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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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比试

风娘看着身形略显落寞的高大身影，心里微之一叹。

忍不住问道：“主人，真的要那么做么？”

云暮色没有回头，声音有些飘渺道：“有些事，总需要有人去做，这件事迟不如早。”

风娘担忧道：“这件事太大了，局势真的已经坏到这等境地了么？”

“我意已决，你不必说了。”

风娘只好点头遵从，退下了。

来到地面上后，她忍不住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屋顶上孤单孑立的身影，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个念头。

先生已经回到北止戈洲了，要不要给他递个信，让他马上来一趟东华山？

只是这个念头刚一生起，就被她舍弃了。

算了，就像主人说的，还是先让先生过完年再说吧，先生下山那么久了，好不容易归来，又正值年关，肯定很想念寒山上的夫子、师娘和其他师弟师妹。

在上寒山书院的第三年，他的爷爷就去世了。

结果带着醉意偷偷摸摸爬进山长院子里后，没打过那头仙鹤，被它狠狠地蹂躏了一顿不说，最后还被挂到了上院学堂外的一棵大树上。

老爷子活了快九十岁，是乐呵呵离去的，算是喜丧，当时年少的李往矣并不怎么悲伤。

思家心绪一起，再也难以抑制，他旋即运转浩然清风，再次提升几分速度。

“也不知道黄大头他们几個，现在怎么样了，我给他们寄的新年礼物，他们应该收到了吧？”

小奶猫总觉得小李子这话怪怪的，不太正常。

没想到竟然中转闲逛的时候，路过的一间仙家食肆，让它变成了一只小馋猫，没能满足口腹之欲的它，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家山长头上。

北止戈洲南境，李往矣领着猫猫国师马不停蹄，直奔寒山书院。

至于皇帝老儿的“小鱼干”，根本不用提，不管它在不在家，都肯定会准备好的，一条也不会少了它的。

听到小猫儿惆怅的声音，李往矣忍不住说道：“国师大人，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明天才过年，要不然你现在就返回天香国？还来得及。”

连皇帝老儿办完正事后，也会撇开文武百官，跑到国师府去给它拜年，顺便送几条“小鱼干”。

听溪园便是他唯一的家。

猫猫国师是一位强大的妖圣，但心性却似小孩子一般，愁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它望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北止戈洲南境与中域的分界山脉，眼里放出了亮光。

“小李子，你之前说陆老头院子里，养着仙鹤、蟾君子、鲤贤人三头异兽，很有灵性，是不是也很好吃——啊，不对，很好玩啊？”

“这个，你想将那头大仙鹤，还有鲤贤人烤了吃，我自然不好拒绝的，毕竟伱是尊贵的国师大人。”

面对着李往矣直瞪瞪的眼神，它只好小声解释道：“在中土神洲中转的时候，不是路过了一家食肆吗，那里的烤乳猪、烤全羊、麻辣兔头、东湖醋鱼、辣子鸡，实在是馋人，我还没有吃够。”

小猫儿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它就应该先在南梦华洲过完了年，再北上寒山书院找李往矣。

但爷爷一去，他在山下就再也没有家了。

“反正大头他们几个也长大了，今年就让他们自己过好了，等明年有时间回去，猫猫要检查他们的修为，要是落下了，我再收拾他们。”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以前也没见你喜欢吃各种异兽、灵兽啊？”

李往矣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先生师娘，还有师弟师妹们，便是他最亲的亲人。

猫猫国师的话，让他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历史。

其他人又不敢得罪那头仙鹤，最后在树上挂了三天三夜，还是柳不鸣看不下去，将他们救了下来。

李往矣侧头，看了一眼慌忙掩饰，用小爪子擦拭口水的小奶猫，面露惊异：“你竟然想吃仙鹤它们三个？”

猫猫国师挥了挥小爪，回道：“算了吧，好不容易跑来了北止戈洲，再跑回去，累死我呀。”

说起来他和谢家子小时候，某次喝醉了酒，还真打过山长院子里那仨主意，想将那头大仙鹤与鲤贤人，都烤了吃，然后让不能吃的蟾君子背锅。

御风飞行在高空中，能够看到夜下的北止戈洲的各个城镇、山村，都洋溢着新年的气氛。

随着时间过去越久，涅槃完成得越多，它记起的往事也越来越多。

“不过我也不能帮你，毕竟那是山长养的，在学院里地位尊崇，能不能吃上得看国师大人你自己的本事。”

知道自己不小心暴露了，猫猫国师有些不好意思。

“那些乳猪、烤羊、醋鱼、炒鸡等，都是用灵猪、灵羊、灵鱼、五彩灵鸡做的，而你家山长院子里的仙鹤、鲤贤人，应该比这些灵猪、五彩灵鸡更有灵性吧，烤了吃是不是更香？”

猫猫国师一听这话，猫脸惊疑：“咦，你竟然没生气？也不阻止？那可是陆老头亲自养大的灵宠诶，真能烤了吃？”

猫猫国师坐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夜空下的年节气氛，也想起了天香城。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除夕夜，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贴上了对联。

以前每次过年，几个蠢笨的徒弟，都会陪着它一起守岁的。

看到夜色下，隐隐约约而又温馨喜庆的大红灯笼，李往矣赶回书院的心情更加迫切。

她最终决定，等过完年，再给李往矣寄一道飞信。

他家先生和董夫子，嫌弃他们胡闹，懒得理他们。

李往矣讶然。

……

小奶猫越发惊奇，问道：“小李子，那只仙鹤，还有那什么鲤贤人、蟾君子，现在什么境界？不会都是妖圣，你故意让想看猫猫跟它们打架吧？”

李往矣摇头：“山长院子里的大仙鹤、蟾君子、鲤贤人三位，论灵性，自然非寻常的灵兽异禽可比，不过境界也没到妖圣那么夸张。”

“仙鹤应该踏入了十境，蟾君子、鲤贤人两位，要逊色一些，应该在九境左右，。”

“实际上并没有人见过它们真正的出手，具体境界多少，除了几位老头子，应该没有人知道。”

猫猫国师顿时有了兴趣，乌溜溜的大眼睛一阵转动，说道：“那头仙鹤能上十境，在异禽里面也算不错了，等到了寒山，倒是可以试一试它。”

“至于那蟾君子和鲤贤人，再说。”

它真正的目标，是那只鲤贤人，猫猫最喜欢吃鱼了，这是老天爷定下的，赖不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