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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狗血预警!这章作话放在了前面,比较狗血虐鱼,小谢暴露偏执狂狗属性注意。

不过鱼妹马上就能跑路虐这二位了。

前世篇还没写完,还差一部分插叙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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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一刻她的的确确,实实在在是将他视作救赎的。

谢扶危没有说话,他平静地俯瞰着她的哭泣。

直到她泪眼朦胧地抬起眼,谢扶危才说:“……答应我,金羡鱼。”

他垂眸:“答应我,我便救你。”

金羡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真是……”

她脸色都憋红了,睁大眼睛,质问道:“你真是疯了!”

疯了吗?谢扶危无动于衷,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在这个阴暗的囚笼中,他一身雪白,一隙光自窗外洒落,照在他身上,他高高在上地朝她伸出手,宛如披着光的神明。

认真地说:“金羡鱼,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若你答应嫁给我,”谢扶危轻声说,“我就救你出去。”

这个玉龙瑶专门为其打造的囚笼,只有谢扶危能够自由进出。

毕竟他和她在玉龙瑶心中地位,一个天一个地。

对上谢扶危的雪白的双眸,金羡鱼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嗡鸣。

她引诱了一个怪物。

她双唇紧闭,面色苍白,忍不住颤抖起来。

在囚禁了谢扶危之后,他们的关系就好像朝着不可知的方向迅速坠落。她怀揣着报复的心思,与谢扶危在各个角落里交—欢。

这个貌似“冰清玉洁”的仙君,简直就像个性—瘾者,缠着她日夜不停地交—缠。垂落的眼睫蹭得她肌肤微痒,他一下一下顶着她,将她反复抻开。动作毫无技巧可言,偶尔会在紧要关头,咬—住她的脖颈,像一只野兽。

与此同时,他掩藏在这“高尚”的姿容下的,偏执与变—态一点一点展露了出来。

察觉到不对的那天,她主动与谢扶危划开了界限。这反倒引起了谢扶危更激烈的追逐。

他像是冰中的火焰,静默、疯狂、扭曲地燃烧。

想要逃避这个有意追逐她的当世剑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深陷在记忆中,精神恍惚之际,眼前一晃,谢扶危一个移步换景,就将她揽入了怀中。冰冷的肌肤充满了非人感,令人忍不住响起中有关冷血生物的描写。

金羡鱼觉得发冷,她大脑昏昏沉沉,隐约听见谢扶危在安慰她。

“别怕。”

谢扶危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冰冷的指尖又触摸了她的脸。

他触摸到了她的泪水,冰冷,像是生命在这一刻被抽空了。

他的鼻息喷洒在她身上,迟疑地说,“你在生气吗?”

金羡鱼两眼放空,面无表情地不去看他,“没有。”

谢扶危捉住了她的手,放在怀里细细亲吻,“别生气,小鱼儿。”

他竟然也学会了小鱼儿这个称呼。

谢扶危以为她是因为玉龙瑶才不愿意离开。

“玉龙瑶并不在乎你。”他顿了顿,说出了这个事实。

金羡鱼好像终于有了意识,她这才动了,唇角牵出个冰冷嘲弄的笑意,“他不在乎我,也不代表着我要接受你。”

她的指尖太凉了,谢扶危垂眸认认真真地帮她搓揉着指尖,神色淡然,对金羡鱼说出去的话置若罔闻。

谢扶危的举动让她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金羡鱼心里冒火,神经过敏地推开他:“别碰我!!”

可即便这样谢扶危还是平静抽离的模样,她怀疑他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个癫狂患者。

不论她如何发狂地踢打他,咬他,谢扶危都无动于衷地安然地受了。

“你真是疯子!变态!”

她以前怎么会认为他这个人无心无感,是真正的疏离超脱。

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这一阵不痛不痒地踢打之后,金羡鱼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嘲讽地笑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

许是因为迟钝,某种意义上来说,谢扶危的脾气可以说很好,但这一次他眼眸闪动,似乎生气了。

“他不在乎你。”他生气的方式,是淡漠地,一边又一边固执强调自己的论点。

谢扶危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眶。

她又在流泪。

眼泪顺着空洞的双眼落了下来,木然地流着眼泪,就连哭也是无声的。

他指腹捻去了她的泪水,自言自语般地说:“你会改变主意。”

谢扶危来了又走,罩袍拖曳在地上依然洁白如初,显得他出淤泥而不染。

他这是在留给她考虑的时间。

金羡鱼抱着膝盖,她目光冷静地在这个囚笼了搜寻了一圈。

搜寻着任何能够攻击玉龙瑶或者谢扶危的武器,然而玉龙瑶并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不知不觉间,她又睡着了,金羡鱼能感受到她的身躯很沉重,灵魂却很轻,她的身躯已经抓不住这缕急欲归乡的游魂。

她的故乡在呼唤着游子归去。

谢扶危的言行对她的打击比她想象中还要大。她说不清楚当初远离谢扶危是因为害怕他潜藏的疯狂,还是害怕自己越陷越深什么的。

不可否认的是,她选男人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差。

谢扶危的言行让她感到一阵疲倦和恶心。

金羡鱼睁开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房梁。

一阵脚步声传来。

黑夜中响起一道比蜜还甜,清朗又低沉的嗓音。

“今天扶危来找你了吗?”

