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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摄政王妃的忌惮与林七许心情的低落,她已许久不曾踏出王府的大门,连左小棠的及笄之礼她都没去,只托了人带去些稀罕好玩的礼物聊表心意。

左府回话的人同样客气,笑脸盈盈道:“咱们小姐说了,这次就算了。下回务必请侧妃赏脸,过去坐坐。”

小棠已经定亲,夫婿是孙大学士的嫡长孙,年纪相当,品貌出众,书读得不错,是举人身份,正在国子监求学中。

林七许明白她说的下次是指小棠大婚之日。

“会的,请小棠放心吧。”

她温和一笑,又命燕竹打赏了嬷嬷些许,方客气地送了出去。

燕竹晓得主子近来心情郁结,问道:“左小姐,对您真是念念不忘呢。”旁人对林氏大多是隐晦的不屑,即便偶有奉承,也不过看在她得宠的份上,大多数人更愿意去讨好家世显贵、子女双全的摄政王妃。

毕竟,王妃做人的本事一向很好,处事圆熟,态度亲切。

“孩子毕竟是孩子,等她嫁了人会懂得更多。”到时候也会明白过分亲近一个妾室,对于公侯府第的少奶奶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林七许翻看着几本泛黄的经书,喃喃自语道:“似乎很久没去给太妃请安了。”连惠和都有段时间没碰上了。

“不是似乎,确实很长时间了。”燕竹道。

“王妃进过宫吗?”林七许突然问。

燕竹茫然了一会儿,才不确定道:“进过吧,过几天应该是郡主的生辰,即便不会大办,但稍稍的热闹下是必然的。咱们的郡主是顶顶爱闹的孩子。”

荣宪纯真贪玩,心肠柔软,话多得不得了,不似其他几位小姐静默木然,循规蹈矩,府中大多数下人说起她们的郡主口吻都很亲切和蔼。

“这可是王妃的爱女。自然不会薄待。”

前些天还是二小姐的生辰呢,没见府中的丫鬟婆子提起过,韩氏一朝失势,被禁足在镜春斋连带着一堆下人拜高踩低。估计那一儿一女跟着韩氏同样要吃苦头。

“不但二小姐的生日刚过,连四小姐的生日都快到了。”林七许记得分毫不差,尤氏的小女儿也是生在春雨霏霏的时节里。

燕竹附和道:“嗯,咱们王府的小姐们多是生在春夏时分,不似几位少爷皆是秋冬出生。”

正拿着抹布擦拭瓷器琉璃的桃花闻言转过头来。满脸无知道:“咦?还有这般讲究?”

“不是讲究,事实确实如此。”燕竹摊了摊手,笑道。

桃花的关注点却在另外一个地方,她猛然拍手道:“那么燕笑姑娘她生的是女儿了?!”

林七许眉心一动,不免联想到了别处。

燕竹还在与桃花说理:“这可不一定,等燕笑生孩子,估摸着正在初秋时分。说不定是男是女呢?听正院伺候的人说,燕笑这胎肚子尖尖的,或许是个男孩呢。”生男生女,意义可大不一样。府里的下人最爱猜这些了。

“喔,不过我看王妃对她挺不错的,什么好用的好穿的都往燕笑处送,如果真的生下儿子,指不定就抱在正院养了。以后前途可光明了。”桃花的思想简单又鲁直,时而矛盾地令林七许由衷笑。

燕竹看了眼主子,轻轻敲了敲桃花的脑袋。

“说什么呢。”这可是在主子面前。

私底下几个小丫鬟嘴碎就算了,可搬到明面上来,是万万不可行的。

也就林七许宽和,对丫鬟们的随意不太计较。换个厉害的脾气糟糕的,还不时不时地杀鸡儆猴,给下人一个教训。

“燕笑大概什么时候生?”依稀是七八月份吧。

燕竹道:“就入秋那阵。”

林七许思量半天,决定先将燕笑的事放一放。不经意地便想起法华寺之行。惠和还等着她结伴去给孩儿作法事呢,她不能在王府做缩头乌龟了。

“把那件雾紫色的罩衫取来,去正院走一回吧。”

