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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兄弟如手足
岳然搭上惭洛的手,惭洛一用力,便将岳然从地上拉了起来。惭洛的脸上带着笑意,可是岳然的脸上却怎么也挤不出半分笑容。
惭洛放开岳然的手,却猛的一掌拍在岳然的肩上,爽朗的笑道:“别总是躲在这梅林中,今日既然进了宫,那就陪朕痛饮几杯吧。我们有多久没有畅快的痛饮过了?”
纤漠不禁疑惑,听惭洛的口气,似乎这皇宫大内,岳然是想进便进的,身为人臣却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这样的特权未免有些过大了。纤漠越发的开始好奇惭洛和岳然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
守在一旁领路的太监是个明白人,一听惭洛这话,赶紧堆起谄媚的笑容,激灵的说:“观月亭中,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酒菜,看来是老天爷也料到岳丞相今夜会来呢。”
惭洛脸上的笑意更是浓了几分,拥着岳然的肩便踏上青石小路,纤漠犹豫了一下,和那太监一起跟了上去。由始至终,惭洛没有再看过纤漠一眼,就好像纤漠在他的眼中,已然成了透明一般。
观月亭的四周挂满了四四方方的雕花宫灯,烛光有些明亮,将隐隐的月华比了下去。晕黄的烛光下,纤漠苍白的脸却没有一丝红晕,有的只有苍白的冰冷,她步入亭中的时候,风吹过,鬓角凌乱。
一方石桌,几样小菜,两壶清酒,本是为惭洛和纤漠准备的,可是现在,坐在亭中的人却是岳然和惭洛。两名宫女分别站在惭洛和岳然的身旁添酒夹菜,都是容貌清秀的女子。
而纤漠站在亭中却有些尴尬,惭洛对她视而不见,岳然炙热的目光又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这样的水火交融,让纤漠有些喘不过气来。纤漠心中有些憋屈,索性寻了亭中最角落的地方,倚栏望着亭外的景色。
观月亭外,杨柳依依,假山鳞石,巧夺天工的设计突然让纤漠想起了一个地方,京城最大的酒楼月华楼,都是些让人匪夷所思的磅礴建筑。只是那月华楼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却是没有人知道的。
引路的太监识相的退出了亭外,临走的时候还看了纤漠一眼,那眼里到有些同情的意味。纤漠也是想离开,她可是还没有傻到没得到惭洛的允许便离开半步,这个掌握了天下的男人脾气着实古怪得紧。
惭洛摆摆手将那两名摇摆着身段儿的宫女打发了下去,亭中便只剩下三人,他拿起桌上的酒壶,替岳然满上了一杯。岳然诚惶诚恐的接了过去,口中连连称谢。君主替大臣倒酒,可见岳然的身份不一般。
惭洛和岳然干了一杯,嘴角一直泛着一抹笑,只是那笑容看在纤漠的眼中,却总是透着一股子诡异。果然,惭洛手中的酒杯刚刚放下,目光便直直的投在了纤漠的面上。
“你过来。”
尽管是天下的王,可是这样命令的语气却不是纤漠喜欢的,然而她却没有选择的权利。纤漠的步子不快,缓缓的踱步到惭洛的面前,还来不及站定,却被惭洛伸手拉入了怀中。
没有时间惊慌,因为惭洛的手已经攫住了她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很紧,让纤漠不禁拧起了眉头,可是她咬紧了牙没有叫出声。
余光里扫见了岳然越发苍白的脸,惭洛猛的将纤漠的脸转向了岳然的方向,一张绝美的容颜,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面上带着笑,可是语气却冰寒刺骨,他冷冷的说:“丞相,你看,这张脸好美……”
惭洛像是在自言自语,并没有等岳然接过话头,而是自顾自的将话顿住,他一手钳住纤漠的下巴,一手却温柔的抚上了绝美的容颜,那模样像是疼惜又像是折磨。岳然被他眼中的残忍吓住了,握着杯子的手,指节泛白,隐隐的透着一抹担忧。
亭中的氛围有些诡异,纤漠手心里的汗水一瞬间浸出,面前这个男人在笑,可是那语气却让她禁不住有些颤抖,心中竟是恐惧的,不知他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来。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惭洛只说了这么一句,手上的力道却募的一松,转过头冲岳然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有些淡淡的哀伤,他拿起桌上的酒猛的灌了下去,满满的一壶酒竟被他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纤漠和岳然相视一望,却又赶紧别开了头,两个人都明白,有些东西也许是躲不过了。
