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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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摸着我烫的都可以煮熟鸡蛋的额头，给谭允发了个消息，让她帮我给陆总请个病假。昨晚淋了雨，我料到我会生病。只是没想到会烧的这么厉害。站起来眼睛都开始眼冒金星了。

陆总的微信视频电话还没等我给谭允发完微信五分钟就打了过来

“哎，穆青啊，你让谭允给你请的病假我收到了。打过来呢，就是为了交代你，赶紧去医院输输液。你看看你这脸红的。别等下烧晕在家里了。我给你放两天病假，你这两天就安心养病，现在啊，现在就赶紧去医院输液，后天再来上班吧。行了，就这事~”

“好的。谢谢陆总关心。我现在就去”

挂了电话，即使浑身无力，我也努力对着手机屏幕翻了个白眼。陆霆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之前公司就定下规定，如果员工生病，可以不扣薪请假。秋清野当时在公司最注重的就是每个员工的身体健康，他总说老话说得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身体都出现问题，攒再多的钱跟累积了一堆废纸差不多，所以他总是会时刻提醒我们，让我们每个人都要爱惜好自己的身体，少加班，多休息。他说我们还这么年轻，只有有了好的身体，才能更好的奋斗更好的享受生活。虽然秋清野现在走了，但仍然是这个公司的股东。陆霆再怎么嚣张，在这方面也不敢苛刻的。一方面有劳动法保护着，我们呢也都还有秋清野的联系方式。秋清野现在也不是对公司完不管不顾，毕竟还挂着个股东的身份，逼急了，像胖子大虎这种冲动型的，可能真的会抑制不住闹出点事来。所以他打这个电话来，用意无非想确认我到底有没有生病，免得借着病假之由出去玩，还有话里有话的叫我赶紧上班。

我摸了摸我的额头，我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去医院还真是个麻烦事，浑身无力，真怕一走出宿舍，还没打上车就晕倒在大街上。今天是工作日，我不太方便麻烦同事，免得他们被陆霆念。更不想叫现在处于热恋期的肖?。我也没什么资格叫他。

我打开微信。上下翻了半天，在上海，除了办公室的同事，就只剩下除魏音，温丹和鹿小岚了。魏音这个工作狂估计自己生病都不会去医院，我还是别打扰她了，温丹这个点临时休假也修不了，那就只剩下鹿小岚了，正好打开微信我又看到了鹿小岚昨天给我发的信息。思来想去，现在能帮我最适合的也只有他了，我在手机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戳着，额头的温度越来越高，看着手机键盘字母感觉都已经出现重影看不太清楚了。我烧的有些头晕眼花。最后才想起，微信还有个语音功能。看来我真的有些病的不清，本来就没什么智商，现在一烧，脑子更晕了“鹿小岚，我。。你能过来带我去医院吗？我发烧了”

语音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鹿小岚就打电话过来了

“老夏？你发烧了？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多少度啊”

“烧得头晕眼花，就快要死在异乡了”

“说什么呢，你别慌啊，我马上开着我的跑车来接你去医院，在这之前你就在房间呆着别动啊”鹿小岚估计现在也是闲着的，不然不会这么迅速回复我

我赶紧趁我自己还没烧晕的时候坐起身来，努力保持着清醒

给鹿小岚发完语音，在听完他的回复我继续在床上躺着，虽然我努力想让我自己保持清醒，可还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听到外面雷雨般的砸门声。我想再起身的时候，发现浑身却没有任何的力气，我只好发语音给谭允，让他让公司后勤部的找到备用钥匙送过来。又发语音给鹿小岚，让他等一下。大概过了十分钟。门打开了。鹿小岚飞快的冲到我旁边，摸着我的脑门。

“呀，老夏，你烧的得都要成一只煮熟的鸡了你知道吗。”鹿小岚动作麻利的把被子往我身上裹了一圈抱着我就往门外走。不过才把我抱起来就停止了动作。

“呀。老夏，你。。。你得减肥了，不然下次你生病，都没人能抱得动你”

说完感觉他使了好大的劲才迈开了步子。他抱着我走了几步，我才看到站着门口同样气喘吁吁的肖?。

“你好，你是。。。”

“你好啊，肖?，我老夏的朋友，上次我们应该见过两次次”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上次餐厅的那位老板，你好。穆青这要不我陪着一起去医院吧。我看着她。免得耽误了你的生意。”

“不用，她如果想耽误你，也不会找我了，她可以耽误我上班，我没事，但不能耽误你们好不容易在上海站稳脚跟的青年啊。再说听说你恋爱了，再这么像之前那样照顾老夏也不适合，我代替老夏谢谢你了，我们走了，麻烦你关下门”