燕竹虽有诧异,但她不同于心里藏不住话的桃花,二话不说地去拿了,最近王妃待主子不冷不热的。失了以往的随和,燕竹时不时地就能从王妃看主子的目光里捕捉到非常深切的防备心态。

林七许更衣换装完,才淡笑道:“明日我打算进宫一趟去给太妃请安,不过今时不比往日,可以由着我随意出入王府。事先总得和王妃打声招呼。”万一没有报备,而王妃存心揪她的错,林七许是绝对讲不清的。

“嗯,这样也好。”省得王妃东想西想的。

事实证明,林七许的先见之明非常正确。王妃对于她的低姿态极为受用,仿佛看着妾室各个在她面前低眉顺眼就真的天下太平一般。

“我说,今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本在配着女儿顽娃娃的王妃立刻支开了荣宪,以防无知的女儿又去亲近林氏。

林七许微笑道:“有段时间没进宫了。”

“嗯,确实。说来,我也许久没带着两个孩子去给太妃请安了。”王妃没法由着林氏继续坐大,那么就要从根源上拔出祸患。

林氏得太妃的宠,这点令王爷倍感欣慰。

王妃自问心胸不算小,之前与林氏相处和睦时不觉得有什么。可这关系一旦僵硬了,婆婆对妾室的欣赏无疑会令她更加胆战心惊。

林七许见王妃见缝插针地挤兑她,存心要和她在太妃面前争脸面,报以淡淡的微笑。

“若是王妃不嫌弃,不妨和妾身一同进宫孝敬太妃吧。”荣太妃对王妃这个正牌儿媳的态度,大约是客气有余、亲切不足,哪怕对王妃说话的声音与林氏一样温和,态度一样和蔼,但那种心底的喜欢是绝对没有的。

王妃看她波澜不惊地接受了,含笑道:“王爷要是得知,必然欣慰。”她因府中庶务繁忙,还有子女需要看护,对婆婆敬的孝心确实不足了。

林七许只露齿微笑,没有继续接话。

次日风和日丽。春日渐渐褪去了冬的冷峭,枝头的绿意愈蓬勃柔嫩,宫里花木名贵,此般时节。御花园里的草木已经开得十分热闹了。

连荣太妃所居的宫殿外,一株老梨树都开出了花。

梨花洁白柔软,花瓣如月色般皎洁,不偏不倚地落了几朵在林七许的肩头上,不过她兀自垂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没有注意到。

王妃侧眸一瞧,十分熟稔地帮她掸去,笑道:“看你梨花落了一身还不自知。”

燕竹诧异地瞟了眼动作自然、态度好到不像话的王妃。

这是怎么了?

林七许却反应及时,立刻笑盈盈道:“有劳王妃了。”

前头走的是荣太妃身边的老嬷嬷,王妃这是想在太妃跟前表现下作为正房太太的气度与和蔼,不愿意让太妃知道她俩间有了隔阂和不快。

既然相伴进宫,总得作出副妻妾和美的亲密样。

这也是早就料到的事。

仅管累了些,但必要的场面是没有办法排斥的。

人生如戏,演演又何妨。

“林妹妹说的哪里话。”王妃最欣赏林七许的一点就是。特别识时务。不过这可是建立在林七许聪慧的基础上,可过分的灵敏睿智又令王妃头疼了。

“进去吧,太妃估摸着等许久了。”

多少双眼睛瞧着呢,林七许不好僵硬着回答,唇边总含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好。”王妃道,又转头温和地问前头的嬷嬷,“方才听人说还有别人来拜访太妃,嬷嬷知道是哪家的女眷吗?”

陶姑姑闻言不卑不亢地一笑,恭谨答道:“回王妃,是张府的陈氏。”林七许时而会见到这位曾相伴太妃的陈氏。没成想今儿她也来了。

不过王妃显然对此人不太熟悉,笑问道:“可是原来太妃旁边的秋水吗?”

