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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上网查了查,一万元现金的重量是115克,一百万现金的重量就是115千克,也就是23斤。
这种帆布包,每个包装上100万现金,加上帆布包自身的重量,大概就是24斤。三个帆布包加起来就是72斤。
这样的重量,就算拎着一个帆布包也很吃力,而手掌与包带之间的接触摩擦,一定会造成手掌表皮细胞的脱落,留在帆布包上。
你知不知道,表皮细胞里是有dna的,每个人的dna不同,而且dna是可以长期存留的。
现在,我们已经把3个帆布包从佳木门业取回来了。如果3个帆布包上既有你的dna,也有谷少康和廖文昌的dna,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就都成立了。
廖文昌的dna公安机关已经有了,谷少康肯定也会配合我们。现在,只要再有你的dna,这一切就可以验证了。”
“你们想提取我的dna?!”信丽丽一下子慌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不行!dna鉴定是刑事案子才用的,我又没犯罪,你们凭什么提取我的dna?我坚决不同意!”
“不用你同意,我们也不用找这个麻烦。”陈默雷说:“你还记得吧,公安机关在调查廖文昌拒执案的时候,曾经把你列为犯罪嫌疑人,你的血样公安机关早就采集了。
公安机关采集的血样,都是要提取dna、加入数据库的。要提取你的dna,只需要从公安数据库里调取就是了,用不着来征求你的意见。
我们今天过来找你,就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如果你实话实话的话,大家都省事;如果你拒不承认,非要让走dna鉴定程序,那也行,大不了我们多花点时间、多费些工夫。
至于到时候的鉴定结果是什么,其实你我早就心知肚明了,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不过,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你现在主动坦白来还得急,要是真等到鉴定结果出来了,就一切都晚了。
现在廖文昌已经进去了,如果你也想进去陪他,我们不拦着。”
经过这么一提醒,信丽丽想起来了,她在公安机关接受讯问的时候,的确被采集过血样。
当时,负责讯问的民警说,这是例行程序,每个被讯问的人都要采集血样、指纹和脚印。所以,如果要走dna鉴定程序的话,她是根本拦不住的。
但信丽丽还是不肯善罢甘休,她眼珠一转,又变了说法:“钱是我丈夫从谷少康那里提的,那又怎么了?那300万是他借给我的。那笔钱你们又没查封,他愿意借给我,你们管得着吗?”
“借给你的?”陈默雷不禁笑出声来:“廖文昌欠债不还,不履行法院的判决,却偏偏有钱借给你!你们两口子是拿当我们当傻子吗?这分明是你们合起伙来隐匿财产!”
“你们不信是吧,好,我给你们看样东西。”信丽丽转身走进一间卧室,没过一会儿,拿着一本离婚证出来,举在手里,仿佛举着一道护身符:“我和廖文昌以前是两口子,可现在不是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摊开离婚证,说:“你们看清楚,这离婚证可是真的,是盖着民政局印章的。现在我和廖文昌离婚了,不是夫妻了,没有关系了。
我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来源,向廖文昌借钱投资、养家糊口,他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把钱借给我。难道不行吗?”
陈默雷接过离婚证看了看,上面的确盖着民政局的印章,而且离婚时间还是今年8月份廖文昌在齐江市被发现后的第三天。
他心道:这两口子胆子也够大的,竟然选在那时候回东州办理离婚手续,也不怕被发现了。不过,想想也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廖文昌和信丽丽会来这么一手。
信春水看起来比廖文昌还要吃惊,瞪圆了眼睛:“啥?丽丽,你跟文昌离婚了!这事儿真的假的?”
