个人是谁？是哪个女生吗？可她怕真得到周京泽亲口承认时，自己承受不住。</p>

最后她什么也没回。</p>

大年三十这天，天气特别冷。许随是和一大家子亲戚一起过这个年的，小孩的欢声笑语，让饭桌上的气氛倍加热闹。</p>

饭后，许随同奶奶一起坐在沙发上陪她看春晚，被几个小孩拉着下楼去放烟花。许随带他们点了两个炮仗，脸颊就被冻得通红最后跑上了楼。</p>

许随披着一身寒气回来，奶奶看了没一会儿电视就去打牌了。大姨和妈妈她们则在次厅里打牌。</p>

许随拿着手机登进微信，收到了几位朋友的祝福，她都一一表示感谢。许随拇指划着屏幕往下拉，停留在备注为 Z J Z的头像上，点进去，编辑了”新年快乐”的字样。</p>

又退出。</p>

许随从别人那里收到的模板祝福复制粘贴到对话框里，在一长串看起来像是群发的祝福语中夹杂了她的私心：</p>

【尽管新年祝福已经把您的手机塞满，尽管这四个字不足以表达我激动的心情，尽管这类朴实的字眼司空见惯，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送上祝福。新年快乐，希望每一天你都能看见日落。^ - ^】</p>

其实她真正的祝福是：</p>

——新年快乐，希望每一天你都能看见日落大道。</p>

没多久， Z J Z回复：【？许随，这语言朴实得第一次网上冲浪啊。】</p>

许随：【我这叫修辞。】</p>

许随坐在暖气十足的客厅里打字，她想起胡茜西说周京泽和家里闹得很僵，想关心他今年在哪过年，问道：</p>

【你现在在哪，吃年夜饭了吗？】</p>

Z J Z：【吃了，在外公家。】</p>

随后他又发了一条消息：【忽然想看烟花，但这里好安静。】</p>

许随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楼下的小孩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时不时地传来欢笑声。她脑子灵光一闪，意识先于理智跑下来。</p>

为了喜欢的人，她能做任何事。</p>

许随快步跑下来，迎这寒风向周京泽发来视频请求。视频很快接通，黎映的天空非常美，头顶布着星星。</p>

院子里槐树的黄叶像一弯月亮挂在上面，南方的冬风湿冷而刺骨，烟花探出墙头，许随站在原地有些发抖，把手机转向天空，声音温软：”新年快乐。”</p>

周京泽原本拿着一罐冰啤酒懒散地靠着栏杆吹冷风，忽地，眼前绽放出一簇又簇绚烂的的烟花，还有小孩的笑声。</p>

许随出现在画面里，穿着红色的丝绒外套，唇红齿白，鼻尖被冻得发红，头发披在肩头，烟花在天空绽放化作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消失在她玻璃珠般的眼眸里。</p>

周京泽慢慢站直身体，缓缓开口：“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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