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那些青春就像夏天一样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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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们。。。”说到一半，我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肖??

“说呗，怕个屁”

我看着他襒了襒嘴

“她昨晚什么都没说，只叫我过去，我过去看到你喝得像一摊死猪一样躺在床上，她说你这样她没办法走，所以把我叫过来照顾你，等她回了家之后才把她跟你分手的事在微信上告诉了我”

“还有呢”

“还有就是她说因为她妈妈介意你是单亲家庭。你肯定是没办法撇下你妈妈不顾。而且你也没办法定居上海，所以她妈妈不同意她跟你一起，态度很坚决，她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抛弃父母跟你一起去重庆。她还说这事儿从之前到你们家回上海后，就一直拖着，也没个解决办法。她现在已经没办法在拖了。所以她也只好做了选择。现在分开对你们两个来说都好，不会耽误你。然后让我安慰安慰开导开导你。我说你自己都清楚干嘛问我呢”

“我总要听听她真实的想法吧，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就分呗”

“那就分？你现在醒着说的是潇洒，但昨晚不知道是谁喝多了在那床上又喊又叫的然后又吐的”

他看着我笑了笑又喝下一整杯红酒。

本来想问问他自己之后怎么打算的。但想了想现在的关系好像也不是什么熟到可以问的身份。已经到嘴边的话我还是给咽了下去。我们各自吃起自己面前的食物。暂时的安静了

没过多久倒是他又先开了口。我边嚼着嘴里牛肉边抬头看向他，他并没有吃多少。一直在切着面前的牛排，但与其是说在切，不如说看起来更像是在泄愤。但他的脸上还是没有悲伤的表情。死撑，我看你能撑多久。

“来玩几天啊。”

“端午放几天我来玩几天呗，公司好多人都回家了，在公司呆着也没什么意思”

“那到时候一起回上海吧。我手机摔坏了，刚才翻了翻身上也没有多少现金，回上海的票我定的是后天的”

“合着，你点这么多结果不花你自个儿的钱啊。而且你还准备再赖着我白吃白喝白住两天啊”

“别这么钻钱眼儿好吗。那你忘了六年前，那年端午我让你别过来你非要过来。还选的又不是节前又不是节后，非得中间那几天，结果我多仗义的就陪你玩了啊，又是费时间，还花了我一大笔生活费。你倒是玩开心了直接回去了，但我呢，自个前后在学校呆了十多天，这人情不用还的啊”

“得，得，得，你这心眼儿也是够大的，一个人情记六年“看着他耍赖的样子还真有点初中时候的样子。我笑了笑。心里说着，幼稚

“你说我们还真挺有缘哈，六年后的今天，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刚重逢，又在一起过端午”

“有缘吗”我低下头反问着自己。如果有缘就不会是六年后再见了吧。肖??完，我问完，我们又陷入了尴尬，今天不知怎么的，氛围总是感觉怪怪的

好在服务员在这个尴尬的一刻终于把最后的甜点端上来缓解了气氛

“吃饭吧。多吃点。都给你吃，反正不是我的钱”

“弟弟，你能不能成熟点啊”我拿着一颗圣女果朝他扔过去

从餐厅走出来，看看钟都已经快三点了。这不早不晚的，我俩实在不知道干什么，想了想打了个车去电影院打算看部电影先消磨下时间。电影院里选片屏幕上近期的片却都是科幻大片。他看了半天也没找出来，抢过我的手机，一阵折腾后对我说，要不找个私幕影院吧，我看他今天这心情的确也不适合看科幻片。我只好拿着包走出电影院，又开始继续找他想去的私幕影院。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有包间的。到店后，我刚拿出手机准备选部喜剧片，他却直接跟老板说，给我点下前任3再见前任。合着折腾半天他原来不想看科幻大片也不想看喜剧片，只想看点悲情的爱情片。那又不早说。折腾半天。我心里暗暗骂着。脸上面对这个刚失恋的人，只能保持微笑。