“正是呢,今天是带着女儿过来给太妃请安的。太妃怜惜她,预备着留饭呢。”陶姑姑淡笑道。

说实话。太妃性子较为冷僻,等闲人想讨好都是无路可走。前些年摄政王在朝政上可谓一手遮天,大权在握,不知道多少人想走太妃的路子巴结摄政王,可惜没几个成功的。然后这些失败的人继续钻营,多是让妻子家属讨好到了摄政王妃的头上。

王妃交际手段一流。眼力见极好,处理关系的能力更是不容置疑。

故而太妃处走动的权贵女眷愈稀少了。

只有这陈氏,可谓十年如一日地走动。按理说,她是张府的贵妾,而张府的庶长女嫁给了摄政王妃的二弟,算来也是半个亲家,偏偏陈氏很少到王府走动。

可见,对太妃是真的有心。

王妃对这些一清二楚,听得陶姑姑说陈氏带着女儿过来,眉眼间闪过光芒,不经意问道:“算来,陈氏的女儿也到了婚嫁之龄吧。”

张府的正房太太是个摄政王妃压根不愿意来往的女眷,不但自己名声差劲,品行不端,连带着一府的小姐们都乱七八糟的,光瞧她那个弟媳的模样,摄政王妃对即将见面的张慧生基本不抱什么期待,甚至做好了惊吓的‘准备’。

陶姑姑点头道:“是呢。那孩子太妃挺喜欢的。”

意思是预备会说一个人家了?

王妃微笑着谢过陶姑姑,把这段话记在心里。既然是存心来孝敬婆婆的,那么总得做些实事,太妃不太出门走动,压根对京城里适婚子弟的品貌家世一无所知,到时候自然要寻个人参谋参谋……

以王妃思路的清晰,她甚至已经考虑起了该给张慧生说个什么样的媒。

既能让太妃与陈氏满意,又能让那户人家欣然同意。

毕竟,张府的庶女要想嫁得十全十美,还是难的。

总之,先瞧瞧那姑娘的品貌再说。

王妃心底的小九九林七许一一看在眼中,不过她全然不在乎,因为论对京城官宦人家的了解,十个她都比不上一个谢俪。

正室存心要巴结婆婆,她一个妾室不能拦的。

只是……

林七许极为隐秘地瞄了瞄陶姑姑。

如果她看得没错,方才俩人提起张慧生时,陶姑姑眼底有很无可奈何的叹息。连对王妃的目光都没有原先坦直磊落了。

这对于历经大风大浪、宫中经营几十年的陶姑姑来讲,是很难解释地通的。

为什么要对王妃尴尬呢?

唯一的解释是,陶姑姑心里有鬼。

事关张慧生和陈氏,陶姑姑能有什么作为呢?

大概问题出在太妃那儿吧。

即便看穿了陶姑姑的不自然。林七许也想象不到缘由。任凭谁瞧了,至多和她一般能捕捉到一丝丝的避讳和勉强,要想猜到实处,简直是痴人说梦。

因心存些疑虑,以至林七许第一眼看见太妃时。脸色不但茫然,还略有呆滞。

直到王妃先请了安,她才后知后觉地行礼。

“七许,怎么了?”光从语气和称呼上,谁都能感受到太妃对林七许的亲厚。

这点认知令谢俪在心底不住地叹气。

婆婆可从未如此亲近过她。

林七许微笑道:“稍有走神罢了。您不必担心。”说完,她又看向了一旁陪坐着却因王妃到来而起身请安的陈氏,还有坐在个小杌子上的张慧生。

母女俩生得并不是十分相像,陈氏身着一件朴素的家常外衫,裙子上依稀有暗纹的桃花与石榴,看着边角毛确是旧衣无疑。稍稍露出了些清贫之感,好在她髻上倒插着几支不俗的饰物,一下子就显现出了身份。陈氏气质不错,五官清秀,可惜她面容憔悴,身形看着颇为瘦弱,连说话声都透着股浓浓的病气,可见是久病在床的宿疾。

