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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从还是毁灭？”陈炫下达了最后通牒。
然而等待陈炫的却是断魂剑不屑的冷哼。
对此，陈炫并不感到意外，直接伸出大手狠狠地从断魂剑里取出了断魂剑之所以能够嚣张的资本——魂器诛天录。
将魂器诛天录用神识封印后，断魂剑顿时变得平凡了起来，浑身的气息一下就跌落至了真器品阶左右。
秘境之外。
此刻的李长歌坐在从空间戒指取出的玉亭之中，悠闲的沏茶。
陈炫并没有让他多等。
看着陈炫手里那奄奄一息的断魂剑，李长歌满意的点点头。
“小友果真非凡，今日机会难得，还请坐下一叙！”
陈炫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四周那精妙的阵法，随即带着戒备之心落座在李长歌面前。
“此阵乃瞒天之阵。”李长歌先行开口。
“陈小友的名字曾短暂的消失在神旨上，神旨是我们几位天仙联手制作的追踪宝物，只要身处这方天地，那么就没有神旨找不到的说法，而所谓的消失，则说明当时你已经不存在与这方天地之中。”
说到这里，陈炫也算是明白了，眼前的李长歌所问的是自己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去了何方。
对于天道的把戏，陈炫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直接了当的就跟李长歌讲了起来。
龙女如何带他飞升，那座青铜棺的作用，以及成仙飞升的秘密，皆是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李长歌若有所思的走出凉亭，甚是惆怅的看向天空。
“在我还是少年的时候，这方天地是由天仙的降临之身所掌管的。”
“那些降临之身以世家老祖自居，肆意的压迫着祖辈没有飞升老祖的人。”
“那时，世界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有老祖的，一种是没有老祖的。”
“我韬光养晦，一步一步成长到了能够与那些天仙降临之身一斗的存在！”
李长歌回头，看向了陈炫。
“为了这方世界，我不知屠灭了多少上界降临之身，不知阻杀了多少意欲再次降临此间的存在！现在，你告诉我，那些降临之身，是为了与天道抗争，躲在铜棺里等待时机意欲与天道一斗的……豪杰？”
“……”
陈炫只觉得脑袋都要大了，“李前辈，冷静一点，前辈先前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天下苍生，对这方天地而言，前辈并没有错。”
“……”
李长歌坐回椅子上，到了他这个年纪，这世界除了真理值得追求以外，剩下的全是粪土。
真理大概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怅然若失的东西吧，或许无知还真是一种幸福？
李长歌摘下了手上的空间戒指，并将其推到了陈炫面前。
“这里面都是我在此间寻到的宝物，就当是小友此番论道的酬金了。”
“……”
陈炫看着眼前的空间戒指，“李前辈？”
“朝闻道，夕死可矣，这点东西在我看来没法跟道友所述之事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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