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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京四楼的超级房里,除了知情者,没人想象得到,今天晚上将决出澳娱的实际统治者。易飞坐在中间的位置,正对着前来做牌官的梵。而纽顿则是在易飞的右手边,张浩文反之。
这个赌室里的人不多,在裁判席上,有来自韩国和马来西亚的退休高手,有杨成君,还有来自德国巴登巴登的巴瑞等人。而主持人的位置上则坐着刘司长,尽管他现在总觉得自己是坐在火堆上,但也无可奈何。
“今天的赌局规则大家都很清楚,在这里有行家在场,我就不废话了!”刘司长与其说是主持人,倒不如说是在公证人,有他代表政府在场,才能够保证三方无论输赢之后都履行承诺:“赌局现在正式开始!”
经过了三方人马在房间里搜索了一阵,确定没有监控器的存在。再各自都验了牌之后,赌局这才算是正式开始!梵一如既往的身着那突出优美曲线的旗袍,手上动作丝毫不缓的洗了牌,然后把牌递在纽顿面前少许,示意切牌,这才开始了发牌。
今天的规则与平日里的赌局没什么区别,规则大家都很清楚。不过,在赌金方面却不是采用现金或者筹码的方式,而是以自己控制的澳娱股权作为赌本。
当然,若真是把澳娱股权全部当做赌本来赌,那么这一场赌局的价值便足足有六十亿美金之高,可谓是近些年来最豪华的数字了。所以,每个人的赌本仅仅是股权价值的一半。
譬如易飞和齐远手上持有的澳娱股权价值十八亿美金,那么,他们在这一场赌局里的赌本便是九亿美金。若是张浩文或纽顿胜出,那么便只需要以九亿美金的价格便可买到易飞和齐远共同持有的百分之二十四股权。
今天的赌局绝对是全亚洲十年以来最豪华的一场,赌金达到三十亿美金。换了常人,甚至无法想象这个数字所代表的意思。可是,当易飞渐渐熟悉了解赌业之后,倒也明白了,赌博业胜在现金流通性够强,数十上百亿的豪赌其实就只是一个数字的变化而已。
因为刘司长担心有人输了要赖帐,非常果断的限制了三方能够带进场的人数。每个人只可带一个人来参加赌局,而易飞最信任的便是齐远,齐远亦非常忧虑本次赌局,所以特地由香港赶了过来。
纽顿和张浩文彼此对望了一眼,他们本来就没想到易飞跟高进能有什么关系。况且,在他们的眼里,易飞还是“击败”过高进的顶尖高手,所以这一仗由易飞亲自出马是再正常不过了,却哪里知道易飞的苦处。
易飞表面轻笑着,心里却颇为忐忑,他想现在自己终于有点明白赌自己的钱是什么滋味了。在澳门那一次,实在谈不上有太大的刺激,毕竟是别人的钱。可是,现在这一局不仅在重要性上格外加强,而且还是极其庞大的数字,让他如何不紧张。
只不过,轻瞥了纽顿和张浩文一眼,易飞脑海里浮现一个疑惑。布林显然比纽顿要强,为什么在这场赌局里,纽顿不是让技术顾问布林来赌?而是亲自出马?难道他那么自信?或者,或者还是他根本不信任布林……
易飞目不转睛的盯着梵的纤细双手,留意着她每一个细微动作。像梵这种大牌的牌官,或者不如说是具有技术性的牌官及荷官,通常都不会在赌局前面就使出最强的招式,这样才能够增加娱乐性。再说了,若是把把都使出那些让参赌者根本无法记牌的手法,牌官自己亦未必见得抵受得住那高强度的操作,所带来的疲劳。
所以,梵在起先的动作谈不上有多快。他为了测试一下自己的真正能力,决定记下这一把牌。随着梵那不紧不慢的熟练动作,那一张张扑克牌印入脑海里。略一计算,记下来的牌竟然高达四十三张。
千万不要以为记牌是一件非常简单和容易的事,更不要以为记牌只需要眼力。眼力固然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对于高手来说,每一次洗牌所露出来的牌面,都可以成为被记下来的牌。
就如现在易飞记下来的四十三张牌,其中至少有绝大部分都是数次洗牌过程里记下来的牌。记下了这些牌的位置,再透过对梵下一次洗牌的位置进行计算,计算那些牌究竟是交叉落到什么位置了。数次计算下来,恐怕运算速度可怕的电脑亦未必能够迅速给出答案。
当易飞真正计算出自己所记得的每张牌的位置之后,只觉得脑子一阵晕眩,脸色微白,赫然便是方才用脑过度了。那种高强度的运算能力以人脑来进行,绝对是非常可怕的。
其实易飞确实有些蠢了,哪有人会把所有的牌都记下来。通常情况下,只需要记几张关键的牌就足够了,那样既可以保存实力,也可以慢慢比耐性。哪像易飞这样,一下子便记了四十三张牌,算得差点晕倒,而这就是经验和没有经验的差别。
遗憾的是,当易飞了解到这一把牌肯定是自己拿的最大时,其他两人先后弃牌。这只让他欲哭无泪,好不容易记下那么多牌,居然说不玩就不玩了,那岂不是在耍他。
弃牌之后,纽顿和张浩文那看似无意的眼神瞥过易飞的面容,不禁均浮现一缕疑惑。易飞为什么脸色发白,难道是拿到了什么大牌?不可能。若是他们知道易飞全是因为记牌而弄到头晕眼花,不知会不会愤怒得燃烧起来。
纽顿和张浩文绝对不是自大狂,恰恰相反,纽顿很小心谨慎,张浩文有时候固然喜欢冒险,但冒险不等于冒失。易飞击败高进的事依然历历在目,他们可不想因为冒进而失去一切!
第二把,易飞吸取了教训,仅仅只记了十来张牌,依然发现记那么多牌没有什么用。到得第四把,易飞不再执着于记牌,充其量只顺着目光记几张而已。
一个小时过去了,三人之间依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接触。总之,由于梵的洗牌速度不算快,大家都很清楚接下来的牌究竟谁大谁小,全都干脆的弃牌。
盯着场内三人的“诡异”表现,刘司长疑惑极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几个家伙全都不肯继续跟下去,微微靠近了杨成君低声问道:“老杨,他们为什么总是不跟?难道非要继续玩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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