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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仇诗人嘱咐我赶紧休息,明天还得出门。
“又去哪?”
“明天你就知道了。”仇诗人脱下外套搭在沙发背上,然后拍拍自己的肚子,“你要不急着休息,给我来份宵夜。”
我白他一眼,想傲娇地拒绝,想了想,还是进了厨房:“那王太太这事还接着管吗?”
“不能不管。”
我站厨房门口停下,回头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往他的专属藤椅上一坐,回头一笑,露出可恶的白牙:“就当是我给你考核好了,你来找出答案,然后告诉我。”
我哼了一声,在接下来的面汤里给他多放了些盐!!
……
共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能被我共情到的,都是“它”最深刻的画面,什么最深刻,无疑是最痛苦最血腥残暴的一幕,明明不是我的记忆,却生生装进了我的脑子里,跟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再也摆脱不掉。
仇诗人让我好好休息,可躺下刚眯过去没多久,就被噩梦吓醒了,梦里持续着“我”,不停地给王先生父女切切切……
不只是画面可怕,还有来自精神上满满的疲惫。
以为自己没事的,可当只有一个人时,当想要好好休息时,闭上眼睛看到的,全是扭曲的画面。
我起身到二楼的小厅,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用手机看一档搞笑类的综艺节目,戴上耳机,企图靠自己撑过最难熬的时期。
半夜出去,现在已经快五点了,挨到天亮,就可以送小宝去幼稚园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会是明天会去哪,一会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之前共情的画面,杂交混合一样,连综艺节目里讲了什么都不知道,只听到耳机里一阵阵笑声,慢慢的,连这些正常的笑声都变得诡异起来。
拔掉耳机扔出去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看到被我连着耳机一起丢到地上的手机,脑子迟缓地没想去捡起来。
仇诗人出来时,我正盯着地上的手机发呆。
“你在,做什么?”
我反应慢了两拍:“啊?哦,那个我,睡不着,想看会电视,不小心把手机也摔了。”
我回答得很平静,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忽然,毫无预兆地跳上了沙发,挤进了我和沙发之间,我惊怒:“你干什么呀!”
他脸不红气不虚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正好,一起看。”
我白他一眼:“你要看不会坐别的地方?”我现在就卡在沙发边缘快要掉下去了好吗?
指望他是不行的,我想自己起身换个位置,他却一手捞住我,将我固定在那:“哪去,说了一起看。”
这人怎么那么霸道啊?
我细胳膊拧不过他的粗大腿,我只能自己坐在那,看他打开了上次看的那档肥皂剧继续看,我有点无语:“你怎么喜欢看这个啊?”
“我想看看,这女的能蠢到什么程度。”
“……”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好奇。
就这么陪他看了一会,背部颈部还有崩力不让自己掉下去的臀部都很酸,最后破罐子破摔,再不去讲究男女授受不清什么的,我挪动臀部往里挤挤,半个肩膀都靠近了他怀里,脑袋也搁他肩膀上。
调整好姿势后,果然舒服多了。
本来还有点凉的,现在也被温暖包围,舒服得我眼皮慢慢地沉重起来。
看着手机里头小小人儿晃动的身影,一点点闭上了眼睛。
脑子里没再出现什么可怕的画面了,只有被调小声了的电视剧里的声响,和仇诗人上下起伏的胸膛,就像躺在一个摇篮里,听着催眠曲……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并不清楚,但我是被压醒的。
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缩在仇诗人的怀里,他也紧紧抱着我,一只手禁锢着我的腰,让人感觉既霸道又安全,最起码不会让我摔到地上去。
我微微抬头,正好对上他长出胡须渣渣的下巴,就搁在我头顶上,我睡着后,他好像也就这样睡了。
压在我们身上的,是自己起了床的小宝,估计出来后发现我俩睡在沙发上,就蹦到我们身上来,两只小胳膊抱着我们俩:“小宝也要在这睡。”
沙发的宽度是有限的,我和仇诗人挤在这里已经很勉强了,我要再退开一点让小宝躺下,我要直接退到地板上去,干脆就这样让他躺我俩身上。
“小宝起这么早啊?”我仰头亲亲他的脸蛋,“早上好啊,宝贝。”
“妈妈早安。”小宝回亲我一口,又去亲仇诗人,“爸爸也早安。”
“早,宝贝。”
仇诗人的声音就响在我头顶上,带着早上刚醒的沙哑,我耳朵轰的一下,感觉怀孕了。
我想要退开一点,离这让人奇怪的魔障远一点,又被他霸道地搂回去:“别动。”
语气里浓浓的威吓,我不敢再动了。
一家三口在沙发上腻歪了好一会,快到点了,仇诗人才放我们起来,弄了点早餐,吃完后,他送小宝去幼儿园,让我再去睡会。
“我可不想一会出去,你没精神拖我后腿。”
我:“……”
这人一定要这么别扭吗?
