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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会儿,有人觉得干喝没意思,便提议拉歌,立刻得到场的一致响应。
执行局里能歌会唱的人差不多都来齐了,作为“杰出女性代表”,上官云被第一个点名出场。
上官云性格豪爽,一点也没推让便答应了,她大大方方地走到场子中央,唱了首老歌《南屏晚钟》,博得了第一个满堂彩。
上官云唱完后,提议接下来有年轻人唱。于是,杨乐、贺清书、刘明浩和顾晓婷四个青年干警被生拉硬拽出来,合唱了一首《相亲相爱》。
执行局里有不少军转干部,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的份,可就在江立军、孔尚武合唱完《咱当兵的人》后,却出现了冷场。
这时,只听上官云突然扯着嗓子喊:“咱们还从来没见陈局唱过呢,要不让他唱一个,大伙儿说怎么样?”
陈默雷被打了一个措不及防,他毫无准备,连连摆手拒绝,谁知上官云竟不依不饶,带头拉起歌来,她喊一声“陈局”,其他人便默契地喊“来一个”。这种景象像极了大学时代的联欢晚会,不知是眼前情景勾起了回忆,还是酒壮英雄胆,陈默雷在半推半就中上了场。
陈默雷站在场中央,不觉心中感慨,再想到执行工作的神圣与艰巨,他突然地想到了屠洪刚的那首《精忠报国》。说实话,陈默雷唱的并不专业,但胜在气势,听起来倒也别有一番滋味,这就犹如一个不谙书法的人写出来的字却也能虎虎生威,也赢得了一片掌声。
“陈局,说两句吧。”这时,不知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对呀,说两句吧。”大家立刻跟着附和。
“那好,那我就说两句。”陈默雷也不拒绝,随意向前迈了两步,说:“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家也知道,我嘴里向来没什么好话。至于为什么要组织这次集体活动,想必大家心里也清楚。
一来呢,大家最近这段时间都挺累,想让大家暂时抛开烦恼,出来好好放松放松;二来呢,是因为这样的机会以后恐怕很难再有了。所以呢,咱们这次算是忙里偷闲。过了这个五月,就是为期半年的执行攻坚活动,到时候,白加黑、五加二都会成为常态,我们就是想出来玩恐怕也没时间了。
我知道,届时大家一定会很苦很累,所以,希望大家互相帮助、互相照顾,同时也希望在座的各位家长们能够多多理解和支持,帮我们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家长们”这三个字一出,引起一阵哄笑。
笑声停止后,陈默雷接着说:“也许有人会说,这个难关不好过,现在的执行环境不理想,欠债不还的老赖跟苍蝇似的总也打不完,有的还嗡嗡乱叫,烦都烦死了!”说到这里,又是一阵哄笑。
“但是,没办法呀,同志们,因为这就是我们的工作,是我们不能逃避的责任。”陈默雷继续说:“不过,我也相信,届时上级一定会大力支持我们的工作,联动部门一定会更加配合我们的工作。只要咱们内外联动、团结一致,拧成一股绳,我们就有信心排除种种困难,打赢这场硬仗。
我想请大家记住一句话。困难,就像挡在我们面前的石头,我们不去克服它,它就永远是我们的绊脚石,可当我们把它克服了,它就是我们的垫脚石。”
陈默雷最后这句话铿锵有力,赢得了满堂掌声。
陈默雷示意大家停止鼓掌,接着说:“要说困难,肯定是有的,而且也肯定不小,要不然,执行难也不会成为一块顽疾。但是,大家也不要惧怕困难,请大家想一想,像肖慧兰那么难执行的案子我们都搞定了,还有什么困难能难倒我们?就凭这一件案子,咱们就应该对执行攻坚有充分的信心。”
说到这里,他回到座位,倒了一杯啤酒,然后又回到场地中央,高高地举起酒杯,说:“什么都不说了,一句话,谁愿意当老赖,咱们干他!”
最后这两个字陈默雷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最近喜欢上了军旅电视剧,借着酒劲便喊出这两个字,这让大伙儿着实吃了一惊。
不过,更多的其实还是理解。短短两秒钟后,大家都回过神来,纷纷举杯跟着高喊:“干他!”说完,众人仰头将酒杯里的啤酒一饮而尽。
农家乐老板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过来查看,见上官云朝他摆了摆手,知道没事,又悄悄走开了。
按照东州的习俗,接下来是互相敬酒的环节。
上官云坐的是女桌,跟陈默雷坐的不是同一张桌子,可她端着酒杯转了一圈回来以后,却发现陈默雷不见了,于是,她便问有谁看见陈局了。
这时,江立军说:“陈局刚才跟我要了两根烟,然后出去了。至于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上官云担心陈默雷喝多了,便出去寻他,结果在农家乐里找了一圈,也没见到陈默雷的影子。
她有些失落地往回走,走到半路时,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他四下一看,发现一颗高大的杨树后面冒着一缕淡淡的白烟,便走了过去,她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坐在那里的正是陈默雷。
陈默雷正靠着杨树,低头抽着闷烟。
上官云走过去,笑着说:“陈局,你不是戒烟了么,怎么又抽起来了?”她也不管地面的土坷垃,径直坐到陈默雷旁边,开玩笑说:“怎么了这是?不会是花了这么些钱心疼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分担一点呀?”
陈默雷深深地吐了一口烟,带着几分惆怅说:“前段时间,秦院长问我对基本解决执行难有没有信心,我说有,但实际上,我这么说,更多的是在给自己打气。说实话,我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也打着鼓。执行难这么多年的顽疾,怎么可能用两到三年就能治愈?也不知道最高院的周强院长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着?”
作为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上官云深有同感:“是呀!我们要面对的现实困难太多太多了!找人难,找财产更难!如果这两个关键环节打不通,一切都是枉然。”
陈默雷猛吸了一口,把剩下的烟头摁在地上熄灭,说:“不管怎么说,尽力而为吧。”他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说:“这些话就别跟他们说了,我怕挫伤他们的积极性。”
“你放心,我懂。”上官云会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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