“嘭。”
惭洛手中的酒壶落在了地上,他推开纤漠,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手掌撑在石桌上,手却指着岳然的鼻,他撤出一抹笑,说:“朕曾经说过,只要朕的东西你都可以要,除了这天下。”
纤漠震惊,他对岳然说,他的东西岳然都可以要,除了这天下。这样是怎样的一种承诺,她无法想象。
除了天下……
纤漠瞪大了眼,站在一旁看着两个男人之间的诡异气场。岳然眼中的震惊一闪而逝,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神中一瞬间弥漫出哀伤,那哀伤铺天盖地,险些将他的灵魂挤出了躯壳。
“朕说过的话,便不会收回,只要你开口……”惭洛的语气冰冷,伸手将纤漠抓在了怀中,却猛的将她推向了岳然,纤漠一个踉跄,便摔进了岳然的怀里。
惭洛的身子站得很直,夜风潇潇,他的身子竟没有动摇过半分,只冷冷的对上岳然的脸。
纤漠咬住了下唇,这一刻,心,竟然好痛。
他,这是要把她送给岳然吗?第七十八章看不清,道不明
空气中夹杂着冰凉的水汽,风一吹,水汽便消散了不少。
纤漠的眼望着惭洛的方向,她不信,面前这个男人可以冷酷到如此的地步,竟要将她送给别人。纤漠咬紧了下唇,恍惚间,唇间传来鲜血的味道,腥腥涩涩的弥漫。有那么一刻,纤漠以为,整个世界原本就是带着血腥的。
惭洛没有看纤漠的眼,那种坚毅却哀伤的眼神,许是他这般无情也不忍瞧见半分。惭洛的视线和岳然的撞在了一起,两个将天下踩在脚下的男人,一个刚毅,一个阴柔,可是却同样俊美。
亭外守着的宫女太监隔得远,虽不知道亭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种诡异的气场众人却都真实的感觉到了,面面相觑,竟都是连喘气都放得低沉。他们向来知道,他们的王,手腕强硬,魄力十足,却也是冷酷无情的。
“呵呵……”岳然笑了,不慌不忙的将视线收了回来,小心的将纤漠扶起,自己却潇洒的拿了桌上的另一壶酒,学着惭洛的模样,仰头一干而尽。
美酒灌入口中,发出哗哗的声响,溅出的酒花险些随着凉风扑到纤漠的面前,纤漠皱起了眉头,不禁有些恼怒,这人,竟然还有心思喝酒。
放下酒壶的时候,岳然摇摇晃晃的起身,撑着亭中的雕花护栏,探出头,仰头望着天空,眸子里映出的是一轮银白的月。他畅快的笑了,笑到最后,眼里竟有着隐隐的泪花。
他说:“皇上厚爱,臣已经贵为丞相了,荣华富贵,金银玉帛,美女佳人,微臣想要的,皇上已经给了,也给得够了。微臣曾经给皇上说过,微臣最大的愿望,就是享尽人间富贵。微臣已经……很满足了……”
岳然有些醉了,身上的酒气弥漫在空气里,他伸出手,举过头顶,恍惚中似乎想要抓那天上的月,可是一伸手却扑了个空。他懊恼的摇摇头,嘴角泛着笑,收回了手,只是目光一直注视着深蓝的天空,天上,除了一轮圆月,别无其他。
“是吗?”惭洛扫了有些醉意的岳然一眼,却将目光移到了纤漠的身上。纤漠接触到他的视线,浑身一阵,想要逃,可是双脚像是被灌了铅,万般沉重,抬不起半分。
惭洛一把将纤漠拥在怀里,走到岳然的身旁。搂着纤漠的腰,他指着上的月,对岳然说:“丞相,你醉了。天上的月又怎么抓得着呢?天上的东西便永远都在天上,抓不着的。倒是人间的东西想要到还有一丝机会,就好像……朕怀中的美人。”
纤漠浑身一僵,咬住下唇的皓齿映着圆月的银白。眼中的泪,险些涌出,可是到底是没有落下,只是心中破了一个洞,这辈子却怎么都填补不上了。
“美人……”岳然又仰头笑了一阵,笑容收住的时候才拍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皇上这么一说,微臣倒是想起家中娇妻来。这夜,已经深了,家中的娇妻恐怕要耐不住寂寞了。呵呵……要是皇上厚爱微臣,那不如……”
“回吧,新婚娘子是要宠着些。不过……”惭洛接过了岳然的话,爽朗的大笑着,顿了顿才故作神秘的凑近了岳然的耳,说:“不过,女人能宠,可是却不能宠坏了……”
“哈哈……皇上圣明。”岳然和惭洛都笑了,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声让整个世界都明媚了不少,可是又有谁知道,这笑容里隐藏着的是怎样的斗争呢?
