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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还是‘强贼怕弱主’。不然躲着占地干什么。经过打听,占地才知道,原来他干活的这四家;一家是从村里来的,姓刘,前几年,在村里开饭馆挣了钱,在县里买了一个官,算是有钱的,挨着他家东边姓朱,是一家,土生土长的本街上的人,两口子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生产队上工干农活。是没有钱的人,什么也不怕,属于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的那种。
再往东是一家跑大车的,人们常说;‘车船店脚衙,不死也该杀。’有钱不给,楞说房子有质量问题,问问你家上三带人,什么叫质量问题。真是屁股后头查鸡毛,楞冲大尾巴草鸡。最西边的一家,是真正的耍茬,在街上名声远杨,开歌厅、舞厅、,纯属地痞流氓,整天拿这大哥大,联系着不三不四的人。其父母怕受牵连,早早的与其脱离了父母关系。
这是公开的事,派处所有记录。人们都说,占地这次彻底完了。在他的工地的南边,有一家开家庭饭馆的,规模不大,三间房就是三个雅间,因为地方隐蔽,经常有官员出入,占地也在那里请过人,虽然到了自己的家乡,但还是要被人管,工商税务一月来一会,非要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你说给私人干活,不就等于攒忙吗,攒忙还要执照吗?还有一个新成立的部门,市容检查大队,也不知道,他们隶属于那个,主管部门,好像什么事,都归他们管,建筑材料堆放不整齐了,过年过节或者,是有领导来参观了,不贴标语口号,归他们管,而且执法严格,没商量,几个楞头青,几句话说,不对就开罚款单50元。
人们不得不请他们吃顿饭,认识一下,以后再过来早就准备好烟,一人一盒,随便说几句什么走了。当然占地请人,不能去别的地方。得罪远亲也不得罪近邻,必须去后边哪家。时间久了,人是有感情的,占地免不了与他诉苦,那人很正直,加上是当地人,自然是不谁。“要不上钱活该,你也不打听一下就开工了,你干的这几家,除了姓刘的是村里来的,他有可能给你钱,但现在他也不敢给你,他得罪不起那几家人。剩下的你就别想了,”
占地不服气:“就算攒忙,还得管顿饭吃吧,房子盖好了人却不着面,更不用说要钱。”“你这大包工头有钱,先垫上呗,”“要是有钱还真的垫上,天天有人堵着门子要帐,我都快疯了。”“千万要想不开,告他们去,让法院去要钱,”“能行吗,”“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让他帮着你打官司,明天晚上来我这你们俩见一面。”
占地心里七上八下的,占地回家,跟燕子商量,“也不知道,打官司行不行,”燕子见自己的丈夫,是真的为难了,“这也是个办法,你也没必要觉得,过意不去,谁也不想走这一步。不管他们几家是不是,故意躲你,这么长时间了,谁家的帐也没给算,没有钱缓缓再给,总得给一个说法吧。再说,这要帐的天天来,门槛都快被踢破了。”
占地去时那人,已经在哪等着,见占地来了,站起来伸出手握住“你就是李队长吧,我早就听人说过,你就是太老实了,所以总是让人欺负。”占地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这一下戳准了占地的痛处。老实的另一个名词,是软弱,就是好欺负。饭馆老板见俩人这么热情,“你们以前就认识呀”占地摇摇头,“老六,我的朋友,他可以帮这你,把这几家的钱,打官司要回来。”
老六是西关南街的,在县城里,人们的地域性的观念很强,就跟狗一样,在自己家门口来,一只大狗,就算本家的狗再小,也的叫几声。每个街道,都有地头蛇,他们互不侵犯,老六看上去,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岁数并不大,挺精干酒量也大,“李哥你在外边,受人欺负也就算了,回到家了,还被人瞧不起,打我这就过不去,不要怕,在这个县城里,还没有我老六,打不赢的官司。”