开好包间，工作人员说完有事按桌上的服务键就关上了门。我们两个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我看着认真看着电影的他。想起了六年前，十几岁的我们看的是科幻片。六年后二十几岁的我们看了一场爱情片。上次在无锡看电影的期间，初中的情敌给他打电话，正巧被我看到。把我气的电影都没看好。直到看完，我都懒得跟他说话。这一次，陪伴刚失恋的他，我依旧没有看好。

这部电影，其实我看过。当时和陈生去看的。没想到再看居然是和肖?，而且还是我们都分手后。这部前面满是笑点的电影，后面虐点也很多。孟云和林佳最后一个扮成至尊宝在街道流着泪喊林佳我爱你，一个吃芒果过敏到晕倒。再看还是让我揪心的难受，成长真的是非常痛苦的事情，你不一定得到什么，但一定会失去一些东西。大概生活中所有的阴差阳错都是命中注定。紫霞仙子离开至尊宝，至尊宝才能够真正成长为孙悟空。这就是现实，再爱，错过了，也只能成为爱过。电影结束，整个房间都是黑的，我没有开灯。过了几分钟肖?起身轻声说“看完了，那就散了吧”

电影里失恋的余飞和孟云多嗨啊，可现在的肖?就像是里面的林佳和丁点。我跟着他走出电影院。他头也不回自己走了半个小时，我跟在他身后没有喊他，只是努力的追上他的步伐。19米的他迈开步子走，我真得要小跑才追得上。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转过头看了看对面，措不及防的，我一头撞在他的背上，他也没感觉到痛，只是转过身看着我问我饿不饿。他的双眼有些红。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他说，那我们等会这个酒吧开门我们就去玩吧。

我听到他说这句话眼睛都瞪大了。

“你要去酒吧？”

“怎么，不可以啊。就只能你去？”

想了想我跟陈生一起后我近三年多几乎没有在去过酒吧。近期更没有，那肖?是怎么知道我去的呢。

“你是怎么知道我去酒吧”

他朝我翻了个白眼“你猜”

他转身走进了对面的咖啡厅，他走的时候我没有勇气叫住他，进去坐到他对面我还是没有勇气把想问他的问题一个一个问出来。等待酒吧开门的那一个多小时，我们彼此无言。

到了八点酒吧开门，我们开了个卡座，点了两瓶洋酒。场子还没热起来的时候，他自己一杯一杯喝酒，跟着音乐摇晃着，九点多人开始多了，他一瓶洋酒已经喝完了，他拿纸擦了擦嘴巴一脚就踩上了舞台，消失在了人堆中。而我，也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把每一种可能都挨着挨着想一遍，然后又否定。

直到十一点多，他跳的精疲力尽的走下来躺在了我的旁边。结果就是不出我所料，我这个1米62的身高还是咬着牙把他这个19的人抬回了酒店。在山塘街，我还是定的那年我们一起住的酒店，一样的房间。今天我们两又一起回到了几年前一起住的那个房间。当他再次睡到那张床上时。我想起了几年前。我们从无锡刚到苏州时的，两个人特别兴奋开心的样子。看着他已经红到脖子的脸，闭上的眼睛，我洗漱完，坐在他旁边的床上，拿着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然后看着他自言自语到，“现在喝了点酒，有好多话，我终于鼓起勇气想问你。但可惜你又睡着了”

但黑暗中他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你问，想问什么，今天我都回答你，就当感谢你”

他突然的出声把我着实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他是醒着的。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一瞬间身体僵硬着不敢动，紧张到心脏起伏整个身体都能感受它强烈的跳动。想说的话我又卡在了嗓子眼。黑暗中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他手表走着的嘀嗒声。

“我真的快要睡着了，再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过了今晚，我就不会在回答了”

我掐着手指，咬着嘴唇，手心都开始出汗。我纠结着，那些想问很多年的要不要问

“还有一分钟了啊，我。。。”

“我发的信息你都收到了吗，生日祝福都看到了吗”我声音抖得我自己都听不清。

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过了一会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嗯。“打来的那些不说话的电话我也知道都是你”

“那你为什么不回，qq微信也都不删除我。”