……
于是,我真的睡到中午的时候才起来,我洗漱好下楼时,仇诗人点的外卖也送来了:“将就着吃吧,吃完我们就出发。”
知道他什么都不会说,我就没多问,外卖的味道其实还不错,我现在胃口不大,还是跟着吃了几口。
随后跟着他出门,被他带到了一家宾馆前。
我双眼打着问号地跟着他进入,可他进去后,没有去前台订房间或询问,而是在吧台边供来客休息的沙发上坐下,我很莫名地站在他旁边:“你到底来干什么。”
他示意我等等,我只好在他身旁坐下,等了将近十分钟,看到门外停了一辆计程车,下来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老人唉声叹气,神情哀伤,男人搀扶着她劝了几句,边扶着她进了这家宾馆。
看着有点眼熟,等男人扶着老人进来后,我才想起,老人是王太太的母亲,男人是王太太的兄弟。
仇诗人站起身,我忙跟着起身,和他一起走到两人跟前。
对方疑惑地望着我们,仇诗人收起他的傲慢,颇有礼节地跟他们问好,在他们困惑时,给他们看了警员证。
“可是,”王太太的兄弟不解地指了指外头,“我们才刚从警局回来。”
“是这样,这事毕竟跟王太太有关,你们是她母亲和兄长,怕你们会有危险,我只是过来查看一下你们住的环境。”仇诗人语气淡淡,波澜不惊,很让人信服。
这两人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种事,不清楚警局里怎么办事的,就信了仇诗人的话,毕竟他有警员证。
所以他们还是把我们带到了他们住的房间,他们是得到了王太太出事的通知才赶过来的,在魔都里他们没有房子,也不想住在女儿的其他房子里,只能在这里住宾馆了。
打开房门,我发现里面还有个女人,对老人喊了声妈,然后拘谨地看着不该出现的我和仇诗人,在男人介绍了我们的身份后,赶紧给我们倒水,我想她应该是男人的妻子吧。
“橙橙呢?”老人则紧张地向儿媳妇询问外孙女。
儿媳妇看了眼衣柜,再朝老人摇摇头,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老人也看了眼衣柜,没再问了,勉强朝我们笑着:“你们随便检查吧。”
仇诗人点下头,便真的有模有样地看起了这间房。
这家宾馆普普通通,勉勉强强评个一星就不错了,所以房间真的很一般,一目了然,我不知道仇诗人究竟想干什么,只能跟着他认真查看,却见他看着看着就走到衣柜边,冷不丁地就把衣柜打开了,吓得老人男人女人都同时站了起来!
“先生,衣柜不用检查吧?”
仇诗人没理会男人防备和不满的话,他只看着衣柜里面。
我好奇地走到他身后,这才发现衣柜里躲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看着不过两三岁,面色不太好,青黄青黄的,因为衣柜门的突然打开,她缩在里头不停地发抖。
然而,她的眼睛却没有看我们,而是呆滞地没有焦点地看着前方,要不是她还会对我们感到恐惧,她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她的姥姥和舅舅都赶了过来,急急忙忙地挤开我们,帮橙橙把门关上,还一边哄着:“橙橙别怕,姥姥这就把门关上,坏人进不来的,姥姥会守在这里,谁来了,姥姥就帮你把他们赶走,都赶走!”
就这样站在柜子外念叨了好久,觉得橙橙应该不会害怕了,老人才重新朝我们转过身来:“真是不好意思,橙橙她现在很怕陌生人,这柜子就不用检查了吧,里面除了橙橙,什么都没有。”
老人哀求着,男人则坚定地站在柜子外,大有我们要靠近柜子他就可能跟我们拼命。
“抱歉。”仇诗人很真诚地道歉,没再靠近那个柜子。
我对他的行为倒不奇怪,他一向有自己的行事准则,我倒担心衣柜里的橙橙:“她是叫橙橙吧,我听说过她,她以为她是个活泼的孩子。”
“以前是。”老人难掩痛恨,“都是我那女儿,把好好的一个孩子害成了这样。”
她伛偻着,手握成拳锤着自己的大腿:“早知道,我当时就不应该把孩子交到她手上,她现在发生这样的事……真是造孽啊!”