占地半信半疑的听他说着,“你把材料准备一下,明天去你家咱们写状纸,”老六刚说出口,“不行你那要帐的人多,太吵,还是来这吧,上午早点,写四份状纸呢。”中午只吃饭并没有喝酒,下午老六带这占地,来到县人民法院,“老六咱们这样的官司,不是去街道法庭吗,来法院干什么,”“找人批一下呀。
我亲姐夫,是法院的副院长,专管民事纠纷。你这四万多块钱的官司,得先交,四千块钱的诉讼费,是按标的的10%收费,你能拿出来吗,再说,有我出面打官司,再让你拿诉讼费,不丢人呀,让他批一下,按困难群体,先让法庭判,谁输了,最后由谁出诉讼费。”占地想着,有人当官就是不样。连打官司,都能走后门。看来这回,找了一个真正,能帮助自己的人。
是呀,从哪弄四千块钱,谁还敢借给你,人在穷的时候,千万别向亲戚借钱,一来他不会借给你,怕你还不起,反倒弄的两家,关系生疏了,亲戚是你在有钱时才是,若是你没钱了,连个外人都不如。朋友只要不趁火打劫,就算是好朋友。二来自己不丢人吗,你说有人欠你的,谁还会相信。他们会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你。
连一个说话的人,也不会有。不管多么,亲近的人都一样,老百姓常说,”‘人都是扶竹杆,不扶井绳,’谁愿意帮一个,负债累累的穷人呢,不被人落井下石,就算是上辈子修下好了。人情就这么回事,不要认真、谁也别怨,更不能,打孩子骂大人的,拿家人撒气,那是懦夫。要冷静对待,因为你,已经因为头脑发热,而做出了,错误的决定,自己把自己投入了,万劫不复当中,只能自己爬出来。
真正能帮到你的,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不管输几次,都要勇敢的站起来,况且这也是市场的规律,永远是强者生存,只有大鱼吃小鱼,这个市场才能保持平衡。打官司是需要时间的,占地在一边要帐,一边躲帐之间,度过了一关,过年去亲戚家拜年,“占地,官司有眉目了吗,”“还没有,”“等上了班,我看看能不能再找点活先干着,多少也能挣个饭钱。”
西关南街小学。是一所村办小学,县教育局,只是派了几个老师,和一个校长,他们是隶属于教育局的编制,是财务开支的。其余的都是民办,挣工分的,除了教育大纲,还有给那几个派去的老师,是公家以外以外,其余的事,都是西关南街的,村委会自己负责。
老曹50多岁,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根本就不像个教育工作,到像个站街卖货的销售员。在大环境的影响,也想捞点外快,光靠那几个借读生,除了明码标价的,都交到村委会的账上,自己只能再使花招,让那些想在城市里上学的,有几个钱的人,再掏腰包。就那也没几个钱,眼看着别的人,都富起,自己还在,温饱线上挣扎,不甘心,本想着,趁还没有退休,往上爬一趴,找了上面几次,都是在打官腔,
有一次,自己装着喝多了,打情骂峭,那个老东西,自己都老掉牙了,还嫌人家,“你都多大岁数了还不自重,”装什么大头蒜,那几年怎么不说老,为了当一个,村办学校的头头,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还少吗,你那个夫人,还找到学校里去,她那是我的对手,看大门的老王一阵辱骂,还不是哭着走了。
靠姿色自己,也知道不行,都说徐娘半老,最有魅力,可是那些头头怎么就光喜欢,年轻的女人。人类就是怪,不管多么老的男人,都喜欢年轻的。不要埋怨谁,这是生物繁衍的必须,只有年轻,才能有生育能力。老百姓,只是想想而已,当官的不样,主动送上门去,推都推不掉。有些个词汇就是那个年代,被人们生生的,创造出来。
每一种人,都有他们各自的,社交圈子,在圈子内,免不了,互相交流这各种信息,想要挣钱,有权的人,可以搞建设,现在的社会,只要一听说那里有工程,人们像苍蝇闻到了,腌鸡蛋的味道一样,转着圈的,寻找着缝隙,不论那里边,腐糗成什么样子,一头扎进去,哪怕是被呛死,也再说不辞。
学校里,要建一座幼儿园,自行车棚子,见一个操场。十几万块钱的工程,按3%的提成,怎么着也得拿一两万块钱吧。合同签订了,还是垫资,不同的是分批交工,分批结算,私下立里定好的,给多少钱,就反多少回扣。麦熟时,这些工程做完了,留下幼儿园没有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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