说完鹿小岚抱着我就往宿舍外走，我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想抬头看一下肖?。刚使劲儿想把头立起来一点点，太阳穴一痛，就重重的倒了回去，再也没有了意识。

醒来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窗外的天，还真是都不知早晚的。我看着睡在沙发上歪七倒八的鹿小岚。用沙哑的嗓子费力的叫着他。叫了几声他都还没醒。还是护士过来给我换药的时候，帮我叫醒了他

“姑奶奶，你终于醒了啊”鹿小岚坐到我旁边，看到我醒来，激动的像我睡了一年一样

“是你终于醒了才是真的吧，你是怎么照看病人的，我这个病人叫了你几声你都还是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现在几点了，我睡了多久了？”

“你从昨天这个时候睡到今天这个时候，大概也有24小时了吧，我昨天抬着你还没走出你的宿舍你就晕倒了。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烧死了呢？害我飞车开到了医院，还闯了一个红灯，要交罚单不止，还扣了好多分，多影响我这个良好市民的形象啊，我从来都是遵纪守法的人，不过好在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你只是体温过高导致大脑神经细胞传导酶类失去活性所以才突然晕倒。没什么大事，但医生也说你还有点贫血，低血糖营养不良。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听了医生的说的话啊才算是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

“噢~那应该没什么大事，医生这些劝开药这些套路每年都一个样，之前我们做这行的时候，你忘了啊，医生嘴里一大半的病情都是在夸大其词”我努力坐起身子。在床上睡了太久，现在混身哪哪都有些不舒服。

“哎哎哎，别乱动啊，我的祖宗，你还输着液呢。等会回血了，还麻烦，你想要什么，您都别动，现在你生病了，你是大爷，小的我来服饰您”鹿小岚看我不安分的乱动着。赶紧起身走到床后面调整了下床的高度，又在我身后给我垫了两个枕头。在他的帮助下，动了下身子我才终于舒服了一点

“不管医生怎么夸大，那十分里面起码有三分真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可把我折腾惨了。就差没把老子也折腾进医院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啊，你必须每天按时按量吃一顿有营养的饭。我要监督你好好给你补补，到时候每天一个微信给老子发来。下次他妈的进医院千万别找老子了，这一次我们的情分已经用完了”

“用不用那么夸张啊”

“当然了。你是睡着了你不知道，来，老子给你说说，最开始出了你宿舍，我没走几步就已经被你猪一样的体型压的直不起腰，接着你到了医院。先是反复发烧，护士姐姐就喊老子每隔一会观察下你的情况，如果再发烧就按呼叫铃，那护士姐姐都这么交代了，你说老子敢睡吗，就算睡了，老子能睡的踏实吗？老子调了无数个闹钟，手机随时保持着百分百电的状态，就怕老子一睡着，你他妈就烧死了。看你一整夜啊，整的老子大半夜都没睡好，今早凌晨你降温后，身体浑身整个有变得冰冷苍白，老子起来上厕所，看了你一眼。劳资还以为进了停尸房呢。给老子吓得又睡不着了，一直睁眼到天亮”

“嘿~你会不会说话啊，有像你这样对身体刚恢复的病人这么说话的吗，你这么咒人，你良心被狗吃了啊你，还有，你别一口一个老子跟老娘说，小心老娘我好了狠抽你”

“真的，老夏，你还别不信。毫不夸张啊，我拍了照片的，你要不要看看。”

“滚滚滚。”

“好，你让我滚，那我可滚了，我滚了那等下没人喂你吃中午饭了”

“还是滚，滚之前把我的手机拿给我。”

“我想起来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你那手机从昨天你进医院开始，就不停的响，后来我觉得烦。我就给关机了”鹿小岚从他衣服包里边拿出手机边开机，一开机就听到一直响不停的微信声音和信息声音

“你怎么这么没素质呢，随便乱动别人东西，赶紧拿给我。”我瞪着鹿小岚，恶狠狠的说着。

“你那个存的S旁边还加个爱心的是肖?吧。我看他一直不停的给你打电话。”鹿小岚贼眉贼眼的看着我手机问着我

“要你管”

“好，你嘴硬也没关系，你不说我用脚趾头也想的出来，反正你的事我在清楚不过了”

“你烦不烦啊。”

“不烦，爱你鹿大爷的姑娘多着呢，还没妹纸跟我鹿大爷说我烦的”

