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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对方那一端传来了微微的叹息,钟裘安才马上意识到自己接得有点太快了,连个草犒都还未打,就要赶忙解释。
「阿海,你到底在想什麽?」刚从卓迎风那里收到了最新消息,叶博云就马上打过来质问钟裘安。
钟裘安扶了扶有点发痛的额额,心想还不如让他现在就乾脆晕掉,但明确的态度让叶博云有些诡异:「如果你是来劝我的话,就不必了。」
「谁说我是来劝你?我是来骂你。」叶博云用严肃的语气说,话语中透露出隐约的无奈,「你用我来跟我叔叔交易?」
「救人才是最重要的。」钟裘安深呼x1一口气,「你即使不重新加入金门还能去其他地方,但郝守行可能等不及回来。」
「我说不过你,我都知道你的选择肯定有你的考量,但不用这麽急着答应我叔叔。」
「我……」钟裘安感到深深无力和自责,「我别无选择,我很抱歉。」
「而且你想过後果吗?」叶博云说,「我不是说我叔叔会反口,但他让你加入建诚党肯定不会是好事,这年头要一直做英雄是很难的,做坏事还可以浪子回头,但好人只要做错一件事便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名声一旦臭了就很难翻身。」
「我不是为了名声。」钟裘安反驳,「我以为你很清楚我的立场。」
「阿海,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名声确实对你来说不重要,但你毕竟是一个吃政治饭的人,如果不挂上陈立海这个名衔,你以为你哪里能召集这麽多力量的人来帮助你纠正这个社会?」叶博云依旧冷静地说,「虽然我相信大部分丰城市民也是因为跟你有相同的信念才会站出来反抗不公义,但他们有着各自的立场、各自的利益冲突,他们可以出於自发的正义感来结成盟友,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他们可能马上就崩解成一盘散沙了,所以才需要一个拥有足够魅力的人来聚集人心,你以为这是一个名声臭的人能做到的吗?」
叶博云说罢,电话的另一端突然无声音了,良久,他才听到一个平静地问话:「你是不是曾经也这麽看我?觉得我是你难以超越的对手?」
钟裘安也有一刻听不到另一端的声音,直到隔了好几分钟,叶博云才开口:「如果我说是呢?」
七年前的那一届玫瑰岗学校学生会竞选,打着陈立海的名号x1引了无数的学生支持金门,因为他本人能言善道的演讲表现,重点是他长相不错还非常平易近人,平常都乐於帮助成绩不好的同学,所以金门的支持票数很快就飙高了,陈立海也顺利担当金门学生会的会长。
「你那时候应该很不服气吧。」钟裘安不知怎麽的,突然重提旧事,感叹道,「毕竟你的家底b我好这麽多,成绩也跟我不相伯仲,凭什麽你只能当金门的副会长而不是正选?」
叶博云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你觉得现在是翻旧帐的时候吗?阿海,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现在我们五个人还不是各散东西?」
钟裘安很快地打断他:「过去的事让他过去,这句话我原封不改地还你,那你现在回来的目的又是什麽?为了探望已经入狱的萧浩?还是见自己出国有好成绩了,试试回来重夺你叔叔对你的注意力?你自己心里有数。」
叶博云又一次陷入沉默,这种被人说中心事而感到窒息的感觉已经非常久违了。
钟裘安从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怀疑他,还是跟他在公园走到公寓的闲谈中暴露了什麽。他确实不明白钟裘安为什麽总是这麽了解他,从以前就是,明明他在人前是一个斯文有礼的乖学生模样,Y暗的想法他自问一定有,却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半点端倪,即使是亲人,除了这位曾经跟他形影不离的好同学。
见他不说话,钟裘安继续说:「我不是在发泄於你,我只是希望你最好想清楚你未来要走的路,我真的不希望有一天会见到你重踏叶柏仁的旧路,钱买不到人心,同样很难欺骗你身边的人。」
叶博云有些失笑,「这点就不用你关心了,你现在应该管好你自己,救了一个郝守行,还有千万个b他处境更差的人等着你救,英雄主义在丰城是行不通的,不然你五年前早就成功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昨晚救了我。」钟裘安说。
「不用。」说罢,对方乾净俐落地挂线了。
钟裘安说不清自己应该感到悲伤还是松一口气。他确实不愿意猜疑叶博云回来的真正目的,他心里真的很希望叶博云是为了丰城、为了金门,所以他的话也是偏向Y谋论,准确地往对方的心里戳。他以为叶博云会激烈地反驳他,但对方没有,等於间接承认这些想法确实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怎麽可能真的认为叶博云是这样的人?明明以前他在金门遇到最大的困难时,坚决地站在他身边的也是叶博云。提出攻入立法会大楼的人是他,虽然当时叶博云有觉得这样做太冒险,但还是陪他做了,自杀式般站在政府的对立面。
钟裘安似是失去所有的力气地用手背挡在自己的眼睛前,好像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不知道这种不得已赶走自己身边人的事还要做多少次,但他还是做了,只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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