至于张慧生的打扮,还是令林七许颇为惊艳的。

比原先一次见她,漂亮太多。举手投足多了点温文静雅。

花样年华的张慧生,相貌比母亲出众许多,五官秀致,拼凑在一起极为合适。上身是瑶红色攒心海棠外裳。里面的月色长裙深浅重叠,边缘处是千叶芙蓉的图案,间别着样式精致的簪花,缀满了莹亮的水晶珠子,而一枚镂花流苏金簪从髻见斜飞而出,平添几分傲然的美意。

不过她的神情似乎不算太好。生生地把衣饰上的华贵艳丽压下去三分。

林七许极为不解,莫非今天陈氏带着慧生是来进宫相看的?否则穿得如此华丽出挑是想做什么?

“侧妃好。”给王妃请安后,陈氏继续拉着女儿给林氏请安。

林七许眉头皱得更深了,愈迷惑不解,经过前两次的接触,林七许不难察觉出陈氏为人处世的低调与内敛,今天对她俩的态度和口吻……格外与众不同。

少了些沉稳,多了分急躁。

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奉承之意。

莫非在太妃的指点下,觉得王妃能做媒,因女儿的婚事有所求,特意放低了姿态?

大概只有这能解释通了吧?

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林七许望着太妃慈祥温和的面庞,再瞅瞅稍有尴尬的陶姑姑,至于王妃,她未曾与陈氏接触过,不晓得她的为人品性,故而觉得没什么不妥的。

见了她奉承讨好的人多了去了,谢俪早早就习以为常。

“没想到我那弟媳还有个如此标致的妹妹。”王妃含笑拉过张慧生的手,真诚地赞美道。光瞧模样,就比二弟那蠢钝的媳妇强上许多。

母亲当年给二弟订的婚事实在太草率了。

陈氏对张府的庶长女秉性十分了解,见王妃没有将坏印象延续到慧生身上,心底先松了口气,然后默默地和太妃对视了一眼。

“王妃过奖了。”张慧生的神情不比母亲笑意丰满,作出一副谦卑的模样。林七许倒隐隐觉得与其说是低眉顺眼,不如说是沮丧低沉。

加上张慧生今天的装扮,实在不像是给太妃来请安的。

倒是像来给什么人相看的。

相看……

相看……

林七许低低呢喃了几遍,脑中恍若一个晴天霹雳打过。

王妃那厢还一个劲儿地拉着张慧生的手,左瞧右瞧的,时不时地夸上几句,什么衣服很漂亮呀,髻梳得齐整呀。陈氏听了简直是满面红光,不停地附和着。

唯有张慧生的表情分外尴尬,却又不敢多说什么,紧紧抿着小嘴。

“这样好的姑娘。说亲了没?”王妃当着太妃的面夸了半天,颇有些口干舌燥,却没见太妃殷勤提起婚事,干脆主动地说了起来。

陈氏面色一黯。依旧微笑道:“还没有呢。”

怎么会有呢?张家门第不算低,张大人又在大理寺作寺卿,不可能和小门小户的人家作儿女亲家。偏偏托嫁出去的几位姑奶奶的福,张府的小姐们名声不太好,再添上个不靠谱的主母。压根没有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愿意娶张府的庶女。

寻常官宦人家的庶女往往都是和庶子结亲,或者嫁去作填房。张大人原先为庶长女攀上了辅国公府的亲事,就是指望着她能在国公府站稳跟脚,为底下几个妹妹谋像样的亲事,万万没想到长女不靠谱到了这种地步,不但没能为家族出力,反而名声越传越臭,直接耽误了妹妹们的婚事。

“王妃您也明白,慧生托生在我的肚皮里,出生自然不比那些嫡出的千金们。”陈氏语气格外低声下气。句句话都在博同情。

林七许愈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然后她不由自主地去瞧太妃的神色。

论起来,太妃对儿子的府内事基本从不插手,连昔日的选妃也多是摄政王夫妇俩相看的,顶多还有个太后插足多事,摄政王心底肯定不好受,连他的亲娘都没对他指手画脚的,太后为干涉他的婚事,可谓费尽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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