纤漠想,他口中的娇妻……许是她那个心狠手辣的妹妹吧。纤漠的面苍白了不少,心,像被划了口子,血咕噜噜的流着,怎么也止不住,她想,也许有那么一天,她会向她娘一样,倒在血泊里,然后消失在这世上、
岳然离开的时候,背影在月光下有些孤单,纤漠只扫了一眼,竟是不忍心再看,别开头,却正对上惭洛的眉眼。
惭洛拥着纤漠的手一紧,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残酷而已。他挑眉,冷冷的道:“怎么,心痛了?”
纤漠咬紧牙,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冷冷的回:“臣妾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不知?”惭洛提高声调,却猛的笑开了来,“哈哈……哈哈……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惭洛的手却抚上了纤漠的脸,带着一丝冰凉的温度。“如果朕没记错的话,当日在碧落楼,还是妓女的你是把朕当成了他……”
妓女!这两个字,像一把利刃划上了纤漠的咽喉。
纤漠忘记了是怎么狼狈的逃出观月亭的,她只知道,她的手一掌狠狠的落在了惭洛的脸上。巴掌的声音在空气中竟是那般刺耳。
惭洛震惊了,守在亭外的宫女太监也震惊了,竟傻愣愣的望着纤漠逃走,连惊呼都忘却。那个女人,打了这天下的主人,这皇宫的王!
岳然走出御花园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个方向,有一个刻在他心上的女人。他抬起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惊出的冷汗,面色阴沉。
刚才在观月亭中,好险!
岳然不笨,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惭洛是真的要将纤漠送与他。惭洛是在试探,试探他的忠诚,岳然想,如果刚才有那么一丝动摇,哪怕流露出一丝对纤漠的希翼,也许,他的人头便早已经不再项上。
只是他的纤儿……
想到纤漠,岳然的心,一阵抽痛,只静静的望着观月亭的方向。他的纤儿……却已经成了惭洛的女人,王的女人!
心,真的好痛。第七十九章她在等……
回到晏日园的纤漠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任小胡子在门外怎么喊,怎么敲,都不出声。她缩在一方被子里,蒙住头,恍惚中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被子里的世界,是黑暗的,没有人会看见她,她也看不见别人。
纤漠哭了,咬紧了牙,无声无息的哭了。
妓女!
这两个字是从他的口中吐出来的,纤漠以为,为了报仇,她可以不顾一切,哪怕,是将尊严踩在脚下。可是,她没想到,当他的口中吐出这么残忍的话时,她的心竟会痛到如此的地步。
心痛了,所以她疯了,她竟然打了那个掌控着天下的男人。这件事要是被天下人知道,惭洛便成了一个笑话。所以,纤漠明白,这皇宫她恐怕是呆不下去了。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啊,用尽一切心思,甚至是用自己的身子去换,才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就因为那一巴掌,她不仅报仇无望,甚至,连这条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泪落在棉枕上,被体温烘干,蒸汽窝在被子里,消散不开,最后变成一股子湿冷,涌进纤漠的毛孔里,幻化成鬼魅,侵袭着灵魂。
纤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亦或是她根本没有睡过,身上的绸衣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冰冷的一片。纤漠拉开门的时候,小胡子正缩成一团靠着门上,门开的时候,没了依靠的他滚进了屋内。
小胡子摔在地上,吃痛的叫了一声,揉揉眼,看见纤漠狼狈的模样苍白的脸,惊叫出声:“柳才人,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奴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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