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留下来的理由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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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你去吧。」

薛屿帆都这麽说了，牧游当然不会拒绝这份好意。他看了杨教练一眼，确认真的没他的事後，迅速离开，还善解人意的把会议室的门关上。

剩下两个人的空间，不需要如此避讳。薛屿帆直言：「BUSC看上的是不是只有牧游？我则是T育署强制推销的附属品？」

这两三天，杨教练都在想该怎麽向薛屿帆说明。如今真相直接被当事人点破，在根本上，解决了他的烦恼。

杨教练坦白：「牧游在总统盃的成绩实在太好，BUSC透过影片一眼就看上。他们透过互助条款，向T育署询问能否让牧游前往受训，想近距离观察牧游细微的游泳动作，藉此改良他们其他现役选手的泳姿。而你毕竟是T育署T36补助计画的选手，基本的实力够，他们很欣然地接受T育署的提议。你去那里可以接受更高规格、更有系统的训练，一定会受益良多。我是认为，你不要得失心太重和太在乎能去的理由，努力变强才是真的。」

「如果我说，我其实一点都不在乎b不上牧游，你信吗？」

当然是不相信。杨教练陪伴薛屿帆长大，看他从小都是众多选手中，最闪耀的一颗星。可突然之间，牧游这个「怪物」不知从哪冒出来，以强势霸道的超群能力，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与掌声。杨教练知道他向来成熟稳重，却不信他不会有任何负面情绪。

「藉由这个机会，我想跟你讲一件，有关於我们的事情。」

「什麽？」

「我和牧游互相喜欢，前阵子就开始交往了。」薛屿帆的话说得如此平静，不管接收消息的杨教练会有多麽震惊。

杨教练瞪大了眼眸，「你、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爸，我真的很喜欢牧游，很幸运的是，他刚好也喜欢我。」

「你喜欢男－－你刚才喊我什麽？」杨教练原本正着急地厘清薛屿帆的X向，可话说到一半，被薛屿帆说出来的一个词汇，转移了注意力。

「爸。我喊你爸，有什麽不对吗？」

这不是「对」与「不对」的问题，是喊出来的时机让杨教练哭笑不得，心里因薛屿帆猛然出柜而奔腾的情绪，逐一崩解。

「你以前不喊我，现在喊我是什麽意思？」

「无论我喊不喊，你都是我爸，是我少数信赖的长辈，所以我想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你。」

多年相处下来的默契，加上两人别扭的个X，让他们不习惯也不需要透过言语，向对发表达Ai意及展现亲昵。

「……就算你讲这麽好听，我也没办法帮你多少忙。你妈没那麽容易接受你喜欢男生，和你交了男朋友这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