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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媚娘正趴在床榻前,似乎是睡着了。床上摆着一副干瘦的尸体。
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孩子,他的亲生儿子。
看到这一幕易世良久久说不出话来,就像一个傻子一样干杵着。
直到媚娘醒来,她没有发现身后的人,轻轻往上拉了拉盖在孩子身上的被褥。
“你就这样一直守着他?”
媚娘一下子就辨出了这个声音,心中紧张、惊讶却背对着他纹丝未动,眼泪立刻滑下脸颊:“你怎么来了?”
“媚娘,我找你找的好苦。”
“你还找我做什么?”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抛下我一个人。”
“狠心的是你,是你逼我离开的。”
“媚娘,我知道我这么做伤了你的心,可他已经无法回头了不得不除。”
“你是他的父亲,可曾在他身边教诲过他一天,他今天的错都是你我没有尽到责任铸成的,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即便是他真的该死也不能是由你动手。”
“媚娘,他是我的儿子,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结束他的生命,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动手。”
“可你有没有想过该让我如何面对这一切,一个是我挚爱的人,一个是我的孩子。世良,我不恨你,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今天所做出的一切都是被逼的,你逃脱不掉自己良心的谴责过不了自己那一关,那些人利用了你的弱点。”
“所以,你对叶掌门下手?”
“对!不止是她,还有鬼谷子,青云山所有的人,所有逼迫你做出决定的人我都要他们付出代价,特别是那个金聚中。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没有人逼我做决定,如果说真的有那就是天下所有无辜的百姓,他们遭受的魔难使得我不得不做出决定。媚娘,你醒醒,万不可被悲伤冲昏了头脑。”
这时媚娘起身,满脸泪痕的正视着易世良:“天下人的魔难,那我呢,我的痛苦又有谁能知道!?”
“我心中何尝不是痛苦万分,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在天下无辜生命面前我们不能做出自私的选择,媚娘,你我都无法摆脱命运的安排。”
“我不要再听你说这些看似凛然的大话。”媚娘再故作平静的坐下:“世良,你离开吧,这床上躺着的这个人再也和你没关系,他肉身已经风干,体内留着的和你一样的血液也早已流尽,这幅躯壳再也和你没任何关系。”
“媚娘,他已经死了,面对现实吧,你这样守着是没用的。”
“他需要人陪!”
“跟我走吧,他应该像常人一样入土为安,安静的休息。”
易世良试图从床上把孩子抱起。
此时媚娘却如发疯了一样把他推开:“不要碰他,他是我的儿子你不能碰。”
“媚娘,你醒醒,守着这幅躯体你永远无法从痛苦中摆脱出来,今天我一定要带你离开。”
媚娘突然收起哭声,以一种誓死守卫自己幼崽野兽般的眼神看着他:“你如果再碰他一下,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这种眼神突然让易世良胆怯了:“媚娘,我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出去!我叫你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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