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联络、城外、潢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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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我。」

「怎样，你们没事吧！後来有发生什麽吗？」

「……没有，不过你的语气为什麽要那麽慌张？」

「这不是废话吗？昨天Ai突然打来说你出事了，然後又说什麽你突然冒出来了……之类的鬼话，话没说清楚就挂掉了。之後我试着打给你又没接，我还以为你真的被怎样了啊！」

「喔──原来Ai那时正在打给你，那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我还什麽都不明白啊！你们总有一个人得好好向我交代一下吧？」

「交代什麽？反正最後又没什麽事，不过是遇到一点状况，害我们提早半天离开罢了。」

「这样啊。原来只是提早出发了而已……不对啊，那你们是遇到什麽事才被迫离开的？」

「还能遇到什麽？就只是那群黑道找来我家──」

玟简略向陆说了昨天离家前所发生的事，但却略过了她从家里脱身的事不提，只说自己和Ai一看见黑道出现，便马上骑车跑了。

玟觉得後来发生的事太过离奇，就算说出来，陆也绝对不会相信。

而且就算要说，玟其实也不明白，自己最後到底是怎麽回到停车场的。

而陆听完以後，只说了句「这样喔……」便不再说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自己在隐瞒些什麽。

「所以说，我和Ai现在正待在城北某座村里，目前还算安全，背後应该是没有追兵。」

「这样喔……算了，总之你们成功逃离了就好。那Ai她呢？刚翘家状况还好吗？」

「虽然被吓到了，但看样子还算过得去。需要跟她谈一下吗？」

「啊，这就不用了，我知道她没事就好。」

「……」

「……怎麽了。有什麽好奇怪的吗？」

「没什麽，我只是在想，你不是她的社工吗？为什麽她遇到状况，你却不亲自关心她一下？」

「啊、那个、关於这件事嘛……」

「怎样？」

「就是说……虽然法律上还没解除，但实际上我跟她已经没任何关系了。」

「……你跟她之间有发生什麽？」

「没有啦……说到这我才觉得奇怪。你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啊？」

「打探什麽？」

「就是她为啥突然要和我解除关系的事啊。」陆对她说道。「前天我打给她，本来是想关心一下她的身心状况，结果讲没多久，她就突然要和我解除服务关系。虽然她那时说了一堆理由，但我总感觉，那些都不是她的真正本意。」

「喔──你的工作失败了，所以想要我帮你做些补救就对了？」

「对啦！话别讲得这麽明白啊……你不知道我在听到她说出那要求时，心里其实非常难受吗？」

「虽然能理解，但我哪猜得到你会有什麽感觉？」玟淡淡回应他。「但好吧，我会替你问出来的，这样可以吧？」

「可以可以，那就麻烦你啦。反正你们旅行得花一段时间，就在路上帮我慢慢套她的话就好了。」

「嗯，那就先这样吧。」

「嗯。就先这样，你们记得在旅行时多警觉点啊。」

「……这不用你说我也明白。掰了。」

「好啦，那就回城再见啦。遇到事情要随时联络啊──」

讲完与陆的电话，玟转身走回村里开设的饭馆。在那里与Ai会合。

「回来了啊──你跟陆谈得怎样啊？」

「……我又没说我出去g嘛，你怎麽知道我是到外面和陆通话的？」

「这还不好猜吗？」Ai对玟露出微笑。「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家里逃来这，你肯定会想马上通知他的不是吗？」

「是没错。但你为什麽就这麽肯定……」

「那当然是因为我太了解你罗～」

「好吧……我们先不谈这个。」玟有些强y地切换话题。「过了一天，应该差不多开始适应了吧？」

「适应吗──」Ai吃下一口桌上放着的餐点，手指抵着脑袋想了一会。「不行，这种生活我完全没办法习惯喔。哪有nV生会喜欢骑着重机旅行来旅行去的啊？再说了，这趟旅途从头到尾就只有我和你，没有帅气的男士陪伴，这样我如果有需求的话该怎麽解决呢？」

听到Ai这麽说，玟感觉自己青筋忍不住开始浮现。只得拿起桌上的热茶，叹个气，把它当成酒一口饮尽。

「还在想那种事……我们不就是为了你的yu求不满，才不得不离开城市四处跑来跑去？你难道还没学到教训？」

「学到教训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嘛──」Ai学着玟拿起饮料，但没有喝，只是静静注视着玻璃杯里扰动的淡褐sEYeT。「没有了男人，我就什麽都不是，我这个人就只能是这样喔。」

玟本想说点什麽来安抚Ai，然而想了想，却发现无论说什麽都不适合。但自己又无论如何都有话得说，於是她开口了。

「我问你，陆之前之所以和你签下服务契约，是不是和你与男人之间的问题有关？他应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才开始和你往来的吧？」

Ai像早有预料──而又像从没猜到一样，眼睛忍不住张大了些，随即放下手中杯子。

「他都告诉你了对吧？」

「没有，他什麽都没告诉我，但我不用问也猜的出原因。」

「是吗？你还真了解我们两个呢。」Ai似笑非笑说着。「是这样没错喔，当初我也是为了男人的事惹上警方，被带到法院好好说教了一顿。就是那时候，法官要求我进行心理辅导，找来一名社工强制我与他签约。而那个人就是陆。」

「果然是这样没错。」玟点点头。「那他既然帮了你这麽久，难道一点都没改变你的想法？我知道他整天只会抱怨，都在说些要是能不上班就好了之类的鬼话，但那人说归说，该做的事还是会尽责完成──」

「你就这麽了解陆吗？」

突然间，Ai打断玟的叙述，并用一种从未见过的冷漠眼神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