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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揽舟看着洛北风那臭屁嘚瑟的样子,忍不得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故意板着脸一瞪眼睛:“再胡说八道,到时候我就把你从船上丢下去!”
洛北风缩了缩脖子,却笑嘻嘻的:他师兄这是答应了。
沈家出了那样的事儿,仙都的街巷上显得有些冷清,不过靠近尘湖那附近却依旧热闹得紧。尘湖在乱世的时候,原是两国交界之处,到了冬天湖面结冰总有战事。
如今六国统一,人间太平,仙都建成之后尘湖便成了城中一处重要的景,与青山的雪、苍南的花以及烟波江上的月并称四大美景。
湖边道路上都有用夜明珠装点的街灯,不高,只到息揽舟和洛北风的腰间,夜明珠浅白色的光晕在街道上,一面又投影在尘湖之中,同月色的倒影一起摇摇曳曳,仿佛水中也生出了一个明月高天,有着众星拱卫。
排队去找船家租画舫的人很多,大多是恩爱眷侣,息揽舟和洛北风两人身形高挑、又容色出众,站在里头十分惹眼,不少女子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洛北风神态自若,息揽舟却多少有些窘迫,下意识地与洛北风拉开了距离。
“师兄,”洛北风拽住息揽舟,倨傲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轻声道,“你要是再退一步,我就当众亲你了,我说到做到。”
看他那流氓相,息揽舟确实不敢动弹了,只是还有些别扭。
“师兄别怕,”洛北风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肩膀道,“不就是两个男人一道儿游湖吗?他们只是没见过我们这么俊的人,没啥新鲜的。”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息揽舟被气笑了。
“不过啊师兄,要是有人敢使劲盯着你瞧,你就瞪他,”洛北风笑嘻嘻地将银钱递给船老大,“我师兄这么好看,才不能白给人看呢!”
船老大正好听见这句,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息揽舟,这船汉子点头“哈哈”一笑:“确实,小道长,你师兄确实是当世难得一见的美人。我在这尘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这是第二次见着这么俊的人。”
息揽舟早已红了脸臊得慌,偏偏洛北风却好似大有兴致起来,忙着追问:“第二次?那还有第一次?是谁,竟然比我师兄还好瞧?”
船老大想了想,似乎是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他感慨了一声道:“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不过那人和你们一样,他们也是两个男人一道儿来游湖,说他们是不打不相识的。”
息揽舟和洛北风对视一眼。
“对了对了!他们其中一个跟你一样,喜欢穿青衫背着一把琴,另一个啊,手上总是拿着一柄桃木剑,看上去不苟言笑、凶得很,他们带着不少的美酒,说是要不醉不归,”船老大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搜乌篷船给准备好了,并且把系岸绳交到了洛北风的手里:
“那个穿青衫的人啊,不仅生得美,琴也弹得好听,那时候很多人都被他的琴声吸引,彻夜未眠、站在尘湖边儿上,眼巴巴地望着呢!”
“船家可知道那两人的名字?”
“那么久远的事情,老夫也记不清了,”船老大笑着帮他们扶稳了船,“二位可当心着些,从此处往北可到七绝山下,南下则可以顺水道游览整个仙都城,城门口也有我家的分舵,二位也可将船还到那里去。”
“多谢船家。”他们二人谢过了船家便撑船往南行去。
船上挂着四盏红纸糊的灯笼,船舱里头有一些船家准备好的吃食。其中有一盘青绿色的果子,正是此地盛产的某种灵果,连皮泡水饮用有清心静气的奇效,且去皮取果肉食用起来汁液肥美、软润可口。
息揽舟侧坐在一侧,卷起了袖子随手去拨弄了两下尘湖的水:“你猜船家所说的人,会不会是千鹤师伯和那忘忧谷的谷主忘忧?”
“天下间哪有那么巧的事,”洛北风把玩着一个灵果,“何况,千鹤师伯同那个什么忘忧谷主在仙都一战少不得是几千年前的事儿了,这个船家难道已经有几千岁了吗?”