“那是你用虚伪的表象欺骗了她们，能不能先收起你那一幅普信男的样子。等我先看看微信再说”

“瞧你那没志气的样子，几条微信就又把你破碎的心粘合了”

“干你屁事”

我朝鹿小岚翻了个超级大白眼后打开了微信，里面有一百多条微信。有些是公司同事发来关心我的，剩下的就是肖?发来的信息。问我在哪里，现在好些了吗。吃饭了没有，退烧了没有，是住院还是在那里。怎么还不回去。为什么一直不回微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电话也不接。怎么还没回宿舍。是去朋友家了吗？晚上还回不回来？手机是不是没电了所以才没回复？看到信息回复。是不是还在医院，在哪个医院说下班了过来看我

看完他发来的几十条微信，我就哭了

“哎哎哎，这是怎么了，刚才还跟个恶婆娘一样嘴上不饶人，怎么好好又开始矫情的哭了呢”鹿小岚看我哭了，也没心思在开我玩笑，从旁边赶紧拿来纸巾，在我脸上胡乱的擦着。

“我好难过啊”我抬起头，闭着眼，对着医院的天花板用沙哑的声音边哭边叫。

“哎哎哎，姑奶奶啊，你要哭你就哭，你倒是小声点啊，你心里难受你就跟我说，但能不能别那么夸张啊，你看好多人都来看你了”鹿小岚急的眉头都皱一起了。不停的晃着我的身体，还搬开我的眼睛强行的让我看向外面。我住的虽然是单间。但这里隔音差，我一哭，旁边长期住着院的没事就在过道转悠的老爷爷和老婆婆就聚一起围观了。我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停止了哭泣。鹿小岚也赶紧走过去边赔礼道歉边关上了门。

“早知道那天晚上我就该排除万难送你回去。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不是你送不送的事。我哭是肖?又谈恋爱了”说到这，我鼻子又一酸。眼泪又一大滴一大滴从眼睛里落了出来。

“你那天就说过了，这不很正常，别人正常年龄，心理没问题，碰到一个喜欢的女人，肯定要恋爱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为什么现在要对我那么好呢，为什么就不能。。。”

“就不能什么，不能冷漠点对你？我说老夏，你自己没觉得你自己难伺候啊，一会觉得别人不理你，你难受，一会觉得别人对你好你也难受，朋友之间对你好这是很正常的，就像我对你也好，我对你这两天的付出，你不感动吗？可对一个人好，并不是就只有男女这一种关系啊，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定好位，你现在如果觉得你放不下，你就去追，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怕吗，如果你还是觉得你配不上人家，你就自己摆好你心里的定位”

“噢”

“噢什么噢，这话我对你说过不下一百遍了。你自己要执迷不悔”我接过鹿小岚给我削的苹果，边吃着边把天在厕所听到蒋艺说的话部告诉了鹿小岚

“嗨，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碰上老同学了，那谁谁谁那么说你又怎么了，她现在这么优秀，那她怎么还没跟肖?一起呢。你优不优秀不关她的事，何必那么在意她的看法”

“可她是肖?的朋友啊。。。”

“那又怎么样，难道她还能限制影响肖?对你的态度？”

“不会吧。。。”

“你们这种女的啊，脑子里面每天就像只装了屎一样。。。”

“我现在很想拉屎”我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着

“为什么，你吃多了啊”

“因为我想喂你吃屎，你天天那么爱说屎屎屎的，你嘴又那么臭，我觉得你就像一个移动茅坑一样。”

“咦，夏穆青，你好恶心哦。居然想自己抓你自己的屎还要喂给别人吃，什么坏习惯啊，你肖?男神知道你这么跟人说话吗，你肖?男神看过你生病这么邋遢这么丑的样子吗，估计没见过，要不我拍一张送你回去的时候发给他看看好了”

“鹿小岚！！！”我扯着嗓子发出低吼，引来一阵剧烈咳嗽

“好好好，哈哈哈。看你生病，我不逗你了，那你准备怎么办？他都跟别人又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蒋艺肯定知道你的存在后，不说万般使坏，在肖?耳边吹你不好的耳风能在喝下午茶的时候讲不少，你还要等啊。你这在宫斗剧里都活不过三集的智商，加上你都这么老了，在不谈恋爱，你就要真的嫁不出去了，爱你的人要么都已经爱上了别人。要么就娶了别人，我真的担心你，今后怎么办啊”鹿小岚边拍着我背继续损我

“要你管，你能不能闭嘴啊你，再说了现在姐弟恋这么多。万一我男朋友还在校园里读书呢。”

