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058,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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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那紫衫女子只是孤身一人,众华山弟子虽然还是异常激愤羞恼,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怕被人说华山派以多欺少,丢了面子,叫骂声渐渐小了下来。
华山派二师兄,嵩山派卧底,年纪大得可以扮岳灵珊爷爷的劳德诺沉声道:
“姑娘究竟是何人?为何如此诋毁我华山派,辱我师尊清名?是谁指使你的?可是你所说的大哥、二哥?”
紫衫女子哂笑一声:
“你这话真是好笑,我何时诋毁过华山派了?分明就是实话实说嘛!”
众华山弟子又是好一阵激怒,三师兄梁发沉声道:
“姑娘,你骂骂我们也就罢了,可既然诋毁我们师父,辱我华山派清誉,那说不得,我梁发就要找你讨教几手了!”
“你不行。”紫衫女子摇头:“你们几个加一块儿,都不够我一只手打的,把你们师父、师娘叫过来倒还差不多。”
“你!”这语气狂得没有边,众华山弟子顿时暴怒,梁发低喝一声:
“梁某还偏要试试姑娘的手段!得罪了!”
说话间快步绕过中间隔着的几张桌子,来到那紫衫女子侧面,长剑出鞘,唰地一声刺向紫衫女子。
身为华山派三弟子,梁发剑术功底自然不错,这一剑也算可圈可点,劲力、角度都拿捏得极准,剑光笔直一线,寒光灼灼,看着十分凌厉,惹得茶馆众茶客、华山诸弟子哄然叫好。
一片叫好声中。
紫衫女子端坐不动,拿起搁在桌上的剑鞘,都懒得拔剑,只拿剑鞘一挡一搅,铛啷一声响,梁发只觉剑势一顿,跟着手掌一麻,五指剧痛如裂,长剑不由自主脱手飞出,咚地一声,刺进头顶横梁之上,没入半尺之深,嗡嗡震颤不已。
坐着出手,还只出一招,就用剑鞘轻描淡写地把华山三弟子梁发缴了械,紫衫女子这一出手,茶馆看客们的叫好声顿时戛然而止,众华山弟子更是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
梁发臊得满脸通红,握剑的手抖个不停,只觉指骨都仿佛被震裂,心里满是震撼惊骇:
这女子究竟是谁?
听声音年纪似乎不大,为何内力如此深厚?
慕容芸自觉内力一般般,都顶不住李雁行化劲气力,可她修炼的乃是放在天龙世界都算顶配,放在笑傲世界,全天下都未必有几个人能练成的慕容龙城亲创心法,整整九年的童子功修为,她现在的内力水平,放眼笑傲世界,都已经可以跻身江湖一流。
要知道,因着笑傲世界内力修炼艰难,五岳剑派,青城、昆仑、峨眉等其它门派,乃至少林、武当、魔教,三十岁以下的年轻弟子当中,就没一个内力高强的。
所有门派,所有的年轻弟子,都是内力平平,输出全靠兵器技术。
当然,如果兵器功夫高明,内力低些倒也无所谓。
人的血肉之躯,毕竟挡不住钢刀铁剑。
就像后来黑化的林平之,内力被余沧海、木高峰甩开几条街,照样能凭辟邪剑法加持的身法、攻速痛宰二人。
可梁发等华山弟子们这几块材料,拿什么跟硬核狠人、辟邪剑手林平之比?
无论剑术还是内力,都被慕容芸甩开好几条街,慕容芸还会斗转星移,真就几个人绑一块儿,都不够她一只手打的。
华山弟子集体哑火,茶馆看客也是一片安静,好一阵,才有个小女孩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
“那个梁发,不是华山派三弟子吗?堂堂三弟子,怎么连个女孩子都打不过?华山派……是不是浪得虚名呀?”
听得此言,众看客不由自主看向华山派众人,眼神相当微妙。
众目睽睽之下,华山弟子个个面红耳赤,在场年纪最小的七弟子陶钧、八弟子英白罗顿时热血上头,道声:“我来会你!”
齐齐拔剑,一左一右攻了上去。
紫衫女子这次连剑鞘都不用,右手持筷,出手如电,叮地一声,两根筷子无比精准地将陶钧剑尖稳稳夹住,又随手一拗,剑尖顿时一折两断。
同时她左手好像拂尘,往已经喝空的茶杯上轻轻一拂,那茶杯化作一道白光,迎着英白罗刺来的剑尖撞去,杯口正正套中剑尖。
之后瓷杯啪一声炸裂开来,英白罗亦闷哼一声,五指一麻,长剑脱手,铛啷落地。
两人长剑或折断,或脱手时,老四施戴子、老五高根明、老六陆大有也冲了上来。
劳德诺老奸巨猾,早就觉着这紫衫女子不简单——既然知道华山派“君子剑”岳不群的名声,还敢当众嘲讽,这紫衣女子要么没脑子,要么就是背景够硬,或者功夫够硬。
而现在看来,这声音清脆还略带稚气,恐怕只是个十几岁少女的紫衫女,恐怕是功夫、背景都硬扎地很——功夫已经亮过了,在劳德诺看来,这少女的武功,已经有了嵩山派十三太保中游偏上的火候。
至于背景……
能教出这么年轻的高手,背景岂能小了?
