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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皇叔一下,怎么样?
我亲皇叔一下,怎么样?
我亲皇叔一下,怎么样?
三皇子这话犹如一道惊雷。凛一从来木然单一的表情变得缤纷多彩。而凛五木然了,表情空白。
直直看着三皇子,做不出反应,三皇子刚才在说什么?他怎么没听明白呢?
相比他们两个,容倾这个王妃,倒是显得分外淡定。看着三皇子,首先是好奇。
“为什么想亲他?”
容倾这问话出……凛五表情开始龟裂:他刚才没听错,三皇子是真的说了那个亲字。
凛一忽然就焦灼了,王妃:你这个时候该是严厉的拒绝,再狠狠的教训他一顿才是,怎么还有工夫问这问题?
同凛一一样,三皇子也觉得容倾这话问的有些出乎意料,同时也有些多余。
当着你的面,说要亲你相公的人。这时,二话不说,直接修理才是正理,哪里还用得着问他什么原因,什么理由。
见三皇子直直盯着她,却是沉默,容倾心里漫过各种腐念,眉头微皱,“这问题特别不好回答吗?”
“没有!我就是忽然那么一想。”忽然想亲一下。
“只是忽然一想?”确定不是早有此念?
见容倾满脸的怀疑,且盯着他的眼神……内容包含丰富多彩。
而容倾这眼神,三皇子竟是实在力的看懂了。
从小在宫中长大的,什么歪风邪气,扭曲扭八的事儿没见过。
太监跟太监,宫妃跟宫女等等等等!
生在在三观绝对不正的地方,心理早已非常人。(我本纯洁无暇,是环境造就了我的扭曲。)
三皇子自以为,若非是看多了这个那个的邪乎事儿,他现在绝不会这么能作?这么能抽?
对自己这抽风型的性子,三皇子自己很了解。但,他却从没想过要改。因为,这样活着才感觉人生还有点儿滋味儿。
不过,三皇子虽很能作,走的也是抽路线。可也只限于心理,生理上他还是很正常的。
继而现在看容倾这眼神,似乎要把他归类到肮脏的一类,三皇子赶忙道,“小皇婶,你可别往歪里想,我对皇叔……”
“怎样?”
呃……
三皇子看着容倾静默了一下,掂量了一下。让容倾觉得他有异样癖好好呢?还是,实话实说,对自己更有利的呢?
往长远看的话……
三皇子思虑少顷,随着道,“回皇婶的话,我就是看皇叔现在这无比娇柔的样子,觉得有必须做点儿什么。不然,感觉亏了自己。毕竟,皇叔逆来顺受,能让我为所欲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机会,一辈子也许就这一次。所以……”
“原来是这样,心情倒是很好理解。”
心情很好‘理解’?容倾这话,让凛五,凛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虽同样是人,可脑子里所装的东西却是不尽相同。
而王妃和三皇子……虽很多想法也是不相同。但,那少有的相同,简直就是灾难,令他们坐立难安,
三皇子却是完全相反,听容倾竟说理解,眼睛瞬时大亮,“皇婶,你知道这种感觉?”
“嗯!”
一直被狠狠压迫的人,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上房揭瓦的机会,怎么也要抓住。
就如过去,她每天被云珟压迫着。那时,趁他睡着了,她没少对他挥拳头。而三皇子……
“因为不能动他,所以才想亲他吗?”
“皇婶英明!”
他对湛王真的没什么畸念,就是觉得必须做点儿什么。
在不能动他的情况下,好像只有亲他一下,才最是刻骨铭心的恶心和刺激。所以……
三皇子想着,眼神又热烈起来,“这事儿,皇叔若是醒着,肯定得剥了我不可。可是现在……”
想到不但可以得逞,或许还能全身而退。三皇子瞬感,他这是为自己树了一个了里程碑呀!
这彰显自己无敌胆色和缜密思想,并让后辈永远传颂的里程碑,怎么能错过。
听着三皇子那不着四六的话,看着他那灼灼发亮的眼睛……
凛一嘴巴微抿,凛五握紧了手中的剑。
三皇子这贱骨头,好久没被主子收拾,浑身又开始发痒了。
“既然如此,那你亲吧!”
容倾这话出,凛一,凛五眼眸瞬时瞪大,满眼的难以置信,外加难以接受。
容倾理解三皇子那种心情已让人承受不住,没曾想她竟然还答应了。
呃!