看来,信丽丽和廖文昌是偷偷离婚的,一直瞒着家人。
信丽丽把头一转,冲着父亲使了个眼色:“这事儿你别管,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
信丽丽会谎话连篇,这一点陈默雷早就料到了,但离婚的事他着实没想到,不过,对于陈默雷来说,这根本不算事。
他把离婚证还给信丽丽:“收起你的离婚证吧。就算廖文昌真把钱借给了你,也是无效的,因为你对永昌公司案是知情的,对廖文昌作为担保人的事也是知情的。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你和廖文昌之间的借款是恶意串通、损害第三人合法权益的行为。
按照合同法的规定,这种借款是无效的,而且是自始无效。
所以,你就别拿这张离婚证当护身符了,它根本保护不了你。”
见信丽丽的脸上透出一丝怀疑,他又说:“不信,你可以去找律师问问。我还是那句话,现在坦白还来得及。该怎么办?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这回信丽丽突然不说话了,她犹豫了一下,转身又进了卧室。
过了近20分钟,她才走出来。这一进一出间,她却像变了一个人,不仅承认那300万元是廖文昌隐匿在谷少康名下的,还态度诚恳地承认错误,说自己不懂法,请求原谅。
信丽丽的态度肯定是装出来的、是迫不得已的,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但陈默雷并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300万元隐匿财产的事终于有了结果。
据信丽丽说,其实她不是一个人去的佳木门业,而是廖文昌开车载着她去的。因为两人事先商议好了,她要说自己是瞒着丈夫来的,所以廖文昌自然不能出现。于是,到了佳木门业附近后,廖文昌找了个旅馆住下。然后,再由她一个人开车去佳木门业商谈入股的事。以信春水的名义入股,是廖文昌出的主意,因为这样以来,就算她被调查了,廖文昌也有时间去处理股权。至于离婚,则是假离婚,因为这样以来,至少放在她这里的财产名义上就跟廖文昌没有关系了。
做完信丽丽的笔录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虽然信丽丽已经承认了那300万元是廖文昌的,但陈默雷还是不放心。
出了信春水家,他立刻给刘明浩打电话,让他定两张最早的火车票,尽快和孔尚武赶到佳木门业附近,去找到廖文昌当时住的那家旅馆,能掉监控就调监控,没有监控就给旅馆的老板或者服务员做笔录。
总之,一定要想法设法搞到廖文昌护送信丽丽去往佳木门业的所有证据。
陈默雷能想得到,仅凭现有的证据,廖文昌肯定不会承认佳木门业股权之事。
廖文昌这个人可比信丽丽难对付多了,不仅心思缜密,而且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一点,从入股这件事就看得出来。
入股佳木门业时,廖文昌完可以利用谷少康的账号向佳木门业银行转账,但他没这么做,而是带着现金去的。因为银行转账会有记录,一旦借名办卡的事被查到了,他在佳木门业的股份就会立刻暴露。
相反,线下的现金流动就不一样了,调查起来不仅费时费力,还不一定有结果,是最安的。
如果现在直接去见廖文昌,廖文昌肯定会顽抗到底。他会说,仅凭现有的证据只能证明他和信丽丽都碰过那3个帆布包,而其他人的笔录都只是一面之词,没有其它证据佐证,甚至还有可能是在被威逼利诱下说出来的,不足以证明被查封的股权是他的。
所以,只有用证据将廖文昌的行动轨迹串联起来,廖文昌才会无话可说,接来下对股权的处置才能顺利进行。因次,这项取证工作必须要早做,而且要做扎实。
也只有这样,被查封的股权才能尽快处置,才能尽快为9家债权公司挽回损失。
返回法院的路上,孔尚武见陈默雷皱着眉头,似乎是有心事,便想跟他聊天,好让他放松一下:“陈局,你看出来了吧,那个信丽丽肯定是找了个狗头军师,而且还是个半吊子。你猜猜看,那个半吊子是谁?”
陈默雷显然没心思猜谜,直接问孔尚武:“是谁?”
孔尚武嘿嘿一笑:“我猜呀,八九不离十是那个老莫。”
“你是说那个自称律师、整天就知道吹牛的法律工作者?”提到那个老莫,陈默雷不禁一笑:“如果吹牛上税的话,估计他早就倾家荡产了。”
“你太小瞧他了,他会的可不止是吹牛!”孔尚武绘声绘色地说:“那货忒不地道,不仅赚昧心钱,还坑人呢。
你知道吧,民一庭的岳凌云庭长就让他坑过。
当时,岳庭在工业园区当庭长。有一次,岳庭审理一起合同纠纷,判决原告败诉。原告收到判决书后,第二天就跑到法庭,指着岳庭的鼻子,质问他为什么收了钱还让他输了官司,直接把岳庭给问懵了。
后来,岳庭一问才明白,是那个老莫捣的鬼。老莫是原告的代理人,他跟原告要了3000块钱,说是打点法官用,结果却把钱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再后来,司法局去调查老莫,老莫死不认账,硬说是钱已经给岳庭了。
一开始,原告还不相信岳庭,后来打听了好几个人,知道了岳庭的品行,这才相信了。
不过,原告那3000块钱最后还是没要回来,还是便宜了老莫。”
陈默雷头一回听到这事,吃惊地问:“竟然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孔尚武叹了一声,说:“岳庭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受了委屈从来都不说。我这还是去年国庆节的时候跟他一块吃饭,他喝多了,才说出来的。这世道呀,哼,什么人都有。”
这时,窗外突然刮起一阵凌冽的北风,裹挟着片片枯叶在空中肆意飞舞。
陈默雷望着窗外,不禁触景生情地说:“是呀,这世上总有些丑恶,就算再大的风也吹不走、吹不散的。”
听到陈默雷的感慨,孔尚武心里一阵尴尬。本来他是想聊聊天,让陈默雷放松一下的,没想到这一聊倒好,陈默雷的心情不仅没有放松,反倒变的多愁善感起来。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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