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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李济舟否认说:“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陈默雷很认真地问。
李济舟知道陈默雷性子直,不愿意听假话,只好委婉地说:“要说不赞同呢,倒也谈不上,不过我当时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担心咱们会白跑一趟。”
陈默雷点了点头:“你有这种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办案也是要考虑司法成本的。平心而论,在这个问题上,我当时也是纠结过的,不过,我很庆幸,我的决定最终没有让我们白跑一趟。”
李济舟也拉开了话匣子,说:“陈局,话说到这里,我很想问一句。岩山煤矿距离东州那么远,而且那三辆装载车是否去了岩山煤矿也是个小概率事件。这些你不会不知道。我很好奇,当时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做出那个决定的?”
陈默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叹了口气,回忆着说:“我大学毕业那年,被分配到咱们东州法院,那个时候案子很少,我时间也很宽裕。工作后的第一个中秋节,我们几个大学同学一块去看望班主任老师。
也许是以后很难再有见面的机会了,那天,老师感慨了很多,也跟我聊了很多。过了这么多年,他的话我基本上都忘干净了。不过,有一句话,我至今都记忆犹新。
他说,法律的尊严是不能用经济成本来衡量的。当是我还不懂,后来我才渐渐明白那句话所蕴含的道理。他是想告诉我们,要维护法律的尊严,就不能只算经济账,还要考虑法律的实施和正义的实现对司法形象的影响,对社会风气和价值观的影响。说的直白点,就是不让群众对法律失去信心,否则的话,社会的发展进步都无从谈起。
这么多年来,这句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也成了我办案的思想指引。但是,在做出去岩山煤矿的决定之前,我心里是犹豫过的。如果我们千里迢迢地赶去,最后的结果却是无功而返,我们该怎么向院党组交代?又该怎么向债权公司和群众交代?难道我们说,我们就是碰运气去了?”
李济舟听陈默雷的意思,似乎是在自责或者自我怀疑,便安慰他说:“事情都过去了,再说,我们也没白跑一趟,你就不要再想这些了。”
“那是因为我们一路查看了几处监控,有了些胜算和把握,可如果我们没查到那几处监控呢?”陈默雷若有所思地说:“我想,以我的性格,我很可能还是会去的。你说,这是不是像赌博?是不是有些独断专行或者不负责任?”
“陈局,你想多了。”李济舟说:“也许,是你这几天太累了,有些胡思乱想吧。你执行工作经验丰富,怎么会随意做出决策呢?”
“可我也是人,也会犯错误。”陈默雷说:“你也知道,我性子倔,而且不是一般的倔,这种性格对执行工作来说,其实是把双刃剑。一方面,我会不达目的不罢休,想方设法地查人找物,这当然有利于执行工作,但另一方面,有时候也会陷入偏执,容易钻牛角尖或者一条道走到黑。这次红山之行对我来说,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
你一向谨慎沉稳,从来不冲动行事,以后,如果我工作中有不妥的地方,或者你觉得不妥的地方,你就直说,千万不要藏着掖着,更不要有任何顾虑。这不仅仅是在帮我纠正错误,也是为了让我们的执行工作更有针对性和可行性。你明白吗?”
李济舟听到陈默雷的语气如此坦率诚恳,连忙答应说:“好的,我一定做到。”
陈默雷点了点头:“嗯,那就好。好了,跟你啰嗦的时间也不短了,再啰嗦你的耳朵就该听出茧子来了,你去忙你的吧。”
李济舟嗯了一声:“那,我走了。”说完,轻轻地掩上门,走了。
李济舟离开之后,陈默雷靠在椅子,脑海里又不由得想起那些未解的谜团,越想越觉得如同置身于一团乱麻之中,不知道该从哪里突破。不过,好在工程车的安问题算是解决了,这样至少他少了一份后顾之忧。
既然这些问题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不如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如果要将永昌公司整体处置的话,就要有人愿意接手永昌公司这个烂摊子。
对此,陈默雷心里想到了两个人:
第一个人是廖启昌,那天在永昌公司见到他时,他露出过这样的想法,而且,他也是永昌公司的股东,由他来接手永昌,也算顺理成章;
第二个人是柳亚龙,他的亚龙公司是东州的规模企业,而且也是铸造公司,如果亚龙公司同意收购永昌公司,也是一桩好事。
思来想去,陈默雷决定亲自去拜访一下这两个人物,看看谁更值得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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