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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玺笑了:“无妨,你一人不是对手,我与包长老加上你三人结阵移转灵枢,足以困住他!知道我为何要如此小心上山吗?就是不想泄露身份,那人知道影华师妹在此,却不知我与包长老已经来了,如今我们在暗处。”
这个点子出的很辣啊,把游方给顶出去了。话说到这里,其他人当然都反应过来了,向影华皱眉摇头道:“如此不妥,分明是让兰德先生涉险。”
张玺赶紧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个想法而已,并未劝兰德先生亲身涉险。但影华师妹不要忘了,若真有亲身之险,兰德先生已在险境之中,何不主动破局?”
这话很有道理,但很多人也许想不通。假如真有人在暗中耐心等待游方落单时下手,那么迟早都有机会,游方不可能永远不落单,还不如主动点!至少主动破局,还有张玺与包旻这两位高手在暗中协助,足以困住此人。
寻峦派虽然愿意帮忙也应该帮忙,但不可能永远陪着游方耗下去,应该趁高手都在身边的时候主动设局。否则错过现在的机会,等游方自己落了单,情况只能更凶险。两害相权取其轻,无论如何值得这么做。
游方暗暗点头啊,心中暗道别看包旻修为更高,但是真要筹划实事,还是张玺见解更通透也更能决断,而且敢想敢言。看来师父交代的整合寻峦派宗门的任务,最终还需落实到此人身上。想到这里他点头道:“张长老此言甚是,只是要您与包长老陪我一起涉险,兰德实在过意不去。”
包旻又说话了:“有何过意不去?您在这里的事,就是我寻峦派的事,况且您是饵,我与张师兄只是捕螳螂的黄雀,有什么凶险?”
游方曾遭遇对手动枪,想到了对方不仅可用秘法偷袭,别的手段也行啊,挠了挠后脑勺道:“但有一点,对方一击,二位即可出手,必然就在左近。假若对方是远程乱枪一类的手段,不仅不好防范,说不定大家都有风险。”
别人听了这话难免误会他是动作片看多了,想到了太多的可能——假如离几百米安排个狙击手,一枪一枪的来,也许还能勉强应付;但假如架上几挺机关枪,来个一顿乱扫,上哪儿去躲啊?
张玺笑了:“兰德先生,这里是广州,不是墨西哥,您担心的情况不会发生。不过既然有此顾虑,我会在地形地势的选择上就不让它发生,外围合适的地点也会安排寻峦派弟子暗中警戒。”
包旻也笑了:“我听说兰德先生善使双枪且枪法如神,如果一定有必要,我倒可以从香港给你弄来两把,但我建议最好不必。”
江湖谣言是怎么传的?当初游方的确用两把五四手枪对付孙风波打了个出其不意,但那是一顿毫无准头的乱枪,也没别人看见,怎么传来传去就成了“擅使双枪”、“枪法如神”呢?
他赶紧摇头道:“手枪就不必了,那玩意对付那种高手,近了碍事、远了无用,无非是不近不远阻敌奔袭。既然是设陷阱困人,就不必用它了,况且在这里动枪也太刺眼。”言语中竟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江湖谣传。
向影华的神情还是深为忧虑:“兰德,你若亲身为饵,那么我呢?”
张玺插话解释道:“影华师妹必须不在场,此计才能成功,否则打草惊蛇,再想钓他现身就难了。我等困住那人之后,你接到消息再赶来也不迟。现在还不知那人有多少党羽,流冰、德清等人会负责外围,你这样一位高手随后赶到,方可万无一失。”
游方点了点头:“月影仙子必须不在场,否则还叫什么落单呢?但还有一点疑问,我看那人相当机敏,我们能想到的他未必想不到,如何才能让他相信,我确实不是故意离开月影仙子来引他上钩呢?此事最好一次成功!假如他未现身,就说明此人已走,我也好放心。”
就在这时,张流冰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取出来看了一眼道:“流花和包冉师妹发现有人在监视这里,照片已经发过了来。”
大家都凑过去看他的手机大屏幕,背景是麓湖上,有一位姑娘坐在船边笑容甚是甜美,正是包旻之女包冉。从她的身侧看去,不远处的另一条小游船上坐着一位妙龄女子,正在出神的望着远方。
照片的局部在手机屏幕上慢慢放大,众人都看清了这女子的样貌,如白色大理石雕塑般精致的脸庞,带着一抹淡淡的嫣红,目光痴迷,就似在思念远方的情郎。
游方与向影华的神情都有些古怪,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而张玺皱眉道:“很眼熟,我认识她,在商委开会时见过,她是亨铭集团的齐董事,流花可能是搞错了。“
“没错,就是亨铭集团的执行董事齐箬雪,她确实在望着这里,但不是监视,也不可能与那位神秘高手一伙。……兰德先生与她本就是交好的朋友,从断头催魔掌中救下的女子就是她,我想她有可能猜到是兰德先生杀了断头催,而且她也知道兰德先生住在这里。”向影华语气幽幽,向众人解释。
一直没说话的何德清开口道:“噢,原来是感念恩情,难怪是这样一副表情,既然知道兰德先生住在这里,为什么只在山下望着,不干脆上山见面呢?”
包旻瞪了徒弟一眼:“既然猜疑恩人为她杀人,现在警方查的正紧,为了避风头免嫌疑也是人之常情,这女子还很小心。”
向影华悄然瞄了游方一眼,微微低下头道:“其实她不必如此小心,她与此事无关,警方也不可能有谁作案的证据。”
张流冰看着手机,然后抬头看了向影华一眼道:“假如那位高手真在暗中窥伺,我倒有个馊主意,一定能引他上钩,就是不知兰德前辈与月影仙子是否介意?”
向影华有些不自然的说:“我有什么好介意的,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
张流冰的语气有些闪烁:“我看这位齐小姐神色中有相思感念之情,至于她在想谁不言自明。兰德前辈神采俊朗、年少多金,为人情深义重、风流豪放,令人佩服!男人嘛,有魅力当然不是缺点,有些事情也可以理解……”
他罗里吧嗦说了半天,绕来绕去都是在夸游方,张玺终于忍不住呵斥道:“有什么话,你就不能直接说吗?”
张流冰一缩脖:“那我就直说了,老爸,你可不要训我,其实男人在什么时候避开一个女人独自行动,还不会引起知情者的怀疑?按我的经验——就是与另一个女人偷偷幽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讲这么一个道理,希望兰德先生与月影仙子不要介意,假如觉得我这个主意不好……”
“在前辈面前,你那点破事就不能少说两句,还嫌不够丢人嘛?”张玺呵斥了儿子一句,与包旻对望一眼,又同时点头道:“好主意!”
然后大家又都望着游方与向影华,还是张玺开口道:“古人云‘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倒是可以考虑流冰的建议,只是做个样子即可,不必真的干什么。”
向影华的神情很不自在,却不得不解释道:“诸位不要误会,我与兰德先生只是碰巧结伴同行而已。至于兰德先生与齐小姐有什么关系,也与我无关,但是这样设局,岂不是置齐小姐于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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