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拘留所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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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冬坐在监控室里，嘴里叼着烟，脑子里想的各种组合。蒋冬叫来了小韩和监控室里的一些警务，一遍一遍的看着刘晓菲家的视频。经过一个下午的苦苦奋战，他们终于在视频里找到了这个可疑的男子。最先发现是在刘晓菲家电梯和小区里的监控，在刘晓菲失联的前几天还有失联的那几天这个人都有平平的出现，一个背着个黑色公文包低着头的西装男。在公园的一个镜头里也看到了这个人，当时他穿的一身黑色西装，站在公园的一边看了看表，他抬头看到有监控的时候无意的往旁边躲了躲巧妙的避开了镜头，他肩上背着和刘晓菲家监控出现的那个男人一样的背包。

这一查就到了晚上九点多了，蒋冬和他手下的人都已经筋疲力竭，几个人人仰马翻的躺在监控室里，直到几个人发现了那个可疑的男人，一下大家都精神了起来。蒋冬给值班室晚班的同事按动了下把监控里这个男人的画面和之后的去向还有行踪都找到整理出来，就让手下的人回去休息了，他自己一个人去了拘留所那边。在看了白苒发的消息后他还是不能相信李一凡，他见过很多看着白白净净，一脸无辜的人，确实一个个变态残忍凶杀案的始作俑者。蒋冬是个早已不相信眼睛看到的表面只相信事实的人。

蒋冬站在拘留所的外面隔着窗户看着里面的李一凡，他像一只可怜的小猫一样蜷缩在墙角。蒋冬又想起白苒发的那份病例档案，还有警务厅里的记录。警务厅的档案里记录的是九年前一个十一岁男孩跳楼自杀的事，当时这个自杀男孩的同学就跑到警察厅里到处说他看到了凶手。当然最后没有人相信他，因为那时的他应该是在床上睡觉，而他所怀疑的人有准确的不在场证据。后来这个男孩做了长达三年的心理治疗，白苒传来的资料，就是这三年的治疗情况，还有两个关于他真的看到了同步发生死亡的一些证据。

即使现在蒋冬他找到了李一凡所说的那个男人，他也不会相信什么妄想和现实中事件一模一样这种扯淡的话。蒋冬推开了面前的玻璃门，和拘留所里的同事打了声招呼便走到了关着李一凡的房间前。现在他们俩的面前隔着的是一排排不锈钢栏杆。

“你老师今天中午已经回去了，估计你来的时候他刚走不久。”蒋冬看着眼见这个弱小的少年，你心理是有点瞧不上现在这样的李一凡的。

“……你还是不会相信我对吗？”李一凡有点委屈，即使这样他也强壮着坚强。只是此刻的他让他又变成了过去的那个自己，懦弱胆小还有愤怒。“是啊，谁会相信我说的这些，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李一凡看着栏杆外的蒋冬。

“……只是按规矩拘留二十四个小时而已，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回去了。”蒋冬看着这样的李一凡有点无语，只是走个程序而已至于这样嘛。“我和白苒是朋友，我是不会为难你的。”蒋冬看着这样的李一凡只能拿出白苒来安抚下他。白苒在电话里千叮嘱万嘱咐不能为难她弟弟。

“白苒……白苒……她这么说？”第一声白苒是听到名字激动，第二声明显是害怕白苒告诉了蒋冬自己有精神病的事。李一凡本来安心点的心情又失落了起来。

“你的那些事还不用白苒说我们警察厅也有资料。”蒋冬点了根烟，吸了口。“如果是他杀，我们有可能怀疑你和凶手认识，但是之前我已经调查过你和你周围的人，并没有作案嫌疑。如果是凶手单方面和你联系就不一样了，我们会尽快抓住凶手，以此来洗脱你的嫌疑。”他实在是和这个年轻人聊不下去了，这小子真的是妄想的严重，感觉好像别人知道他有妄想症都会伤害他一样。

蒋冬有和李一凡随便聊了几句，就算有白苒的证明，也无法洗脱李一凡的嫌疑，虽然不是杀人嫌疑但是这和凶手有联系，知情不报也是犯罪。就算李一凡怎么解释自己真的是妄想，但这种就算是病例上也这样写，蒋冬还是要找到证据证明他和凶手无关才能说这真的是妄想。安顿晚上值班的同事照顾着点李一凡就去休息室找个地方休息了。

李一凡和几个晚上喝酒闹事的小年轻分别关在拘留所的两个房间里，外面的办公区域两个值班警务靠在凳子上休息。李一凡也听出了蒋冬刚刚话里的意思，看来是已经找到了他前面说的可疑男子了。现在只是怀疑对方和自己有关系，由于漫画太详细，警方那边认为如果是他杀有可能李一凡是和凶手熟悉的。刚刚李一凡也强烈辩解了，但也无济于事。

看着这会大厅顶上的吸顶灯，还有旁边吵吵闹闹的几个人和一声声雷霆般的打呼声。李一凡今天的精神实在用的太多了，在不好好的放松和休息他都觉得自己会疯掉，至于老谭被调查在刚刚他也反复想过了，估计就是老谭问小刘要画一天十几个电话短信的催，老谭这也是活该，他昨天应该和自己现在一样吧。

“呵呵”李一凡想着躺在这硬邦邦的床上无奈的笑了。下午的时候蒋冬有叫人送过吃的过来，伙食不是太差，看来白苒的面子还是很大的，这会的他吃过药后，药效开始有反应他困得不行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熟睡中的李一凡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双炽热的手将他从一个软绵绵的床上抱起，这双手让他感觉有些熟悉。李一凡迷迷糊糊的看着周围，周围光线很暗，房间里的一切只能借助外面的月光来看清。他这会应该是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他看着周围是一间陌生的卧室，影影约约看到一些毛绒玩具，这应该是一个女生的房间。李一凡想摇摇头，这怎么可能，他现在应该是在拘留所的水泥床上才对。这是哪里？李一凡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李一凡缓缓地掉掉过头，他使劲的想看清抱着他的这个人的脸。这时他眼前的这个笑让他彻底的崩溃了，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他看到了一张狰狞的笑脸，牙齿在月光下发出瘆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