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飞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6. 第14章 失去,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渺渺飞游,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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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情爱的诅咒之王摸不清这份酸胀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只是本能地抓起他的手,十指紧扣,人类温凉的体温黏上肌肤的瞬间便怎么都挣不开了。
四野寂静,两面宿傩环着虚弱的人类,轻声道:“春。”
这是他第一次喊咒术师的名字。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咒术师却笑弯了眼,没多久又咳嗽起来。
在血流下前两面宿傩握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浓浓的腥味交织在二人的唇齿间,冰凉的月光下他回想到最初。
最初名为春的咒术师穿着华丽的衣衫伏在他的脚下,乌发散在潮湿的泥土里,怀里抱着他的侍从。
也许最开始就该杀了他。
又或者最开始不该杀掉他的侍从。
两年而已他们走了许多弯路,曲曲折折的叫人愤怒又令人止不住沉溺在欢愉与美梦中。
血液吞进深处,两面宿傩感到了一阵难以形容的疼痛。
那疼实在细微,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他温柔地舔舐青年唇边的湿渍,或许是那双乌黑的瞳眸过分清澈,又或者只是突然的心血来潮。
他居然会心生怜悯。
两面宿傩对人类说:“和我订下束缚吧。”
哪怕死亡也要作为咒灵呆在我身旁。
青年说了什么吗
他有些模糊地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而咒术师终究忘了他。
像忘记里梅那样,从床上醒来拿着匕首横在他的脖颈上。
没有在意这匕首从何而来,宿傩平静地看着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咒术师茫然了脸。
他便改口,“记得自己是谁吗”
咒术师摇头。
他又道:“记得我是谁吗。”
这下咒术师点头了,他的眼睛又亮又热,被盯着的宿傩浑身泛起一层湿意。
“宿傩。”
“……既然记得为什么拔刀相向”
咒术师皱着脸说:“我不想喝药了!”
两面宿傩看着他,许久将人拉进怀里,“真是个傻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傻子又一次背叛了他。
——在两面宿傩外出寻药时,咒术师透露消息引人破坏了结界,导致跟随他多年的手下险些惨死。
一片硝烟下人群的尽头出现了一道身影,他穿着雪白的狩衣,渐长的额发迎着烈风四下飞舞,看着宿傩神情是茫然的,而手中的箭羽是冰冷的。
这个样子的咒术师令宿傩再次动摇。
也许咒术师是被逼无奈呢
他忍住不想。
-
乌云就像厚厚的棉被覆盖住天空,空气潮湿又凝固,京都本如天上宫阙,可一夜的战况令这里民不聊生,四处断垣残壁。
山田羽织挤在人群中,远远看见诅咒之王与安倍晴明的式神交战。同时立在各处的阴阳师们发动攻势,无数咒力、灵力齐齐朝人冲去。
一片火光四溅下,两面宿傩夺了术师性命,顺手劫走武器,往外横扫间,飞刃连接咒力蓄起的爆破砸得整个干道出现无数深坑!
地面接连颤动,那万恶之王穿梭在密麻的攻击下朝他们步步紧逼!
“大人!”山田羽织紧张地叫起安倍晴明。
这一声不合时宜的大喊惹来周遭频频回头,山田父亲严厉地喝住儿子鲁莽的行为。
“着什么急!”
有阴阳师不嫌事大道:“羽织君还是去后面看住佐佐木家的叛徒吧。”
山田羽织如同被点爆了般,怒目瞪去,“他不是叛徒!”
“冲我发什么火,”那阴阳师无辜不已,“既不是叛徒你找佐佐木那群人说去呗,真是,连人家母亲都承认是了,你一个外人……”
“住口!”
“逆子你怎么和大人说话的!”
“我……”
“滚到后面去!”
随着呵骂,山田羽织灰头土脸地走出人群。
眼下大半城镇聚集着能将诅咒之王祓除的才俊,他的存在确实是可有可无。
心情与天空一般既阴霾又苦涩。穿过低矮的屋檐,与看守的侍从丸打了个照面,想起那夜他没将佐佐木春看住就止不住发红,抬脚狠狠一踹。
“真是个废物!”
侍从匆忙跪下,“大人息怒。”
山田羽织喘着粗气,一张抹粉的脸隐隐透着青,他啧了声,扬袖挥退下人。
和门打开,屋内熏着檀香,色泽斑斓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容色极盛的青年,看着他山田羽织的心头泛起阵阵酸涩。
贵族间并不歧视同性,甚至将同性之事当做一种美谈。然而他与佐佐木春根本不可能。
过去碍于实力,如今受限于身份。
佐佐木一族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起初借春之名围剿诅咒之王,事成奉其为英雄,事败为保家族名声亲口说出他是叛徒。
后来若不是他帮忙,佐佐木春早沦为世人的胯/下玩物了!