“觉得没有什么好回复，我们已经毕业了，毕业很多年了，其实我们的生活，你在重庆，我在无锡，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可以聊。毕竟两个人在不同的城市。而且之后你有了男朋友，我也有了女朋友，就像你在读大学时候我给你说的，你完可以忘了我过你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影响你，所以只能选择不回复你“

“噢”原来是这样。我低下头。

“现在不是挺好啊。你跟秋总。找到个这么好的男人。我真的挺替你开心的。”

“是吧”

“还有要问的吗”

“那你为什么不说一句话就突然消失”

肖?叹了一口气。

“你说过会回答的”

“因为我知道当时的我们不会在一起。”他的这句话，让我的眼泪一下子流出了眼眶。我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甚至没有抽泣。眼泪就这么静静地，不停地，在脸上流过。滴在我的手背上。腿上，脚上。随着各种情感的聚集，眼泪滴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就像突然下起了一场雨，没有停歇。不是不能在一起，原来是不会在一起。我没办法再说出一句话。我怕一张开口，就只剩哭声。原来。难过的时候，不用放声大哭也会流出很多眼泪啊。

肖?从床上坐起来，我只能看到他的身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面对着我坐着。声音更清晰的传了过来

“我初中是喜欢你。这个就连我高中的同学都知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毕业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在你家对面的肯德基，说到初中我喜欢谁，当时你说我喜欢的人太多了，然后我高中同学开玩笑给你说那句我初中的时候喜欢不是你吗。我没有出声反对这句话。这应该也是第一次，我表达出我对你感情。虽然迟了三年，虽然从别人嘴里说出。我觉得我们俩都挺懦弱的。明明曾经相互喜欢着对方，可谁都不敢迈出那一步表明自己的心迹。我还记得上学那会你因为成绩不好躲着我。三年的时间，你差不多躲了我一年半，那时候你自卑到不敢跟我玩，不敢跟我说话，我都忘记是初一还是初二了。你给我发短信说你喜欢我，可谁能想到正好运气又那么背，我姐姐就在旁边。那时我姐姐问我，我们的年年龄是不是真的懂什么叫喜欢，我只就只回了句我们只是同学，大人眼中那时的我们，怎么可能会懂情情爱爱。可我却觉得，那个年龄心里对一个人萌发出的感情是纯粹没有瑕疵的。所以后来上学了，我想尽各种办法让你说，我不在乎什么你在其他人或者老师眼里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即便看起来是可笑的爱情，我也想让他开始。可谁知道你怎么都不肯说，我生气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但偏偏初中三年，班主任又经常把我们安排成前后桌。你躲不过我，我也躲不过你。再后来你越来越沉默。我只能更加不停的欺负你，才能让你跟我有交流。我很不喜欢躲着我的你。因为我知道我们的时间是有限制的。短短三年，很快就过了，初三要毕业了，那时我更清晰的意识到我们即将要离别。我知道，你的成绩，我们肯定不能在一起读一个学校。我着急，难过，遗憾，但我却无计可施，只能任由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我们。所以我只能幼稚的不停的欺负你，上课欺负你，下课欺负你，让你多记住我一些，也让我的回忆里有关你的多一些。那时候，觉得至少还有半年的时间，可整整180天，不知怎么，转眼一下子就那么没了。我们就真的这么毕业了。拿毕业证的时候，我们没有选对时间，直到最后我们并没有能见上一面，也没有能好好道别。所以高一你qq上给我说你喜欢我。我狠狠的骂了你。我生气为什么那时候你才有勇气来找我，那时候我觉得你说的那些，都晚了。我们的人生已经分道扬镳了。再后来我们就没有了联系。因为你删除了我。直到2012年高中毕业了，班长组织聚会，我以为我们会再见，我心里很期待见到长大后的你，我在想那个给我发信息的人会不会是你，在那几个人的教唆下我试着给你打了过去，但我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心里那时候挺开心的。林珈在电话里说的，就是我想说的，我很想你来。我很想见你一面，把三年前的那句差的再见补上。大家都吃完饭我都还没有看到你的身影。我知道，你不会来了。你心里还是自卑。我们之间永远隔着你建造出来的一堵墙，我又挺失望的。但听你说你去和他们看电影了。我们又错过了。我在想，为什么我们总是要错过。是不是真的一点缘分也没有。不过没想到的是，我居然收到了你给我发短信，你说要和我做回朋友，我挺意外的，也挺高兴的。我们又加回了qq。最开始，我只是随意跟你聊着，我不敢接你电话。因为不敢听到你的声音。