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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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与黄沙肆虐的平原上，一场战争正在展开。

位于战场一端的，是由几千甚至上万人集成的军队，他们装备精良、士气高昂，跟随在将领身后，步伐整齐地向敌人推进。

而挡在这支大军前进方向上的，只是一个人。

黄金的王者感受着“王之军势”的冲天杀气，眼光中流露出的竟然是纯粹的喜悦——没错，此时的英雄王吉尔加美什正处在愉♂悦的巅峰，因为在这个只有表象繁华实则腐烂不堪的时代，在这场所谓“英雄的战争”的闹剧中，已经渐渐心生厌倦的他终于找到了值得去肯定的存在——一个能令他认真应对的对手。

“志存高远心怀梦想，呵呵，这霸道值得赞许……但是，霸军之主和他的将士们啊，梦，最终都是要醒来的！”

藏在未知次元的宝库在英雄王手边的空气中划开了一道门，一柄造型奇异的宝具被他召唤了出来——似剑非剑，由三段圆柱的链接组成的武器。

那就是收藏世界上所有财宝的王者手中，最珍贵的一件秘宝，是在久远的过去——连“剑”的概念都还没有形成的时代，由众神制作并赠予王者，蕴含着创世之伟力的存在。

“乖离剑吗？”

乘着战车率领军队的rider远远盯着archer手上的宝具，联系caster赋予的情报，他很快就推测出了那把剑的真名。

“怎么办啊rider？”没有servant那样超凡的视力所以看不清，但是听到自己从者的自言自语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韦伯慌张的问道，“按照caster的说法，如果是在外界还好，抑制力会压抑‘对界宝具’的威力，但是我们现在在你的固有结界内部，这样的话那把剑可是——”

“别担心，我的aster。”rider笑着拍了拍韦伯的肩膀，同时也少见的没有在aster的称呼前加上“小”字，“既然事先就知道，那么我肯定会有对策的——别忘了，我可是人类历史上屈指可数的军事家啊。”

“嗯。”心中仍然有着忧虑，不过对自己servant的信心占了上风，韦伯重新将目光转向战场，与其他士兵一起发出了战吼。

“英雄王，就让我来征服你的宝库吧！”

－－－－－－－－－－－－－－－－ex咖喱棒－－－－－－－－－－－－－－－－－－－－－－－－－－－－

“可恶，时臣，你就只会像乌龟一样缩起来吗？！”

借助招数上的优势打了时臣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经验和技术的差距在明面上摆着，所以当对手把全部精力放在操纵防御结界的时候，雁夜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地步。

从caster那里得来的秘术威力果然不俗，假如自己不是这样，这样没用的话，绝对可以把远坂时臣打倒在地，再狠狠踩上几脚的吧。

资质不算优良却也够得上魔术师的基本标准，但是早年就离家出走，没有接受过系统的锻炼。后来虽然接受脏砚那个老东西的改造，可是那些刻印虫又被caster全部抹消，现在的雁夜能使出一点简单的魔术就已经算是奇迹了，就算借助caster的秘术，他自己拿微末的魔力量也是大问题。

哪怕他最强的攻击，最多也只能破坏附加在远坂时臣身上的两三重防御，而时臣在同样时间内则可以布置不下十重同等级的结界。

当然让时臣一直维持着这些结界对他来说也是巨大的负担，不过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大魔术师，时臣可以从雁夜的魔力波动中明确的感知出他的攻击，然后提前在攻击的方向上布下对应的措施，没必要一直维持。两相比较，时臣的魔力消耗大概连雁夜的一半都不到，更何况他本身的魔力就比雁夜强，还有事先转化储存在宝石中的那些呢。

渐渐冷静下来的雁夜也发现了自己的劣势，为了节约魔力他停止了用那带有腐蚀能力的影子和时臣的防御结界对刚的行为，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远坂邸庭院内的结界上。

众所周知远坂邸的位置正好也是冬木市的灵脉之一，作为此地管理者的远坂一族自然不可能不去利用这么大的优势，所以擅长结界的远坂在漫长的数个时代中早就做好了能将地脉中的魔力汲取并且汇聚起来的设施，这让在主场作战的远坂家魔术师能够获得远超他人的魔力量（1）。

如果能破坏那个结界的话，对时臣一定能造成巨大打击，而且还比直接攻击时臣容易。

用尽全力感知着整个庭院内部的魔力流向，这个时候雁夜有些后悔没有管caster要她提过的那个叫什么“妖精眼”的能看穿魔力的东西了，要从这些斑驳复杂的各种魔力中分辨出那些才是与地脉相连的实在有点困难。

不过间桐雁夜这个男人，最优秀的本质就是执着了，他全神贯注的感受和分析着每一条魔力流——这对于他人来说枯燥无比的工作恰好是雁夜的长处——然后破坏掉那些属于远坂地脉结界的。

远坂时臣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觉雁夜的行动，他看到雁夜停下了攻击转而开始感知反倒觉得有点高兴——这才是他所认可的魔术师的决斗，是分析、计算组成的技术与智力的角逐，雁夜一开始使用蛮力强攻的作法一点都不优雅，不符合他的美学。

所以他也抓紧时间感知和分析雁夜发出的魔力类型，等到他察觉到自己和灵脉的联系出了问题的时候，雁夜的破坏应为已经造成了很大的成效。

“可恶……”

时臣不得不放弃防守反击的战术，转而发起攻击了——雁夜就算将全部地脉结界破坏，也改变不了他和时臣之间魔力差距，但是时臣无法坐视自己家数代人辛辛苦苦建造、完善起来的结界被毁坏，不然战后恢复要付出的代价，就算是他无法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