金羡鱼闭上眼,换了个姿势,没有吭声。

一双手搭在了肩膀上,将她扳了过来。

她被迫摊开,暴露在玉龙瑶温和的视线下。

他走到桌角点起了一根蜡烛,迫使她的颓败无所遁形。

如今的玉龙瑶大权在握,在整个大仙洲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他看上去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穿着那件半新不旧的黑色窄袖长袍,一双如琉璃的黑眼珠,窄下巴,笑意盈盈的模样唇瓣极薄,唇线如柳叶刀,锋锐薄情。眼里含着点儿疏疏的笑意,就像雾中花儿一样。

金羡鱼终于睁开眼,强忍着胃里的翻涌,不断地重复说:“放我出去。”

玉龙瑶端着烛台,烛火映照着他白净俊斯文的脸蛋:“别这样看我,小鱼儿。”

金羡鱼:“放我出去。我会离你和谢扶危远远的。”

玉龙瑶静静地望着她。将她的狼狈、萎靡尽数纳入眼底,目光平静得像个陌生人,唯独不像同床共枕了数百年的夫妻。

她自知自取其辱,将手搭在了眼睛上,隔绝了玉龙瑶的视线,“算了。”

她对谢扶危做了那些事,想想也不可能。

玉龙瑶淡淡道:“这是你自讨苦吃。”

“因为我伤害了你爱的人?”

玉龙瑶道:“或许是因为你的不自量力。”

“自不量力求你吗?”

玉龙瑶道:“做出了那些事,你还指望我放你走?”

他俊秀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晦涩不明,语出嘲讽道:

“我没想到我这百年来唯一想娶的妻子竟然是个水性杨花的□□。”

“还是个蠢材,小鱼儿,你蠢得让我惊讶。”

“不过我今日来是有个消息告诉你。”玉龙瑶垂袖莞尔一笑,好整以暇地倒退了几步,等待着观赏她的反应。

“我与谢仙君要成亲了。”

紧接着,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眼前的女一个哆嗦,僵住了。

“你、你说什么?”金羡鱼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喃喃地无意义地重复。

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被这荒诞的消息所冲垮。

玉龙瑶弯了弯唇角:“你还在等谢仙君救你出去吗?”

“不需要。”他道,“我会放你出去做我们的见证。”

她睁大了眼,一股寒气自天灵盖一直蹿到脚底,无声的尖叫被她压抑在了喉口里,化作尖刺,几乎将她五脏六腑搅得鲜血淋漓。

她想要呕吐。

玉龙瑶将蜡烛放回桌上,不再看她了。

他或许觉得和她再接触多久也是无意义。他看了一会儿烛火,又轻轻开口说:“小鱼儿,明天我会放你出去观礼。”

玉龙瑶走后,她的大脑还在嗡嗡作响。

弯着腰,扶着桌角吐了出来,吐得昏天黑地。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面色苍白得像是幽魂,双颊微微凹陷。

金羡鱼的眼里甚至涌出了些许迷惘。

指尖轻触镜面,她无法想象,谢扶危是怎么看上这样的自己的,对像鬼一样的她念念不忘。

事实证明,念念不忘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她自以为坚决的拒绝,在谢扶危眼里或许是毫无自知之明的表现。

或许在她当初远离谢扶危的时候,就已经在潜意识里明白了,他只是放不下她的□□,她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不自量力。

玉龙瑶说的不自量力难道是在嘲讽她吗?

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

这反应并非因玉龙瑶而起,而是因为谢扶危。

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被这两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笑话。

金羡鱼不知道她是怎么捱过那场荒谬的婚礼的。

人们对这场惊世骇俗的婚礼毫无异议,一场婚宴宾主尽欢,人们盛赞着他们的相配。

玉龙瑶似乎很高兴,黑眼珠里盛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翘起的唇角不掩饰其好心情。

红衣乌发,眉眼秾艳得像是开到最极致的花,眉间艳色令人惊心动魄。

谢扶危也换上了一袭红衣,雪发红衣,愈发有种惊心动魄的易碎的美感。

喜宴中,不乏有人觑空偷偷打量她这位曾经的玉夫人。

她冷淡地坐在喜气洋洋的众人之间,显得格格不入。

在喜宴结束后,她甚至看到了躲在角落里亲吻的好几对男修士。

这算什么全民皆基的世界?

她怀疑,她是不是穿越到了什么耽美文里?

当天晚上她没有去找玉龙瑶,而是留给他们二人洞房花烛的时间。这一夜很安静,没有任何吵闹声,她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发生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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