三皇子的表情也有瞬间的停滞,随着紧声道,“皇婶,你这是答应了?”容倾看着三皇子,温和道,“嗯,你想亲他哪里?”
“王妃!”
“这个……”
“要亲嘴巴吗?”
“王……王妃……”凛五声音已开始颤了。
凛一又木了。
三皇子听了,反射性看了一眼湛王嘴巴,随着即刻移开视线。心里忽然咋就不欢喜了呢?
没想过做某件事儿的不觉得。现在或许要做了,三皇子猛然发现……湛王的嘴巴原来是这个形状……完全令人无法下口的口型。
三皇子那瞬时移开眼,满脸消化不良的反应,容倾看在眼里,腐念全消,心舒缓,脸上神色却是继续一本正经,“要不还是亲脸颊吧!男人跟男人亲嘴巴太奇怪了。”
凛一表情继续发木。
凛五嘴巴哆嗦:原来在王妃眼里,男人跟男人亲嘴巴只是奇怪?那亲脸颊呢?听王妃那风轻云淡的口吻……男人跟男人亲脸颊难不成很常见!
这认识,让凛五有些受不住。
是他们见识太少?还是王妃小话本看的太多了?
“亲脸颊?呃,那就亲脸颊吧!”三皇子声音染上点点颤意。
这点颤意落入凛一耳中,瞬时被理解为激动。
马上就要亲到主子了,三皇子特别的激动。
认识层层递进,凛一脑子开始空白,握着剑的手开始冒汗。
“皇婶既开口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三皇子这样说。心里开始期待容倾能反悔。然……
“亲吧!”容倾一副,大肚能容的模样,你不用客气的语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三皇子说着,挪着。摩拳擦掌,这动作,似在唬谁,更似在给自己鼓劲儿。而心里,骑虎难下的预感越发甚强烈。
容倾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
看着那向主子身边挪动的三皇子,凛五嘴里苦的厉害。跟庄家和太子都斗了那么久,血雨腥风都挡住了,没让主子受一点儿伤害。可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主子被人非礼?
凛一直直看着,力持表情继续木然。也许,王妃之所以会回答,不过是为了刺激主子的反应。其实,王妃心里跟他们一样,此时心里千百种剥了三皇子的想法正在翻涌着。
已走到床边的三皇子,见容倾仍旧静静看着,没一丝开口的意思。
三皇子自己停下,看着容倾正色道,“皇婶,等下我亲过之后,你不会剥了我吧!”
容倾摇头,分外柔和道,“你们叔侄能这样亲近,我甚欢喜!”
“这……这样呀!皇婶真是大度!”
容倾没说话,只是揉了揉耳朵,她好似听到了磨牙声。
见容倾沉默不言,三皇子一咬牙,在床边坐下,随着俯身……
随着后背一紧,感觉到那股力道,三皇子心里瞬时一松,放松身体,完全不挣扎,一点儿不反抗,任由凛一,凛五把他给架出去。
好险,差一点儿从侄儿变妾儿了。
“三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本想立个里程碑,结果没曾想碑没立起来,却差点把自己给埋了。
唉!说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胆色。
“周正,送三皇子回府!”
“是!”周正上前,“三皇子,请!”
“好……”三皇子一脸菜色,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去。
看三皇子一副似被人踹到蛋的表情,石头心里漫过各种猜测。却不敢多问,紧紧的,静静的跟在后面。
听着话外面声音渐远,容倾在床边坐下,看着湛王,心口空落落的。
昏迷之后,给她的唯一反应就是那一滴泪。吓的她手足无措,心惊胆颤之后,他继续沉睡,吝啬再给予一点儿反应。
“云珟,你是个混蛋!”
好好的时候,最是知道怎么吓唬她。现在躺下了也是一样。
太子府
沉寂!
死寂般的沉寂!
看着一片狼藉的太子府,下人们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默默收拾着。
而身为太子妃的庄诗画抱着娃儿,也是沉默的厉害。太子那近乎疯癫的怒气,让她也怕的厉害,完全不敢往前凑。
直到太子为太后薨入宫,才敢开口说话,派人即刻身边嬷嬷去了庄家。
庄韫一直跟太子在一起,太子为何发那么大的脾气,他定然知晓。
下人领命疾步离开,庄诗雨静待,脑子一片杂乱,想不出个所以然。
“娘娘!”