我觉得我没准备好。当时我的心挺乱的，我也不清楚心里对你的那种感觉到底该怎么给它下定义，是喜欢，还是遗憾？所以有一次你非要给我打电话我就直接下线了。直到十多天后我才再跟你聊天，我从来不主动找你，因为我知道你会憋不住找我。加微信，好像是聊了半年多我才同意加上你的微信。之前聊QQ都是隔几天，十几天聊一次。加上微信那时候真的是每天从早上醒来到晚上睡觉都在和你聊天。我发现了几年不见，你更开朗了些，和我说的话也很多。每天打开微信总能看到你几乎你占满屏幕的信息，你跟我说着你的生活，跟我说着你遇到的人，我觉得很新鲜，也觉得跟你聊天感觉不错。可当我知道可能你还喜欢我的时候。我懦弱了。也突然有些清醒。我说让你忘了我过你自己的生活。因为那时候我自己还是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我想躲开，为了躲开，我还说了一些可能伤害你的话。再后来，5月份，我回来了，我真的想那看看现实中，几年不见，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来见了你一面。三年不见，我们聊了很多话题。但几个小时后还是聊得有些词穷，毕竟我们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人生活。再回到无锡。我回复你的信息开始变慢。我似乎完成了心中的那个遗憾，也清晰的认识到，我们之间回不去了。初中那已经是很远很远的事了。好像我给你了错误的信息。我感觉你想朝我靠的更近了。我开始有些躲避你。直到你说你要来无锡。我都还没来得及拒绝，你就说你已经买好票了。我们就这样突然的开始了旅行。开始是兴奋，中途开始有了争吵，最后又是认清现实。或许我们都只是在怀念几年前的我们，在遗憾几年前的我们，在忘不了几年前的我们。我把那次旅行当作告别之旅，告别你，告别我，告别初中的我们。途中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在你身份证拿出来的时候一把抢过说你很丑，我们明明一起买车票，但工作人员却给我们相差7节的两个车厢，我们有不嫌弃对方的喝一瓶可乐，我们相互喂着对方自己觉得好吃的食物，我们一起坐了人力拉车，我给你偷拍了一张很丑的照片，但你非还不承认那是你。我们一人带着一个耳机坐船游了夜晚的山塘街，我们一起窝在酒店里吃泡面，我跟你因为去南京还是去宁波吵了架，差点就各走各的，我们坐了三四个小时的车到宁波后因为还要坐黑车才能到你选的地方，心情烦躁的我跟你发了火，我们在海边吹着海风一起吃了一顿海鲜，我们一起去逛夜晚的古镇，我们还买了啤酒喝，我们一起看了那部很火的剧，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我们以为能看到很美丽的海结果下雨了只看到又丑又白的海，我们到一个只卖海鲜的店铺让老板给我们做红烧肉，我还给你剥了很多的虾，回到宁波市区，因为你太蠢了，我们坐错公交车错过了回无锡的大巴，我们在旅馆时隔四年，我再一次叫了你的名字，你非要给我化妆结果，结果把我画成人妖，自己却在那边笑的停不下来，我躺在你腿上你给我洗脸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你的呼吸，可我不敢睁眼，那时候其实我心里就已经有了打算，你回重庆后，我就不在跟你联系，回到了无锡，你陪我回了学校，我们在吃必胜客你随口说出了那句我喜欢你，我们一起看了电影，一起逛了夜市，最后一晚我们一起也喝了瓶酒，聊了很多，你还喝多了非要给我穿你的内衣。当时我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已经高中毕业了，但你仿佛还是初中那时可爱幼稚的样子，第二天早上你大清早还赖在我的被窝不肯出来，这些我都记得，但，穆青，我们那些快乐的时光，都是在弥补过去。我分的很清楚，当时我对你真的只剩遗憾，我还在偷偷补回我曾经对你的遗憾，我很自私，我只顾着自己也没想过这样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伤害。那时的你不愿走出来，我们没办法当朋友。所以最后我把你送上出租车。直到知道你安上了飞机。我就只能从你的世界消失了。你说的，21号是的生日，我记得，虽然差了几天，但我还是就把这些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你。我以为你会跟我一样，在完成这些遗憾后，能更好的过自己的人生。但我没想到我突然的离开，让你困着自己这么多年。可我还是选择了不回复你，我觉得时间能治愈你心里的那些伤痛，在你遇到更好的人的时，你就可以忘记我。在和李弋的这段感情结尾前，她其实也是突然的离开，当我来苏州找她，当我自己感觉到我自己一个人要找关于两个人的答案是多么的辛苦多么的难受，我才明白了这几年你过的每一天是多么的难抗。我真的心里觉得特别对不起你。因为当时不成熟的自己伤害了你。所以，夏穆青，今天，24的肖?，代替19岁的肖?，在你25岁的今天，和19岁的你道个歉，突然一句话不说的离开了你，对不起。呼~这迟了五年的解释，现在也终于还给你了”