“妈!”男人搂住老人的肩膀,“没事了,我们以后好好照顾橙橙,她会好起来的。”
我心里升腾起几乎把我胸口都烧疼了的怒火,看来王太太跟我讲时还是避重就轻了,现在的橙橙很明显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我刚看过了,她身上笼罩着黑气,我多少能够分辨出,那黑气不是罪恶,而代表她内心的阴郁,说明她受过很严重的心理创伤。
王太太跟那对父女,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她只是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
我深吸口气,将这股怒火压下,随后才开口对老人他们说道:“你们这样一直纵容她躲在柜子里,会加重她的病情,多疏导她,引导她重新接受这个世界,会不会更好一点?”
老人难过的摇摇头:“能试过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但是……”
“有一次,就是想让她跟邻居的孩子玩,她们以前经常玩的,可那个邻居小朋友一来她就躲柜子里,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出来,我当时想不能这样,就想直接把她带出来,结果她因为过于恐惧出现了窒息,差点就……”男人接过母亲的话,面色黯然和愧疚,“我们现在也只能随她去了。”
“那,请心理医生呢?”
“没用,我试着请过了,橙橙根本都不让人靠近,不管那心理医生多么和蔼。”
情况竟然这么严重。
我朝仇诗人看去,他那么厉害,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可他却淡淡地说道:“慢慢来,会好的。”
这么没营养的安慰。
老人和男人连连叹气,他们现在,几乎丧失了信心。
“有个好消息,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仇诗人接着说道,“根据现场的多方线索,我们对凶手已经锁定了,现在只要找到凶器,不仅能知道是谁,还能抓到他。”
我惊讶地连连眨眼。
这种消息,警方向来是不允许向外透露的,特别是老人他们还是王太太的亲人,他那么腹黑,怎么会不知道这种事呢?
而且,他说的是事实吗?他昨晚虽然有让闫斌一定要找到凶器,但他没说找到凶器就能知道谁是凶手,并且能抓到他啊?
“你说真的?”老人略显激动地问,“那,跟我女儿有关吗?”
仇诗人嘴角蓄着一抹笑:“没有关系的,你女儿应该是无辜的,放心吧。”
这话也很不对啊,我心里疑惑越来越深,但保持沉默没去打他的脸。
老人闻言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是很担心女儿会是凶手的,不管王太太做了什么,她还是在乎这个女儿的。
之后,仇诗人就没再多留,带着我离开了宾馆,然后去了躺警局,跟闫斌说了些事,之后我们去接小宝放学,带我们去餐厅吃了晚餐,最后才回了家。
关于他跟王太太家人说的那些话,我一再想问,都被他岔开了话题,我只能悻悻地作罢。
回家后,给小宝梳洗完,他就让我赶紧休息,我一听就知道晚上肯定要出去。
果然,我感觉自己就眯了一下,门就被敲响了,看了下时间,十点多。
然后,我们来到了王先生那栋出事别墅的隔壁,一栋没有人住的空屋,发现夏左夏右已经在里面了,正在电脑前看着什么。
我走过去一瞧,屏幕上显示的画面,竟然是王先生的别墅大门、小花园、铁门,和别墅后面跟周边的画面。
他们竟然在监视王先生的别墅?
而且,此时,王先生的别墅异常安静,一个人都没有,这不对啊,昨晚才发生那样的惨案,这里现在不是应该有警员看着吗?
想到今天仇诗人还特意去找了闫斌,估计是他的手笔吧?
所以,他们这是要守株待兔?等谁?
我拖了张椅子坐在夏左夏右身后,仇诗人叩了叩我的椅背:“你这助理怎么当的,不知让给老板坐吗?”
咬了口下唇,我翻着白眼起身:“请坐吧老板,希望这张椅子足够坚固,不会让你坐、塌。”
“谢谢关心。”他不客气地坐下了。
我并不是在关心你好吗?
故意搬了一张坐起来会很舒服的单人沙发过来,挺重的,搬得很辛苦,等我坐下,想跟他显摆,他却一点不在意地盯着监控屏幕。
“……”忽然觉得我辛苦搬这么一张沙发很愚蠢,并且没用。
监控屏幕一直很安静,安静得我只能不停地听着夏右吃东西的声响,规律得像时钟的表针,“咔擦、咔擦、咔擦……”
足足忍受了快一个小时,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屏幕里终于有了动静。
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推开了沉重的铁门,一步步地走进来,当我看清那小小身影是谁后,惊得嘴巴微张。
“橙橙?怎么会是她?”我难以置信,起身凑到屏幕前,从其他板块去看,没有其他人,就她一个。
也就是说,没有人送她过来?
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自己找到了妈妈的家,并且在深夜十二点的时候独自一人过来?
她并没有进别墅的屋里,就站在小花园中,她抬头时,能从监控器上看到她的眼睛,灰蒙蒙的没有生命之光,在这种时候这种环境与之对上,我竟然觉得诡异,在一个两岁多的小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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