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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钟紫苑惊呼了一声。终于收回了架在段岭脖颈上的瓷片。她喃喃道:“莫非你们费了这么大力气,就是想要找出这本账册?”
脖子上没了这要命的玩意,段岭也长舒了一口气。他一屁股坐了下来,擦擦额头冒出的汗珠,继续道:“不错,这本账册上不但有那些国家蛀虫的名字,还有木先生身份的线索。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本来我带着几位弟兄混入上京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又借着南院昔日的力量进入了皇宫成为护卫。可惜耶律帖烈的书房一直受到最严密的看护,咱们几个兄弟还没有机会靠近。”
钟紫苑接口道:“所以你怕我的失踪会引来耶律帖烈的警觉,他第一个怀疑的目标肯定是耶律脱儿。然后很有可能牵连到你们几个身上。那么你们身份就会暴露,再想要靠近书房找出账册,越发比登天还难。”
“不错!”段岭长叹了一声,道:“耶律脱儿到底是个半大孩子。性子急躁,做事不知轻重也没有分寸。才会捅出这么大的纰漏。”
钟紫苑忽然冷笑道:“若是我没有看错,段侍卫其实是皇上安排在承嗣身边的人。”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段岭闻言怔了怔,他没想到钟紫苑会这么快洞悉自己暗藏的身份,他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道:“我这官职,本就是皇上亲自封赏的。”他也算默认了。
钟紫苑略带讥讽的道:“不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段侍卫为皇上效力是本分,谁也不能说个不字。只是你跟了承嗣这么多年。就算没有把他当成主子,好歹也该有份同泽的情义,怎么能说下手就下手呢!”
见她语气不善,段岭忙道:“这个真不能怪我。当日将军虽然是详装中计,却是真的中了两箭,不然也瞒不过那些契丹人的眼睛。他原本一直在我这里养伤,还有操心找寻你的下落,并且安排盗取账册的事宜,一直就没有好好休息。趁这个机会,让他睡上一觉,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听到这里,钟紫苑感到万分心疼,她忍不住伸手轻抚着郭承嗣的瘦削的脸颊,含泪道:“难怪在昏迷中,他的眉头还是这样紧蹙着,他肩头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钟紫苑默默的看着躺在地板上,连昏迷都紧蹙着眉头的男子。他的眼睛下有着一圈青乌的痕迹,两颊也微微凹陷下去,下颌疯长的胡渣让他的年纪起码长了好几岁。
自己这几个月纵然差点被耶律帖烈逼疯,他的日子又何尝不是备受煎熬。可是我们真的能这么自私,视旁人的心血及性命为无物吗?钟紫苑的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
段岭忽然狠狠一拳锤在地上,压着嗓子嘶吼道:“为了这本账册,我们已经花了数年的时间,死了无数的兄弟。眼见胜利就在眼前,这个时候要是出岔子,我们真的不甘心呀!”
忽然,钟紫苑一仰头,将眼里打转的泪水又吞了回去,而后斩钉截铁的道:“这么说我还不能走,我要回到皇宫里去。只有找到那本账册,才能揪住那些蛀虫,才算是真正的功德圆满。”
整个晚上段岭就等着她这句话,闻言,他眼睛一亮,立刻响亮的道:“要是有钟小姐里应外合,咱们的赢面就更大了”
钟紫苑顺着密道回到了耶律脱儿的屋内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云儿早就准备下帕子,清水,还有梳洗用品在焦急的等候着。待钟紫苑带着满身尘土从地洞钻出来后,云儿立刻利落的为她重新梳洗一番。云儿的手很灵巧,不一会就将她从一只灰头土脸的土拨鼠,变回了容光四射的贵夫人。
耶律脱儿还拿了一面铜镜,替她照着后面的发型,钟紫苑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确实上上下下再无不妥之后,她才满意的站了起来,道:“我要回宫去了,你们自己保重。”
云儿使劲的绞着手里的帕子,勉强笑笑,小声道:“贾大夫,你一个人在宫里可千万要小心,那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她已经知道了钟紫苑的真实身份,却还是习惯性的称呼她为贾大夫。
“放心吧!”钟紫苑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而已。”说完,她毅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独自走出南院大王府,钟紫苑惊诧的发现塔莲娜居然如雕塑般静静的站在门口,她手里还提着一盏牛皮纸糊的灯笼,夏日清爽的凉风吹得小灯笼摇摇晃晃的,她却如标枪般纹丝不动。
见到钟紫苑从里面出来,塔莲娜眼神一闪,似乎感到有些吃惊。随即她又飞快掩盖了眸中的光芒,恭敬的道:“夫人若是玩够了,就请跟我回宫吧!”
钟紫苑也被她吓了一跳,惊异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塔莲娜淡淡的道:“夫人说笑了,耶律脱儿不在南院大王府还能在哪?”钟紫苑一滞,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一个极蠢的问题。
“夫人请。”好在塔莲娜也没打算深究,而是牵来了两匹其貌不扬的枣红马。俩人翻身上了马后,踢踢踏踏的往皇宫而去。
跟着塔莲娜自然是不用再钻狗洞,钟紫苑大摇大摆的从宫门口走了进去。此刻天色已经很晚,萧夫人那边的宴会早已结束,估摸着耶律帖烈应该是在萧夫人处留宿,塔莲娜便带着钟紫苑径直回了帐篷。
远远看去,个个帐篷都是漆黑一片,大伙似乎都安睡了。钟紫苑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的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安睡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塔莲娜依然面无表情的道:“还是由我来伺候夫人安歇吧!”
钟紫苑翻了个白眼,道:“随便你!”她掀开帘子,大步进了帐篷。忽而“啪”的一声脆响,一只茶盏砸在她脚边,瞬间变得粉碎。耶律帖烈阴测测的声音从漆黑的帐篷里传了出来:“这么晚才回来,你跑哪里去了?”他的语气活像抓住妻子出轨的丈夫,酸的钟紫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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