“我啊，看你是真的烧糊涂了，才会在这痴人说梦。你肖?男神给你发这个多信息，你不给人回个信息啊。”

“回了，说我明天就出院回去”

“那他也不来看看你？”

“没，他说知道我安就行了。他以为上海我就他一个朋友呢，哎，鹿下岚。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这样啊。又不喜欢别人，又爱问东问西的，给别人错觉。”

“这个你真的是说错了。男人啊，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不像你们女人，嘴里说着不喜欢，心里还是爱的不得了。天天像个演员一样，在男人面前表演着。大多数男人都是下体动物，他们哪会知道你们内心里真实的想法啊。当然女人对他说什么吗，他就觉得是什么咯。除非是那种阅女无数的。怕占惹麻烦。会主动避而远之，其他的一般来说，都不会像你们女人一样有那么多小心思，一天还花大把的时间来猜你们女人到底是真不喜欢他们了呢还是只是说说而已。男人的思想其实都很简单的，80的男人都会在听到女人说我已经不喜欢你了的时候就彻底放心了，因为他们都会觉得女人能说出这句话他们对你们的职责已经尽到了。再之后，如果你们女人还愿意跟他们接触。他们就会自动把这种感情转为革命友谊。简单来说，就是好哥们。”

“那照你这么说，你就是属于阅女无数的那种咯。所以才能在这站直了腰杆给我上两性课”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虽然大爷的确魅力无限，无数的女人眼巴巴看着我，但是我也不是滥情的渣男。好了好了，你快好好休息吧。这么深奥的话题，等你好了以后我们在聊，现在生病了就少用脑，记得，出院后每天给我发微信让我检阅你的食谱”

“婆婆妈妈真话多。。。”

本来该第二天晚上就出院的，但出院前温度又有些上升，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多留院了一个晚上

早上，看着约定好的时间鹿小岚还不见人影，又快到了上班时间，没衣服换的我穿着病服就往楼下跑。等鹿小岚的车到了，我直接坐上了他的车就回了公司，连宿舍都没有来得及回。在车上我还没来得及骂他，就被鹿小岚抢先了话语权，一阵不停嘴的解释说他迟到的原因是因为他这个傻逼居然睡过头了。还不知廉耻的把迟到的原因怪在了我身上，说我要不是让他两晚上都那么累，他今天早上也不至于睡得像吃了安眠药一样那么沉。听不到闹钟响。于是拜他所赐，我就这么穿着医院的病服还带着发烧后捂出的汗味出现在了办公室。

“陆总，我准时来报道了”我摇摇晃晃的走到陆霆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听到陆霆说进来，才拖着步子有气无力的走了进去

“咦，穆青啊，你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味儿这么重。。。而且还整的办公室都是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陆霆还没等我走近，就急忙的捂住了鼻子往后走了一步

“不好意思啊，陆总，我昨天晚上输完液比较晚了，就想着今天早上早点出院回来洗漱下在上班的，结果出了点意外，还没来得及回宿舍”

“行了行了，看你这病怏怏的样子就再放你一天假休息吧，免得你们这帮兔崽子说我铁石心肠。赶快回去吧，别把病毒带到办公室来了”

“那就谢谢陆总了”听陆霆说又放一天假。面对着陆霆时我脸上不动声色的保持原状。但心里却暗暗偷笑着并反驳着他，难道你以为你不是吗。

没想到鹿小岚这误打误撞的还给我帮了个忙。又让我休息了一天。走出陆霆的办公室。回办公桌拿起手机。给欧美丽林玲眨了眨眼就往门外走去。路过肖?的办公桌时。他居然头都没抬一下。

鹿小岚本来中午是打算给我送饭的，但临时有个姑娘约他，就没过来成。他微信给我推荐了几家店，让我自己点个吃的。我一觉起来，打开饿了吗。正看着他推荐的几家有什么吃的，这时候林玲给我发了个信息过来，说叫我中午不用点饭了，她们让肖?给我送食堂早上做的粥。我被林玲这句话吓得不轻，飞快的给林玲回了个电话说我自己已经在点餐了，不用肖?专门送来，但林玲说肖?已经走了十分钟了，估摸着已经快到了。让我别点餐了，直接等着吃就好。挂了电话我还在想着该怎么面对肖?。门上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敲了半天，我也没想好要开不开

“别装死，我知道你醒了，10秒内在不开门，我就一脚踹了”桌上的手机震了震

我看着这条霸道得要死的信息，气的咬紧牙齿，咬肌都现出来了，迅速起身去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外提着粥一脸不爽的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