听完他这一大段话，我已经泣不成声。我低下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哽咽着哭着。我无法控制内心的悲伤。或者说，我不想在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痛，在他面前放声哭了出来。哭到浑身都在颤抖。哭到整个身体都感觉在痛。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在曾经有着回忆的地方来说这件事。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可笑。一直在我心里的这个人，他自己把自己从我的心里抽了出来。

原来我早就在读书的时候已经错过了肖?。原来肖?也在很早就想的很明白。就已经清楚过去就是过去，不管在怎么都找不回来。这个让我等了五年的答案，太清晰，太完整，太残酷。以后我不用在看到什么电视剧的情节或者小说或者听到一首情歌又开始我们幻想我们还有某一种可能。我们，应该说，我和记忆中的肖?，从初中认识开始的第一天，到现在纠缠了十二年多，如今终于要做个告别。我要把记忆中，梦中，那个在课堂上总欺负我。梦里也总欺负我的人，从我的记忆中心中抹去。让25岁之后的夏穆青能开始她自己的生活。

肖?递给我纸，轻轻的拍着我的背。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直到两个眼睛哭到没有眼泪出来。

“我们都长大了”

“对，早就长大了”

“你知道吗，这五年，虽然你没跟我说过一个字，但还是留在了我的心里。这五年你甚至无关我的生活。我都很惊讶，不管在遇到你之前，还是再遇到你之后，我能就这样把你稳稳的放在了我的心里从初一13岁开始，到现在十多年了，我认识你多少年，你就在我心里存在了多少年。我有无数次想过你为什么会离开，年龄越大，我的想法就越残酷，我开始越来越现实的来思考这个问题，但又忍不住的幻想过或许我们会再相遇，很多人都劝过我，忘了吧，忘了吧，都已经是过去了那么久的事，但是我始终都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我不想当那个就连被抛弃也不知道理由的人。很多人说我很执着，执着的想要知道一个对现在的我来说毫无意义答案，她们说这不是爱情，这只是我的偏执，或许是吧，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让我坚持了五年是对你的喜欢还是对过去的执念我分不清楚，但听到你的答案后，我想这个谜团应该终于能解开了。

再过几天，又要到我的生日了。六年前，在20岁的前几天你来给我了一个希望，6年后，在25岁的前几天，你来给了我个结果，肖?，我们会不会真他妈太有缘啊，还是老天爷在玩我们”

他低下头，笑出了声“谁知道呢”

我扔掉手中的纸，拿起床头的酒，打开递给他一瓶，我自己拿了一瓶，伸出手，握着肖?的手。我并没有开灯。我只想这样在黑暗中做告别，我怕打开灯，我会舍不得。

“再见，13岁的肖?，你好，25岁肖?”

“你好，25岁的夏穆青”

原来不止我的手背上有泪，他的手背上也有眼泪。

这一刻，我满足的笑了。但心里也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