息揽舟一时词穷,洛北风却趁机用腿夹住了息揽舟的小腿、笑得十分得意:“师兄,你变笨了——”
“……”息揽舟抽了抽腿没办法撼动,只能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强辩道,“露相非真人,真人不露相,说不定这船家是个隐世高人也未可知。”
洛北风低笑,也不和息揽舟争辩,只是将目光放到了尘湖的湖面上,他们选的这条水道人迹罕至,整个水面上只有他们这一艘船,船上的红色灯火映照到深蓝色的水面之中,像是放在黑色缎面上头的红色宝石。
而同样映照在水中的那张脸的主人,确实他此生最重要的至宝。
息揽舟见他不言语,便微微一笑,静下心来看着水面上的波纹:前世他被拘在了青霜峰顶上,偶尔出去一次,也是和洛北风聚少离多。
关于黑夜以及洛北风的记忆,他只有在扶风山口,那个着一袭蓝衫、戴灵蛇入云簪,笑持一柄莲灯、静候他的洛北风,而他们之间少之又少的问候,只有“师弟”和“师兄安好”。
重活一世,或喜或悲,可是他有了洛北风,息揽舟觉得并不亏。
距离胡华楼还有一定距离,想着那锁魂魔血咒给他带来的无尽噩梦,息揽舟叹了一口气道:“师弟,你说那魔尊,到底会将这第五灵藏到什么地方?”
“总之是一个你我都想不到的地方——”洛北风敷衍地回答着,却忽然站起来、不顾小船的摇晃和倾斜,直接坐到了息揽舟的身边,将他捞在怀里抱紧。
“师弟,你做什么?”
“师兄……”洛北风低下头去在息揽舟的肩颈处深深嗅了一口,有些不大高兴地咕哝道:“你再提别的男人,我可就要生气了!”
忽然想起来洛北风邀请他游湖的时候,眼中跃跃欲试的浴火,息揽舟忽然就笑了,他耸肩拱了拱洛北风的脑袋、轻笑着“喔?”了一声:
“那——我的小师弟,生气了会怎么样啊?”
听着息揽舟这般撩人的清朗声线,加上他那副被水光映衬得氲上了一层浅白雾气的漂亮面孔,令洛北风一瞬间就呼吸就急促起来。他收紧了自己的手臂,狠狠扎住息揽舟的腰、一用力将息揽舟整个人压趴在了船的窗台上——
洛北风伸出手去有些粗暴地揪住息揽舟乌黑的长发,狠狠往后一拽、逼迫他不得不往后仰头,露出一截洁白修长的颈项来。之后,洛北风深深地压下去,身体紧紧地与息揽舟贴合子啊一起,他沉了眼眸、舔弄着息揽舟的耳廓,含混不清地说道:“自然就会这样——”
说着,他动了动胯,让息揽舟深深地感觉到了他的“怒气”。
“呵——”息揽舟轻喘了一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哑着嗓子反问了一句,“就这样?”
“……”洛北风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师兄,你再撩我,我可真不让你下船了!”
“来呀,”息揽舟翻过身来、搂住了洛北风的脖子,“反正我要去的胡华楼,也不需要下船——唔嗯——”
不用等他说完,洛北风铺天盖地的激吻便将他带入了欲海之中,摇摇晃晃的小舟还在顺水漂流,可是由于他们两人都靠在一边的缘故,整个船体稍稍在倾斜着,看着有些令人担忧。
洛北风也不管这许多,他只是扯过了船上的两个软垫放在息揽舟的腰下,轻轻除去了息揽舟束发的道簪、看着那一头青丝铺散在木船上,而天上的星光倒映在息揽舟的眼中。
这人,雪白的肌肤、微启的薄唇,还有被迫为他敞开的身躯,全部、每一寸肌肤都让他发狂,让他沉溺其中,欲罢不能。
低下头去,洛北风十分虔诚地吻了吻息揽舟的额头,然后是鼻尖、嘴唇、喉结,他一路顺着细细地品咋下去,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甚至是最私密的地方。
最后他照着息揽舟的小腿肚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红红的齿印。
息揽舟哼了哼,心想洛北风这种小狗脾气还真是从来没有变过。洛北风则是深沉着眉眼冲他微微一笑,然后再次将他翻转过去:“师兄,你是带我出来游湖的,还是多看看湖面上的风景好——”
“唔……”后背位能够达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息揽舟还未来得及拒绝,下身已经一凉,洛北风温热的指尖,爽快利落地和他耻于提起的地方打了个招呼。
在被迫打开身体最深处的时候,息揽舟感觉到洛北风手指上沾染着某种冰凉,他下意识想回头,却被洛北风用更大的力道紧紧压住,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剧烈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洛北风、你、你……用了什么东西?!”
“师兄不要担心,这东西放着不用也是可惜了,怎么能白费船家的一片苦心……”洛北风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来和息揽舟贴合在一起,他的胸膛紧紧地黏住息揽舟的后背,然后,他伸出手捏着一个什么东西放到了息揽舟的眼前。
“什么东西……唔……洛北风!”息揽舟看清楚了那个东西之后,脸立刻变得通红,“你混蛋!”