闻声,庄诗画转头,看着这么快就回转的嬷嬷,眉头微皱,“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奴还未出府,庄府管家就先来了……”
“人呢?在哪里?”
“管家只带了句话过来,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带了什么话?”
“国丈爷说,让你照顾好小主子。太子那边,沉默就好。”
庄诗画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庄韫这话说的太含蓄,她听不太明。
什么都不明,什么都不知,这完全云里雾里的情况,让庄诗画不安,因为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完全被动的情况,让庄诗画不安。
太子大发雷霆不奇怪,毕竟不顺心的事儿太多。可是……他昨日的神态太不对劲儿。
不见气闷,只见疯狂。那似要跟谁同归于尽的暴戾,让人心惊,胆颤。也不明白!
眼见帝位只有一步之遥,太子该是野心勃勃,气势冲天才是。可他怎么……
到底遭遇了什么事儿,让太子竟露出那种表情来?
庄诗画想不透。
皇宫
“太子和国丈可入宫了吗?”皇后看着钱嬷嬷,问。
“太子已经来了,现在书房。国丈还未到。”
皇后听言,随着起身,往外走去。
竟然护着湛王,怒打完颜千吉,自揭穿谋算。太子在湛王府突然倒戈的反应,让皇后怎么都想不明。
特别在听到太子回到府里既暴怒大发脾气之后,皇后心里疑惑更重了。
既然那么生气,就说明太子对自己亦很不满意。如此,为何当时还要帮着容倾呢?是湛王府的人当时做了什么吗?可是,她就在跟前,什么也没看到呀?
无论怎么想,皇后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通,就必须问一问太子了。
走出寝殿,看着宫中一片素白的皇宫,皇后心情烦闷的心情略微舒缓了些。
该死的终于死了,不再碍眼,这是一个好兆头。
庄家
“父亲,走到这一步,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庄家三爷(庄焱)看着庄韫道。
庄韫听了,淡淡一笑,“我也没想过要回头。”
虽然,事情的进发展完全不若他们预想的那么顺利。可是,这又如何?回头依然没想过。
因为回头必死,继续下去或还能称王。如此……就算最后败了,跟他们同归于尽,也从没想过要回头。
庄焱听了,心放下来,只要庄韫没被容倾那祸害作的退缩就好。
俯首称臣,做牛做马,每天装孙子还要被怀疑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
“你哥来信了吗?”
“没有!不过,该准备的,我哥必然早就准备好了,只待父亲一声令下,马上就会挥兵入京。”庄焱说着,难掩激动。
为了这一天,他们已准备了太久,也已等的太久了。
“父亲,云壑和云珟一定会死,而我们一定会成功,也一定会如愿。”这话,庄焱说的铿锵有力。眼前,好似已看到了所到之处,所有人争相叩拜的景象。
庄韫点头,“你说的不错!”
他们一定要死。而这大元的天下,最后一定是他们庄家的。正因为有这样的信念,才走到了这一步。
“无论容倾再怎么嚣张,再怎么强硬,她也改变不了最后早已注定的结局。父亲,其实之前,我们根本就没必要搭理容倾。随便她如何,反正云珟最后都会死。”
庄韫听了,却是沉默。话是如此。只是……
庄韫轻叹一口气,“云珟一日不死,我终是不能安心。”
帝位就是拿了,可只要云珟活着,这帝位他们就别想做稳。
“算算时间,他也没多少日子了。”庄焱意味深长道,“想当初,皓月先皇,在钟离谨失踪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既没没了命。而他们的前路,就是云珟和云壑(大元皇帝)的后路。所以,父亲无需着急,更无需跟他们置气,只要静静等着就好。”
而就在云珟咽气儿的那一刻,云壑不管藏在哪里都难逃一死。
“就目前这情况来看,皓月废太子所言不虚。”
云壑和云珟之间,互相牵制,同生同死的制约,这并不是秘密。毕竟在这当初并不秘密。太后知晓,庄家自然知道。
只是没想到,钟离谨跟皓月先皇情况也是相同。怪不得钟离谨在皓月一直那样嚣张,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原来是料定了,皓月皇上不敢拿他如何。这一点儿倒是跟云珟一模一样。
钟离谨和皓月先皇;云珟和云壑;他们身受同样的桎梏。所以,他们最终都将会是同样的命数——只能死!
