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火篇之二十》火神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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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炎直挺挺地站在五名壮汉之前，姿态是顶天立地，其中一人想伸手拆他头巾见见传说中的发sE，却被景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缩回不规矩的手，结巴怒斥道：「混、混帐东西！看见玉川大人还不行礼！」

玉川便是那名踢坏小门的男人，景炎慵懒地抬眼看他，眼神充满厌倦，心道可是一位长袍纹饰乃金线南天竺的人，要他行礼到底是什麽道理？

景炎放下高举的双手，收进袖子的十指蜷紧，「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眼前这位是鼎鼎大名的玉川大人。」语罢，景炎恭敬地对眼前分明官阶小他很多的小兵行礼，满足他需要别人才能膨胀的自尊。

「行了，我们的靛衣大人要见你，带走。」

玉川一声令下，众人将景炎围起，另一方面拽起雪地上的冰清，景炎见状道：「我跟你们走，但请你们放了她。」

玉川斜倪一眼，很快地明白景炎为何保她，「这可不行，靛衣大人说两个都要的。」

景炎面露不可思议，剑眉蹙紧，「…大人，这可不…」话还没说全，身後一名功力更加高深的千面突然凭空现身於後，举起一把带鞘的剑，狠狠朝着景炎的後脑勺劈下。

景炎应声倒下，冰清吓得喊他，仍是动也不动。

那名千面戴着面罩遮住半脸，骄傲的双眉令他在不笑时看来有些脾气，眼神极其冰冷，其余五人见那眼神纷纷跪下行礼，玉川更是紧张哆嗦道：「慕江大人，这点小事不需要您出手的…」

被称为慕江的青年是那日潜入在阎氏中的严夏、日後改名登基成为北辰君的慕萤、更是本相实为nV子的粼粼夫人。

粼粼夫人早年化形成自己未来的亲儿，为他战下北辰江山，这时的她仍然在阎氏之下埋伏，偶尔出现在慕氏军士之中。

然而此事除了慕萤以外只有她亲手教养到大的黛青等四人知晓，景炎浑然不知早先遇见的严夏就是粼粼，还以为他当真就是慕萤。

慕江冷冷看了景炎一眼，以剑鞘g起黑灰头巾，头巾之下是一头银月灰发，那不是老化之人有的发sE，银月在景炎的发上留下永恒，没有Y晴圆缺，即便白昼，亦竟能从他发上看见月sE。

「…光之神的反面…」慕江呢喃，冰冷的目光看向冰清，「你觉得呢？阎狗？他会是阎狗心心念念的火神转世吗？」

冰清声音颤抖，眼神不敢抬起，紧紧盯着雪地。「慕江大人…他跟你们一样是慕氏，请明察秋毫。」

「…我记得火神像是这样画的吧？虽然现在全都摧毁殆尽，但我见过一次，你们阎狗的神有着一头月sE的发、身穿蓝冰与红火融成的紫sE衣袍…，你们真相信吗？火神真会转世？」慕江提高音量，其余男人们听闻，感到荒谬地笑了。「信祂做什麽？有了祂又会怎麽样？」

听闻众人亵渎火神，冰清一反胆怯，吐出血在雪上，反而是笑了，「慕江大人会亲眼见到的，火神与灭世nV王现身，就是你们的末日不是吗？预言书是阎氏的东西…您还不清楚吗？」

慕江大怒，一步过去踢了冰清一脚，令冰清痛得蜷缩起身子。

「你说，他真是火神转世？」

「…这怎麽会是我说了算？怎麽不让伟大的火树大人来看看他究竟是何许人也？不过，在我看来，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法力也相当微弱，放了他吧？杀了我你也可以交差对吧？＂严夏＂大人？」冰清刻意唤他。

慕江冷冷一笑，脱下面罩将自己的面目现给冰清看个清楚，横竖他并没有想让冰清久活的意愿。

见慕江露出全貌，冰清绝望地笑了，「您真是够W辱人了，连化形都不做就这麽混进我们之中，到底是我们看轻您还是您看轻了我们？」

慕江笑了，戴上面罩。

「我们千面不过就是一群骗子，不分你我，我们都是骗子。我以本相见你们、以本相来往你我之间，以真心真相相交博取信任，最终，你们不过就是误会了一件事，身为骗子，怎麽会有真心这事？」

冰清瞪大眼睛，眼神满是错愕，脑中闪过许多片段，曾经的共苦患难、喜怒哀乐转瞬间成了云雾，在慕江面前消散无踪。

慕江以眼神示意要众人将冰清与景炎提起带回，玉川甫一碰到冰清便遭到她激烈抵抗，口中喊道：「除非你们答应我放了他！」

玉川看着慕江，慕江则看向昏厥的景炎，眼神冷得像要将他整个人炼成冰。

「他和你的nV儿…寒冰，是叫寒冰？我只能放过一人。」

冰清崩溃了，想提起力气挣扎却无奈自己四面楚歌，绝望地倒在玉川身上，玉川见状唤其中一名大汉将冰清一把扛起在肩，其余人则将景炎架起，冰清悲愤绝望，挂在大汉肩上的她身T气力尽失。

「交给你们了，我还有事得办，别再让我费心了。」慕江叮嘱完将自己脸上的面罩给严实後，转身往反方向行去。

一行人向慕江行完礼，晨yAn沐浴之下踩着霭霭白雪，缓缓走向各自的马匹离开暖yAn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