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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是西周的没错,造型也是典型的春秋时期风格,而且工艺极其娴熟精湛,若单论此物必是传世之宝,可和田器砸毁的和氏璧如出一辙,那块玉璧足以勘查国宝,和垂棘之璧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我重重叹息一声回答。“的确是赝品!”
“你意思是说,我们看见的九龙程瑞尊,并非是我们要找的器物?”宫爵应该是反应过来。
“馆长在开启玻璃罩的时候,无意中说起,后来在青铜架内侧发现铭文,用的是错金体的鸟虫篆,这就是这件赝品最大的败笔。”我加快语速说。
“鸟虫篆的铭文是败笔?”叶知秋蹙眉不解,一脸诧异说。“鸟虫篆是先秦篆书的变体,是春秋中后期至战国时代盛行的一种特殊文字,这种书体常以错金形式出现,高贵而华丽,富有装饰效果,变化莫测、辨识颇难,多见于兵器,虽然少数见于青铜器,但是很多器物上都发现这种铭文,为什么会是败笔?”
“首先时间不对,制作九龙程瑞尊的主人是月宫九龙舫上的人,也就是你彭家先祖,从时间推算,此人出现在彭祖之前,可以追溯到商朝甚至更远,那个时候根本还没有鸟虫篆,又怎么会出现在器物的铭文上?”
“这个其实也能解释,鸟虫篆的来历一直都是谜,至今都无法证实这种字体的起源,说不定这种艰深的字体就是月宫九龙舫上的文字呢,出现在九龙程瑞尊上也合情合理啊。”薛心柔试图反驳我的说话。
“姑且先认为你所说是成立的,可你们好好想想,九龙程瑞尊到底是留给谁的?”我声音冷静反问。
“月宫九龙舫上的人。”宫爵回答。
“鸟虫篆虽然艰深,可是否能辨识?”我转头问田婉清。
“虫书笔画故作蜿蜒盘曲之状,中部鼓起,首尾出尖,长脚下垂,犹如虫类身体之弯曲,故名鸟虫篆,字体虽然复杂多变,但属于古人文字的变形,还是可以辨识。”田婉清不假思索回答。
“九龙程瑞尊中藏匿着龙脊之地的位置,也是涅槃轮的下落,彭家先祖要留下线索,也势必只会留给那艘船上的人,你们都经历过一次,难道都忘了……”我看向宫爵意味深长说。“唯神可见!”
“上面的线索和文字,只有那艘船上的人才会知晓!”叶知秋顿时恍然大悟。“先祖绝对不会留下能让很多人都能看懂的文字。”
“然后是铭文的内容,馆长说大致的意思是万世安康永享升平,这是普通人对长生不死的向往和觊觎,但那艘船上的人怎么会留下如此肤浅的铭文内容,而且落款的人竟然有据可查,是虢国的上大夫。”我继续对其他让往下说。“可见收藏在博物馆中的九龙程瑞尊是这个上大夫所铸造。”
“彭家先祖早就长眠于龙脊之地,从时间推算到上大夫铸造九龙程瑞尊已有千年,可见这个上大夫并不是真正九龙程瑞尊的创造者,而是仿造者!”薛心柔也恍然大悟。“若是没有铭文,我们还真难分辨这件器物的真假,可偏偏这位上大夫画蛇添足,那怪你听见馆长说出铭文内容,脸色立刻大变。”
“即便没有多此一举的铭文,其实我们早晚也会发现那件九龙程瑞尊是赝品,不过那个时候,就得交出垂棘之璧作为交换,这买卖咱就亏大了。”我一边说一边把收好的垂棘之璧交给田婉清,苦笑一声。“此物贵重,我不能败了田器的家业。”
“应家的命都是你救的,区区一件垂棘之璧又算的了什么。”田婉清和煦一笑从容大方问。“难道除了铭文之外,九龙程瑞尊还有其他的破绽?”
“你们还记不记得,在魔国的时候,广场上铭刻着很奇特的文字,我就是念出那些文字才召唤出高塔。”
“记得啊,这和九龙程瑞尊有关系?”田鸡问。
“那是一种很久远的文字,至于来历我也不清楚,不过当时我好像受到温儒献祭的影响,突然一瞬间居然知道这些文字的含义。”
我从身上拿出叶九卿交给我的那枚玉猪龙,指着顶部的刻纹告诉其他上,这个符号其实是一个数字,代表着五,而九龙程瑞尊上,一共有九个玉猪龙,可见每一枚上面都应该有各不相同的数字,作用应该是编号,必须按照数字的顺序把玉猪龙摆放在青铜架上。
“可是我听见馆长说出九龙程瑞尊上的铭文内容,就知道不对劲,立刻通过玻璃罩去看上面的玉猪龙,虽然形状大小和我手中的如出一辙,但是每一枚玉猪龙顶部的刻纹都是相同的,那个刻纹代表着另一个数字,三!”
我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好让其他人跟上我的思路,然后接着往下说,就单凭这一点,就能断定九龙程瑞尊是仿制的赝品,想必这位上大夫应该是目睹过真正的九龙程瑞尊,否则他也不可能仿制的如此神似。
可是这位上大夫并不知道玉猪龙顶部刻纹真正的含义,以为是装饰所用的纹路,因此依葫芦画瓢,仿制了八枚完全一样的玉猪龙,可见上大夫虽然接触过这件器物,但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以至于此人只记住了其中刻有数字三的玉猪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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