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袍染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99章 对谈知过往,云中藏隐宗,丧气仙,战袍染血,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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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他停了下来,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也罢,事已至此,正像你说的那般,已是由不得莪,也算是我命数如此,终究无法触及炼虚之境吧。”
说话间,他忽然摊开左手,掌中就有掺杂着星星点点光辉的雾气涌出,在掌中徘徊旋转,最终化作一团。
陈渊近在咫尺,即使没有刻意去探查,依旧从那劫气中捕捉到了熟悉的涟漪——
这正是他过去真身留下的劫气。
所谓劫气,其实也算是天地玄气的一种,与陈渊曾收拢的地脉龙气相似,而且事实上,不光是渡劫的时候有劫气,每当大劫来临,劫气自生,甚至可以遍布各处。
只不过,渡劫修士因受劫难缠绕,会更加浓烈,尤其在渡劫之时,以己力而抗衡天灾,那劫气更会层层攀升,掺杂着气运与命数等玄妙之力,彻底成型!
只不过,劫来劫去迅疾无比,无论是渡劫失败、人死道消,还是扛过灾厄、合道飞升,劫气都会迅速消散。
所以,想要获得劫气,窗口期其实很短,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之所以能得你劫气,也是机缘巧合。”
看着陈渊,红灯真人缓缓道来:“此气本不是我去截取,该是你渡劫时,离着不远之人所留,被锻造凝结后收入门中。直到一百多年前,你们洞玄宗遭遇大难,被当时的气运之子打上门去,门中纷乱,许多典藏因此散落在外,这团劫气才为我所得……”
陈渊脸色微变,道:“被谁打上门去了?”
“你该也听过他的名字,那人姓花,单名一个洳,只不过你活着的时候,或是占了这天地间的大气运,其他人都难以出头,等你渡劫失败,许多人都突飞猛进,如那花洳就是其中之一,短短五十年,就触及返虚……”
说到这,红灯真人抬起头,看着陈渊,表情古怪:“而且算起来,此人与你也算有些渊源。”
陈渊本想问一句,这人为何要打上门来,听得此问,就道:“这人我是有些印象,但此人并非东岸、东南人士,与我有何渊源?”
“此人算起来,是你那四弟子齐永业的传人。”
陈渊更奇怪了,就道:“若是小四的传人,又岂能打上洞玄宗?”
红灯真人接着就道:“齐永业游历之时,曾受重伤,在养伤期间有些遭遇,遇到了当时初出茅庐的花洳,几人经历过许多,花洳得了齐永业的指点,将原本修行上的隐患一一排除,才算是奠定了长生可能,要知此人最初所修之法可谓旁门中的旁门,莫说长生之机,继续下去,便是肉身崩毁,也不过几年光景,因此便以师礼侍奉齐永业。这事发生在你渡劫之前,不过想来你也没怎么过问。”
“几个弟子学成之后,便都出师了,哪里还用我来多问?”陈渊眯起眼睛,也不追问了,索性道:“你就直说吧,他为何最后反而恩将仇报?”
听出了陈渊话中的不耐之意,红灯真人立刻老实了很多,就道:“此人得了齐永业的指点,一直修行到假丹之境,后面的功法却没有了,便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你那弟子,想要学后面的部分。不过齐永业不敢传授,说是门中禁法,需得那花洳正式拜入门下、入了洞玄宗,才能学得后面的。”
陈渊点头道:“小四这人最是古板,规矩最大,我那大弟子立下的很多规矩,就属小四最为遵守,其中就有内门功法不得轻传的规矩。他能破例将外门之法传授出去,想来是格外看重那个花洳。”
“正是如此,若此人能入得你洞玄,又是一个气运种子!只是此人也不知被何人蒙蔽,竟觉得齐永业是刁难、为难于他,以为是逼迫他背叛授业恩师,便恨上了齐永业与洞玄宗,并定下二十年之约,说只要不死,便会讨回公道。”
陈渊眉头一皱:“就这么点事,便恨上了?”
冰灯真人继续道:“后来你渡劫陨落,门中一片混乱,此人恰好到来,并且历经机缘,修为大涨,几乎将你那山门击破,最后靠着你两个弟子临阵突破,才算是堪堪保住了基业,但那小子又订下了个二百年之约,说是终会讨回公道。不过洞玄宗这些年发展壮大,隐隐要成东岸顶尖,你又劫后归来,那二百年之约,就该是花洳的死期了吧。”
“有意思,听你这意思,在我陨落之后,崛起之人不少?”陈渊见对方还待再说,摇摇头,“不过,与洞玄宗无关的,我也没兴趣知道,更何况你也不要妄想用此事就能转移了焦点。”
他眯起眼睛,再问:“就算你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劫气,又是如何能借此来篡夺……我的位格?”
红灯真人一愣,随即面露惊恐:“你看出来的?”
“若是过去,或许看不出来,但现在我对此可是非常敏感。”陈渊的眼中闪过点点华光,“占据我的故事、收拢我的劫气、衍化与我相似的神通,那最后一步,自然是登上与我相同的台阶,直至合道!这等诡异的法门,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红灯再次沉默,但不等陈渊催促,他便吐出了一个名字:“云门。”
“云门?”陈渊眉头一皱,这是个相对陌生的名字。
“这是一个隐世宗门,在你陨落之后,洞虚曾面临过一次大劫,是这云门现世后力挽狂澜。”红灯提起这个名字时,表情格外凝重,他抬手指了指天上,“云门位于天上,有一位云尊坐于其中,每年的三月初七,会开坛……”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眉心:“以阴神、阳神出窍神游,便能抵达,我这套借气夺格之法,正是在听其时所领悟。那位云尊学识渊博、高深莫测,所讲的又尽数天地间的根本,每个人的底蕴、传承、道统乃至所求不同,便会有不同的感悟!”
“哦?因人而异的感悟?在我陨落后出现的宗门?”陈渊正待细问,忽然神色一变,猛地一抬手,在红灯真人的惊惧中,将他整个封印,收入袖中,随后一转身。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两人。
一个是一身白衣的公子哥,另外一个则是个穿着湛蓝色深衣的冷峻男子。
“阁下让我好找。”白衣公子微微一笑,迈步要走,却被那冷峻男子拦住。
男子冷冷道:“此处有化虚为实的气息,此人恐怕真是炼虚,公子还是莫要靠近的好。”
“炼虚?无妨。”白衣公子不以为意,兀自笑着对陈渊道:“阁下能修成炼虚,可见能耐,可愿投入我云门之中做个护法?”
云门?
这么巧!?
陈渊眉头一皱,忽然有几分理解那花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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