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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非仰着下巴，只用余光随意瞥了裴老夫人一眼。
他自然看得出裴老夫人眼中的惊骇。
常非的脸上却毫无波澜，只淡漠地随意回应道：“是。”
裴老夫人拧着眉心，四下里环视一圈。
她抬起那双苍老的手，吩咐裴家的保镖都后退了几步。
待到众人和她与常非保持着安距离，裴老夫人才颤颤巍巍地上前。
她盯着常非：“常非，你是林振成的人，这么多年，我们一直相安无事，我以为你已经知道分寸，知道你我之间到底是敌是友了。”
常非啊了一声，摆出一脸惊讶：“老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林总的确和您来往密切，既然如此，那他的女儿您当然也要多多关照啊。”
“你”明明知道常非是故意扮猪吃老虎，装出一副黯然不懂的样子，奈何裴老夫人却不能把话和他说得太过透彻。
沉吟许久，裴老夫人终于缓缓道：“林念初你不能带走。”
刚才还一脸茫然，看似无辜的常非却即刻露出凶色：“老夫人说什么？”
“林念初是林总的女儿，我既然是林总的人，自然也该对他的女儿负责，老夫人要是这么说话，就是摆明了不再和林总站在一条战线上？”
裴老夫人哆嗦着嘴角，恶狠狠地盯着常非：“就是因为我和林振成是一条战线的，我才不能让你带走林念初！”
“常非，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林念初虽然名义上是林振成的女儿不错，可是林振成和他这个女儿早就是水火不容了！”
常非后退两步，双手环抱在身前，挑眉打量着裴老夫人，眼底满是戏谑和玩味：“老夫人，这话你是听谁说的？我在林总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裴老夫人眼看着常非非要和自己装糊涂，心中怒火难抑，却偏偏拿常非没有一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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