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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忽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紧接着，就响起了一道闷哼声。
“噗……”
一大口鲜血从青衫老者口中狂喷而出。
“砰砰砰砰！”
就是这片刻的耽搁，便有四五道攻击落在了他的身上，顿时间，他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看上去很是痛苦。
“等一下！”
就在一头灵兽想要下杀手的时候，青衫老者忽然说话了，虽然非常的含糊，但还能听得清楚。
“等一下，等一下，他有话说。”宁仁急道。
方言朝着前方点了点头，两头灵兽和十来人便散了开来，但并未远去。
“不要杀我。”青衫老者口含着鲜血，看上去非常的可怜。
方言冷笑一声，很是同情的看着他，问道：“不杀你，放你回去通风报信吗？”
“不不不。”青衫老者忙说道：“我……我也可以背叛灵清宫，站到你这边来。”
方言笑了起来，回头看了宁仁一眼，发现他也微微的怔了怔。
“你刚才不是说得那么的冠冕堂皇吗？怎么现在自己也想要做灵清宫的败类了？”
青衫老者颤抖看了宁仁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虽然需要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方言脸色忽然一沉，朝着一旁灵兽使了个眼色。
“轰！”
“不要！”
一道狂暴的元气能量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青衫老者身前，重重的击在了他胸前要害。
青衫老者眼睛骤然放大，一道粘稠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然后，他身形一软，直落而下，掉入了下方山林中。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得一旁十来人都怔了怔，然后齐齐望向方言，看到他平静的脸色后，他们眼角都不自觉的跳了跳，知道这应该是他下的命令了。
宁仁脸色苍白，又惊又恐，嘴唇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难过。
方言深吸一口气，直接在妖凤后背坐了下来，静静等待。
子龄朝着四下看了看，身形一动，朝着下方山林落了下去，显然，她又是去拿灵清宫那些人的空间戒指了。
“为什么？”过了足足有大半刻钟后，宁仁平静的声音终于是在方言的耳边响了起来。
“没有为什么。”方言知道他在问什么，说道：“这种明显是贪生怕死的人，我要来有何用？”
宁仁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久久不语。
方言瞥了他一眼，说出一句大有深意的话来。
“如果你刚才没有帮他求情，你现在也已经死了。”
宁仁嘴角泛起一丝自嘲之色，说道：“如果我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做完，我现在宁愿死了。我到现在才发现，这样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方言微微皱眉，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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