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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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夜，市立医院手术室外，森冷的白sE长廊上摆着一排塑胶制的家属等候椅，椅子上坐着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男人外型英俊，身材b例完美堪b明星，但西装和白衬衫上却有一大片血迹，手上也满是血W，看上去非常吓人。

男人身前站着两名员警，看起来b较资深的那位阖上了手上的文件夹，对西装男子客气地说道：「邵律师，这样就可以了，等抓到嫌犯会再请你到警局指认。」

这个案子对警方来说不难，邵秦认出了对方的身分，加上地下室和附近都有监视器，抓到凶手是迟早的事。

「好的。」邵秦的反应有些木木的，几乎是机械X地回答问题，不像平时的口才辨给。

员警出於善意，关心地补了句，「邵律师，你可以回家换件衣服，手术没那麽快。」

「我要在这里等。」邵秦坚持着，他不想离开，即便他帮不上忙，但他就想待在离何以蔚近一点的地方。

旁边那名年轻员警对於邵秦的坚持感到困惑，「冒昧请问，你和何先生的关系是？」方才笔录时邵秦说何以蔚是到律所谈工作，但邵秦的态度似乎超过了工作伙伴间的关心？

邵秦微愣，他说不出Pa0友这两个字，何况何以蔚已经终止了Pa0友的关系，他张着嘴，最後只说：「很好很好的朋友。」

两名警察只是点点头，没有多问，「好，那我们先走了。」

「谢谢。」

警察走後约莫过了十分钟，接到消息的萧又维和何以晴就到了，萧又维穿着史努b图案的家居服，只在外面套了一件黑sE风衣，和平时的大律师形象落差很大，明显是从家里赶过来的。何以晴穿着宽松的粉sE连身裙，小腹明显突起，急匆匆小跑步过来，萧又维在旁边一直拉着何以晴的手小心护着，就怕妻子一个不小心碰撞到哪里，动了胎气。

何以晴还喘着气就焦急地问：「邵哥，我哥还好吗？」

「邵秦，现在什麽情况？」萧又维的担心不少於何以晴，毕竟何以蔚是被邵秦牵连的，真要追究起来他在道义上也有责任，要是何以蔚有个万一，他真的无颜见何家二老。

「还在手术，院里最权威的外科医生已经进去了，只能等结果。」邵秦声音乾涩，事发经过他在电话里已经简略跟萧又维说了。

何以晴无奈，就算再急也一筹莫展，「先等结果出来再告诉我爸妈，尤其是我爸有心脏病，我怕他情绪起伏太大，心脏受不了。」

「别急，先坐下来等。」

萧又维扶着妻子坐下，自己跟着坐在邵秦旁边，仔细地问了事件发生经过，听完叙述後长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晚点由我通知何董和夫人，你早点回去休息。」

「我想在这里等他。」邵秦声音闷闷的，从事发後就一直沉浸在自责的情绪里，他多希望是自己挨那一刀。

萧又维敏锐地察觉何以蔚和邵秦之间的感情可能还没结束，意味深长地开口，「你们……」

「如果他醒来没改变心意的话，我会和他交往。」

萧又维见过各种场面，擅於应变各种突发事件，此刻竟也一时语塞，一句恭喜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只能安慰地拍了拍邵秦的背，「他会没事的，你们以後就好好过。」

邵秦依然眉头深锁，只是配合地应了一声，萧又维知道安慰的话对邵秦效果有限，就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