劳德诺知道,这样的人物,绝对不能轻易得罪,不过他又不是华山派的人,给华山派树敌的事,做起来毫无压力。
再加上紫衫少女虽言语鄙夷华山派,但出手极有分寸,并未真个伤人,因此劳德诺也作出一副愤慨难当的模样,大吼一声,拔剑扑上。
现场唯有仍然扮作丑女的岳灵珊,两眼含泪坐在座上,心里满是委屈:
林平之杀余人彦属于误杀,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们当时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后来青城派灭福威镖局时,我跟二师兄就两个人,怎么打得过余沧海和他门下那么多弟子?
那林平之被青城派的人追杀时,我也出手救他了呀!
虽然师兄们一起嘲笑林平之武功低微,六猴儿讲那种俏皮话是不对,可是你骂我们也就罢了,为何要骂我爹,骂华山派呢?
岳灵珊越想越是委屈,两肩抽动着不停抹泪。
这时慕容芸那边又是叮叮当当一阵打铁声响,跟着一记记闷哼响起,劳德诺四人纷纷败退,长剑或是落地,或是折断,或是飞刺入房梁中,竟无一人接住慕容芸一招。
轻轻松松就将华山派二弟子到八弟子打了个遍,慕容芸哂笑华山剑派名不符实之时,也有些意犹未尽,脆声说道:
“方才听你们谈得兴高采烈,好像还提到了一个大师哥?把什么青城派的侯人英、洪人雄踢了七八个跟斗?听起来像是有两下子,他人呢?怎不出来与我过上两招?”
几人联手,都被对方轻易击败,众华山弟子此时已经羞愧地无地自容。
可听慕容芸提起大师哥,众弟子心中又不禁浮出一丝希望:
我们虽然败了,但大师兄还没败啊,以大师兄的武功……
当下陆大有愤然说道:
“大师兄很快就会来与我们汇合,你敢不敢……”
话刚说到这里,一道人影,忽地自茶馆大门倒撞进来,嘭地一声将一张桌子撞成粉碎,木块、碎瓷、茶水四下迸飞,周围茶客连声惊呼,退避不迭。
众人循声一望,就见倒撞进来的,是一个长方脸蛋、剑眉薄唇的年轻人,看着倒也有几分俊朗,只是衣衫凌乱,沾满茶水、茶末,发髻也散了开来,披头散发看着好生狼狈。
众茶客都不认得此人,华山派众人见了,却是齐声惊呼:
“大师哥!”
陆大有、梁发赶紧过去查看大师哥情况,那只顾着委屈抹泪的岳灵珊也赶紧起身,一脸关切地向着大师兄令狐冲看去。
令狐冲在陆大有,梁发搀扶下站起身来,尴尬地讪笑两声:
“我没事,不必担心,方才打我进来的那位仁兄手下留情了……”
说话时,茶馆大门光线一暗,又一道人影,肩扛单刀,走了进来,也是一个剑眉星目、挺拔俊朗的年轻人,瞧着与令狐冲差不多年纪。
结合令狐冲方才的话,众华山弟子顿时瞪大双眼,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自家大师哥,难道就是被那扛刀的年轻人打飞进来的?
众华山弟子正紧张时,却见那年轻人笑着对令狐冲点了点头,道声:“承让。”
说完大步走到那紫衫女子桌旁,单刀归鞘,抱拳道:“小姐。”
慕容芸看看李雁行,又瞧瞧那狼狈不堪的令狐冲,问道:
“那人就是华山派大师兄?你怎跟他打起来了?”
李雁行道:“他方才到了茶馆外边,听见小姐与他师弟们争执,便想进来帮手,我将他拦下,试了他几招。”
慕容芸问道:“他武功怎样?”
李雁行道:“剑法基本功相当扎实,就是有些死板,应变不足,当是缺乏生死历练,但也足足架了我十刀。”
“华山派大师兄,都只这点身手么?”慕容芸摇摇头,一脸无趣,“原本还听说,华山派曾是五岳第一,高手如云,可没想到,居然没落成这样,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说着,提剑起身,看也不看众华山弟子一眼,扬长而去。
李雁行拿出一角碎银放在桌上,算是赔偿茶桌、茶具,之后便提刀跟在慕容芸身后,也是目不斜视,大步出门。
茶馆众茶客鸦雀无声,华山诸弟子羞惭无地,劳德诺则是心中暗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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