庄韫听着,眉头微皱,“若那废太子所言全部是真。那……”微微一顿,眸色阴沉,“也就证明,那个女人还活着。”
她活着,就是最大的变数。
“活着也不要紧,皓月那边有人盯着,只要她敢露头,马上就会没命。想活着回大元,绝无可能。”
庄焱说着,沉沉一笑,满眼讥讽,“而且,就凭她对云珟做的那些事儿,她敢回来吗?别说我们,就是云珟也绝对饶不了她。所以,她那么聪明,就该知道窝着缩着才有机会活命。”
看庄焱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庄韫嘴巴动了动,最终又沉默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也不想跟庄焱讲什么道理。不过,庄韫是真的没有他那么乐观。
云珟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了解。对于那个女人,他不会饶了她,但也不会轻易处死她。
他会先找到她,待解了自身的毒之后,再惩治她。如此……
在他们派人盯着那个女人,预备除掉她的时候。云珟也一定派了人下去。所以,那个女人回大元,并非绝无可能。也因此,庄韫首先急的不是登上那帝位,而是先除掉云珟。
待云珟死了。那么,谁回来都已经无用了。可是……
偏就出了容倾这个意外。
在他预想中,容倾该是躲在云海山庄,小心的护着她的小命才是。然,她却意外的冲了回来,豁出命的来护云珟。
这让庄韫最是气闷,再加上太子身体情况,随时失控的状态,让庄韫不得不改变策略。先登基为帝再说!到时再把这该清除的人一一除去。
“父亲,你说,伤了太子身体的那个人会是谁呢?是云珟的人吧!”因此容倾才会知道太子身已残,并以此拿捏了太子一把。
庄韫摇头,“不会是云珟!”
这话,庄韫说的肯定。庄焱听了,略有疑惑,“不是湛王,父亲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在所有成年的皇子中,太子是能力最弱的一个。空有野心,却缺少魄力。也因为他这性子,皇上才会至今都留着他的太子之位。”
庄焱听了,幽幽道,“太子这性子,倒是跟皇后很像。”
庄韫没说话,算是默认。因为,这是事实。
这些年来,皇后对太后的强势心里一直愤愤不喜。但,就算忍的快吐血了,她仍不敢对太后下狠手,每每总是投鼠忌器,生怕人捏住了把柄,生怕庄家对此生出他念。
有时候想的太多了,并非好事儿,只让自己显得优柔寡断。
太子就是如此,想得太多,做的太少。
相比病弱,性情却极致扭曲的二皇子,还有看似跳脱不羁,实则手段极辣的三皇子,自然是太子这样的更适合做储君。因为他总是会犹豫。
一直以来他都这样,纵然知道庄家是他最大的助力,可他却因为怕皇上不喜,生生把庄家晾在哪里。而这样做他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皇上对他并未放心,而庄家却凉了心。
其实,庄家可以选择辅佐二皇子或三皇子。只是……庄家已腻了向任何人俯首称臣。
“因为十分清楚太子的性情。所以,云珟不会动他。”
太子,是庄家登上高位的一个踏板儿。借由太子的名头,庄家有理由做任何事儿,比如为难湛王妃。可同时……
太子也是庄家行事的一个不确定。因为太子不够果决的性子,让本顺遂的事,陡生意外。比如上次,在湛王府太子因秘密被发现,突然的急躁……
既然身残已改变不了的事实。那么,太子就要有被发现的心理准备,并为此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然,从上次的事儿可看出,太子显然什么都没准备好。
不过一个试探就让他手足无措。这样的人,注定了难成大事。
“若不是湛王的话,那会是谁呢?”
庄韫没说话,因为他也不能确定是谁做的。不过,绝对不是庄家。
太子本身的性子已够让庄家头痛。若是再残了。那……就更不好控制了。
身体变成这样,致使性情大变,直接导致的就是,任何预想不到的情况都有可能出现。如此……
他们都已做好了在事后除掉太子的准备,又怎么会多此一举搞废了他,徒生那么多不确定出来。
不过,不管是谁做的,这都够阴狠的。
“老爷!”
管家声音入耳,庄韫神色微敛,“何事?”
“皇后身边的钱嬷嬷来了,请老爷即刻入宫一趟。”
庄焱听言,看着庄韫低声道,“太子会不会把身残的事儿,告诉皇后了?”
庄韫听了,眸色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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