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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安德鲁走出了门,这稍稍有点人气的小屋子又重新归于平静,只留下了我独自一人,一定是前面的伤口导致我失血过多的缘故,很快困顿便充斥了我的全身,闭上双眼,脑袋里再一次回想起小雅的模样,当然还有我的父母,真的不知道这么一别还要经过多少时光才能够重逢,或是说永远都不能再相见,那么在睡梦中能够见上一面,不用说话,看上一眼就行!想着想着,我的腰间不知不觉的划过一滴眼泪,但是很快我便进入沉睡当中,令人惋惜的事,我没有做梦,当然,相见的梦想就这么落空了。
经过贝拉医生的悉心照顾,我腹部的伤口以可视的速度快速地愈合,才一个礼拜我就能够在不用人搀扶的情况下下地走路了,贝拉的妻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才知道她的名字“普拉斯维娅”,普拉斯维娅跟每每提到要让那个女孩来照顾我时,我都笑着回绝了,虽然对她说明的理由是因为怕她见到我的狼狈而伤心,其实真正的原因不过是害怕这个姑娘真的是“杜尔西内亚”,要这样一个“姑娘”照顾,恐怕我可能是真的站不起来了,因为吓得腿软!
不知不觉地半个月的光景在每日重复地换药当中度过,这里我不得不说我每天吃的饭,贝拉医生一家的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但是那伙食除了没有肉以外其他都还能够接受,毕竟算是一个美食国度(意大利)的前身,让我真正体验到了来自千年之前的西餐,卷心菜汤加烤面包,因为是渔村,有幸还能吃上烤鱼,虽然没有什么调料,吃起来口感并不是很好,有总比没有强!哦,忘了说了,在他们的眼中,鱼算是素菜,而不算是荤菜,可能是口感没有肉来得实在吧。
腹部的伤口愈合地差不多了,没有了疼痛,那神经末梢生长过程中的瘙痒倒是成了眼下最大的麻烦!
哦,忘了说,这会儿的安德鲁再也不需要冠上瘸子的名号了,因为他腿上的的伤口恢复了,走路再也不是那么一瘸一拐的。这样我反而没有那么开心,因为这也预示着重返军队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天天都在盯着那杆军团旗帜,就算是睡觉都要抱着,生怕有人给他偷走断掉了他回归军团的道路。
这天一大早,我被轻微的摇晃惊醒,一睁开眼睛,发现是安德鲁,透过窗外照进来并不算明亮的朝阳的光芒,我看到安德鲁竟然全副武装,左手抱着头盔右手持着军团旗帜,对我沉声说道:“卢迦,该上路了!”
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见他这身打扮,不用问都知道他的意思,起身下床,打开在床头的大箱子,里面放着我的锁子甲跟头盔还有漂流时装在身上的盾牌跟铁剑。我将那锁子甲拿出撑起来,仔细打量着,寻找那腹部的破损处,可是我翻来覆去怎么也找不到。
“不用找了。”
安德鲁在我的身后说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普拉斯维娅特地抱着这一套锁子甲去找村里的铁匠修补好并且清洗了一遍,你现在不可能再看出有任何破损的痕迹的!”
“修补好了。”
我看着这完好,不,应该说是崭新的锁子甲呢喃着,这一下我的心就软了,就不想离开,真的想不到这么短短的两个礼拜,我就能跟贝拉夫妇结下如此深厚的感情,贝拉夫妇的热情招待让我想起了原来的家,只不过我回不去了。
有亲在,不远征。
我动摇了,哪怕是在离开时给他们道个别也好,可是这个小小的请求被安德鲁坚定的拒绝了,他的理由很简单,我们是帝国的军人,不应该出现这样的软肋,因为很多人在参军的时候都失去了家人,军队就成了他们的家,所以到死他们都不曾走过亲人甚至是爱人。
这个理由算是把我劝服了,我在他的帮助下穿上了锁子甲,这身铠甲足够有十五公斤重,真的很难想象普拉斯维娅这么上岁数的老妇人抱着这么重的铁环去找铁匠,并且再从那里抱回来。
“别再留念了,奥里乌斯卢迦。”安德鲁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必须知道你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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