思及此他的神情又是得意又是阴沉,扔下扇子去摸昏迷之人的脸,或许是香料嗅多了的原因,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忽然他的手被一把抓住,山田羽织一惊,回神便对上一双乌黑的瞳仁。
一切都在竹内春的计划中。
老头子收下他的红绳又恐两面宿傩威胁家人,赶往京都向阴阳师暴露位置又与佐佐木一族取得联系。
佐佐木一族为了家族利益必定上钩,而他要以咒术师的身份与诅咒之王两相对立。
这一天终于到了。
面对昔日亲口定下束缚的爱人却与众人一起夺他性命,两面宿傩该是何种表情呢
会哭吗还是悔
一片战火下,两面宿傩发动术式,一招「开」方圆百里躲避不及的人类皆被无差别切割,没多久他重伤安倍晴明后来到竹内春身前。
两面宿傩浑身都是冲天的血腥气,与之相比咒术师洁白的狩衣隐隐透出股梅花清香。
“佐佐木春。”
“宿傩。”
他们同时喊出声。
确定咒术师没有忘记自己后,两面宿傩愉悦道:“回去再找你算账。”
伸手拽起他,他携人冲了出去,可在临近城门那瞬一把长剑穿透了他毫不设防的肚腹。
在两面宿傩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竹内春被重重揭飞!他哇的吐出一口血,浑身颤动,从地上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宿傩赤红的双目,当真如恶鬼般死死盯着他!
“为什么”
竹内春捂着几近缺氧的胸膛,同一时间躲避在各处的咒术师站出来,冲他大喊道:“杀了他春!”
“那是极恶,是诅咒之王!”
“佐佐木春,想想多少族人因你而死,现在杀了他你的母亲就能荣享富贵!!”
两面宿傩当真要笑出来了,他紧紧盯着竹内春,嗓音沙哑道:“为了你的族人,你的母亲”
竹内春却避而不谈,伏在地上一桩桩数起罪名:“他们说……说你该死……”
“以金钱为诱教唆百姓立神牌,吃净幼童养育滔天怨气将整个村庄吞噬,不留活口。”
“说你屠尽西国百姓,最喜爱看活人如何在冶火焦灼下挣扎哭吼。”
“你毁佐佐木一族,又逼我雌伏于身下,身为咒术师——”
竹内春被一把提起来,眼前出现两面宿傩愤怒而不自知的脸。
“你再说一遍。”
竹内春颤抖了瞬,仿佛不明白他在生什么气,抖着唇说:“身为咒术师……”
“轰!”
企图攻上来的阴阳师被咒力一击捶远,层层房屋垮塌,众人见状无一敢上前。
两面宿傩几乎咬牙切齿道:“上一句。”
“逼我雌、雌伏于你……”
“好得很。”他目眦欲裂,“我是不是该让你好好回忆下究竟是谁不知廉耻纠缠我,是谁口口声声说爱我,又是谁甘愿折于我身下。”
在竹内春越来越白的脸色下,两面宿傩贴着他的耳廓如蛇般冰冷道:“你缠着我说要时,满脸都是兴奋的泪。”
“怎么了才半个月而已就忘得一干二净了难道你不记得是怎么被族人抛弃的吗”
“啊,倒是忘记你失忆了。”他的内心生出一股悲凉。
咒术师除了他谁也不记得。
不记得旁人的坏,只记得他的恶。
“咒术师。”他低沉道,仿佛是在唤醒不懂事的孩子,“是我收留你,是我给你吃、穿、住,是我让你免受灾祸痛苦,现在却为了一群不顾你性命安危的族人来伤我。”
“你明白激怒我的下场吗”
咒术师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满脸淌着泪,脸色惨白又摇头又点头。
“大人。”里梅出现在二人身后,“结界已破,现在出去……”
“说啊!”两面宿傩抓起竹内春胸前的衣领,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回应,他控制不住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眼眶泛酸,徒然眼睛被一只手覆盖住。
他慢慢低下头,咒术师在他身前竟笑开了。
“宿傩你哭了。”
他惊奇地摸了又摸,还捧着那点湿意凑到他面前,“你看。”
然后他说:“原来诅咒之王也会流泪啊。”
“受死吧!!”
随着一声大喝密密麻麻的攻击冲天砸落,两面宿傩躲避时不忘抓起咒术师,他的心已然大乱!
各色人类紧抓他的疏漏不放,在最后咒术师推开他,洁白的狩衣在一片火光下犹如慢镜头回放。
“大人!”里梅紧急喊道。
不该回头,他明白这一刻不该回头,别再管那个叛徒了!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回冲!
“佐佐木春!”
你怎么敢死在别人手里!
他的内心愤怒嘶喊着,可金色的火光逐渐吞没了那道身影。
爆破声四起,里梅极快立起一道冰墙隔绝了他与火势的距离。
咒术师到死都在取笑他:
“宿傩,你哭得好像一只狗。”
一只失去主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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