洛北风吃吃地笑,接着便捏碎了那个灵果,让那些黏腻浅白的汁液顺着他的手掌、手指、手臂留下来,然后他在息揽舟的注视下、伸出了粉红的舌头,一点一点将它们悉数舔尽。
“这个果子……”洛北风眯着眼睛,仿佛暗夜的王者,“可好吃得紧呢,师兄,你也尝尝?”
“唔?”息揽舟刚想说什么,洛北风便又挤压了一番那颗可怜的果实,逼迫出了更多的汁液,然后他将那些东西全部涂抹到了他最想要涂抹的那个地方。
就好像是两座圆润、团软的山丘中间,突然从天而降了不少雪白的雪片,那些白色的冰雪凝结在山上,有的地方星星点点、有的地方却连接成片,缓慢地化去,雪白的雪顺着山丘中间的缝隙汩汩留下,而两丘中间的那个小小山洞,却瑟缩着被着些雪水灌溉。
望着被弄脏的垫子,洛北风坏笑起来,故意将那个垫子送到了息揽舟的眼前:
“师兄,你弄脏了船老大的垫子,到时候他可会要我们赔的……”
“唔……”息揽舟哪里还有心思陪着洛北风调息自己,他所有的精力都已经用来抵抗身后传来的剧烈违和感,想要将入侵者赶出去的理智,以及已经有些熟悉那位老朋友的欲|望,纠缠在一起厮杀着,他已然自顾不暇。
顺着双腿流下去的果汁缓慢地融入了木船的船板上,弄得一块块斑斓点点,洛北风满意地瞧着自己弄出来的这幅杰作,这才慢条斯理地运起一重灵力来,将手的温度弄热、又隔着一层果皮、将一个灵果化成了水。
捏着那个薄薄的“水球”,洛北风几乎是毫无预兆地、和小息揽舟打了个热情的照面。
“唔嗯嗯嗯嗯嗯——”息揽舟的尖叫声响起,他根本没有料到那种湿热的触感会这样突如其来的降临,他剧烈的挣扎起来,甚至放声尖叫,最终却只能越来越深地陷入了洛北风的怀抱里。
很快,息揽舟便败给了洛北风磨人的热度和灵巧高超的记忆,他的身体随着小舟的摇摆狠狠地弹跳了两下,便再也没有一丁点力气,只能任由那黏腻感沾在小腹、腿上和洛北风的掌心。
“师兄,师兄……”洛北风凑过去香了香息揽舟失神的双眸,“接下来,该轮到我了——”
说着,息揽舟只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冲力,他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往前一送、竟然半个身子出了船舱去,临空在尘湖湖面上,他只能勉强用手攀着船顶。
小舟倾斜得更加厉害了,他身上的衣衫半开半盒,身后却全部把握在了洛北风的怀里,半个身子探出去就好像是真的在游湖、赏夜景,然而洛北风那大力的撞抽,却叫他忍不得、看不进任何一处风景。
今夜的月色确实与昨夜不尽相同,而那个素来喜欢说些荤话的洛北风,今夜也出奇的沉默,只是将他的一腔热情,全部灌注在了那些磨人的频率上,还有各种刁钻角度的折腾上。
也不知醉人的是这月色,还是那船上泡过灵果的水,息揽舟只觉得眼前的尘湖摇摇晃晃、什么也看不清,月色、船上的红色灯火、周围的景致,全部都变得模糊不清,浮浮沉沉、犹如上天入地,身体最深处渐渐开始麻木、变得想要更深更契合的热度。
他不知道他口中叫唤了什么,也不在乎了,只是记得在他曲起腿稍稍配合的时候,洛北风那双睁大的眼睛,还有之后在那双眼眸当中映出来的、既深情又专一的光明。
之后,息揽舟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依稀记得他支撑不住,又被洛北风抱在怀里头折腾了一回,接着又是迫得他不得不侧躺在船上,接受了小洛北风的又一次疯狂洗礼。
到了最后,息揽舟已经叫唤不出来了,一只手也无力地垂到了水中,他懒洋洋地靠着软垫,感受着洛北风所谓“很不一样的夜晚”,只觉得以后一定不能心软随便答允这小子什么。
洛北风倒是不知息揽舟心思,他舔了舔嘴唇笑着看着息揽舟,似乎十分满意他师兄现下无能为力、浑身软得跟豆腐一样的模样,更是满意那船老大给送来的那盘被他捏得七零八落的灵果。
果然是人杰地灵的仙都,果然是天下四大美景之一的尘湖,果然是仙都最养人的灵果。
忽然,洛北风的目光落到了息揽舟垂到水中的那只手上,他一愣,然后低叫一声,一把将息揽舟拽了起来:“师兄,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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